紅袍男子擰著眉頭陰陰一笑,看不出是喜還是怒,令對面三人大感莫名其妙。陰冷的眼神在三人身上掃來掃去,最後雙眼一亮,緊緊盯著翠衫女子手中長劍再不移開。
“傳聞此處曾是化雨真人隱居之地,看今日這副模樣,似乎有些異變發生,想來必定是傳說中的異寶化劫出世,爾等三人先行到此,可有什麼意外收穫呀?”
羅雲面色一沉,暗呼麻煩,沒想到一柄紫蛟劍竟引發這麼多周折,當真令人厭煩之極。
翠衫女子神色微變,握著紫蛟劍的雙手下意識的緊了一緊。
白衣男子心頭微微一凜,暗道該來的還是來了,卻仍是一副坦然自若的模樣。不過眼前之人令他沒來由的生出一種壓抑之感,壓抑之餘又令他頗覺厭惡,這令他緩緩收起了輕視之心,暗自權衡著應對之策。
片刻後,他面色不變道:“這荒山野嶺的,意外收穫卻是沒有,不過惡風殘景倒是看了個夠。”
紅袍男子雙目微瞪,枯瘦的臉上條條橫肉更顯僵硬,驀然抬手指向殘破的山壁:“這偌大的石壁上新開的斷口平滑如鏡,該不會是被大風颳的吧?”
白衣男子旁若無人的轉頭看了石壁一眼,冷哼一聲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大風要刮便刮,與我何干?”
紅袍男子冷然一笑,隨即長袖一甩,抬手一指翠衫女子手中長劍:“這柄長劍哪裡來的?”
翠衫女子怒色一閃,卻因對方氣勢所懾,將紫蛟劍挪到身後擋了起來。這番舉動落在紅袍男子眼中,卻令他不怒反笑,更加確信了自己的想法。
白衣男子頓時眉頭一皺,暗呼麻煩,不過他年紀輕輕便在師門之中成為出類拔萃的人物,自然有些倚仗,也有些過人的手段,面對這種狀況內心並無懼意。
“師門所賜,與你何干?”白衣男子目露寒意,冷冷說道。
紅袍男子自然不會相信他這番說辭:“哼,師門所賜?你們究竟是青木谷還是七巧閣的弟子?”
白衣男子卻也不在乎對方是否能夠相信他的說法,因為寶物現世必然會引發大小勢力群起而爭之,好在他們來得及時才從羅雲手中搶得此劍。然而在眼前這種情形之下,他卻有些暗暗惱恨自己不夠雷厲風行,若是方才動作再快上半分,哪怕只是提前一盞茶的功夫動身返回師門的話,也不至於陷入眼前的僵局。
想是這般想,他心中卻並不害怕,心思一動,琢磨著對方既然問起師門出身,或許可以藉助此事將水攪混,也能省卻師門的一些麻煩。
他輕咳一聲,昂然說道:“告訴你也無妨,我等乃是七巧閣門人,師從閣主玉玲瓏!”
翠衫女子神情微愕,看了看身前的白衣男子,輕聲道:“師兄……”
白衣男子側身對她微微一笑,自信中夾著一絲莫名的怪異,翠衫女子面現恍然之色,將到了嘴邊的話就此收了回去。
紅袍男子眉頭一皺,似乎有些疑惑,片刻後眼珠一轉,急怒道:“七巧閣?哼!來得正好,老夫跟雷火刀還有些舊仇未了,我尋他已久,他卻一直閉關不出。擇日不如撞日,今日就先在你們身上討點彩頭吧!”
羅雲凝神思索,這七巧閣的名頭他今日已先後聽過兩次,卻不知其有什麼來歷和背景,此時自然不便發問,只好默不作聲靜觀其變。不過心底裡,他還是偏向白衣男子和翠衫女子這方,畢竟那個紅袍男子看上去怎麼都不像是一個好人,再加上有喬通天的陰影籠罩在心頭,他可不希望自己落在那人手裡,更是期盼著白衣男子不要再說什麼廢話,立時就大發神威將這紅袍男子打退。
白衣男子沒想到自己竟會弄巧成拙,頓時一陣無語,再欲改口卻已來不及了。況且,就算此時突然改口的話,一來氣勢上便輸了幾分,二來顯得自己心虛膽怯,這樣非但會辱及師門,更會顯得欲蓋彌彰越描越黑,紅袍男子也未必會相信他的說辭。
這種想法只是一閃而過,他旋即醒悟過來,眼前的狀況已然擺明了,這紅袍男子鐵了心就是來找麻煩搶寶的,既然如此,多說何益?
“既然閣下鐵了心跟在下過不去,便請報上名頭,他日也好禮尚往來,登門奉還!”
白衣男子默默提聚法力,暗中催發起周身氣勢,目光中寒芒內蘊,犀利如劍,面色深沉之極。
一股懾人的威勢緩緩升起,令他周身猶如籠罩在一面無形鐵壁之中,給人一種堅不可摧,無懈可擊之感。
紅袍男子微微點頭,收起狂放不羈之色:“待我將你擒下,自會告訴你我的來頭。或者,你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