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雲回到丹塢之後,一刻不停地來到議事廳向雲璣子覆命,不料他卻有事不在,無奈之下他只得找到朱九,向他稟報起了此次行程。
不料他只是開口說了幾句,朱九便揮手製止了他。
“羅師弟,玄血宗分壇一事關係重大,此次行程乃是門主和師尊親自安排,此間之事你就不必跟我說了,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羅雲聞言一怔,這才明白了此間的利害,不禁暗暗嘲笑自己糊塗。
“多謝師兄提醒,我還真是有些糊塗了。”
朱九淡淡一笑,凝神說道:“師弟無須自責,你的心意我自然明白。門主召集師尊和眾位長老前往青木殿,應該便是商議征討玄血宗分壇一事,與此相關的訊息自然已經由青蟬澗的師兄帶回,你大可不必多慮。”
“原來如此,那我就放心了!”羅雲默默點頭將這些心事拋下,心念一轉,便向朱九請教起了御劍術的修行心得。
半個時辰過後,羅雲辭別朱九,心滿意足地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他關閉洞門盤坐石榻之上,凝神思索著朱九傳授的修煉心得,不經意間又想起了孫楚義的事情。
從朱九的表現來看,這件事情似乎並未在丹塢之中掀起太大的波瀾,此番相見他也根本沒有說到此事,莫非一場風波就這麼過去了?
羅雲雖然有些鬱悶,但能夠避免一場不必要的麻煩總歸不是一件壞事。
當然,說到底他才是吃虧的一方,只不過最近這一次交手的確是佔了些便宜,既然上面不想追究,他自然也不會傻到自尋不快了。
他輕嘆一聲,不由自主陷入沉思之中。
從種種經歷來看,無論何時何地強者都會佔據主動,只有不斷變強,才能將命運把握在自己的手中。弱者,只會成為別人的踏腳石,被別人狠狠踩在腳下且毫無反抗之力,就連掙扎一下恐怕都要付出極大的代價!
羅雲冷哼一聲,搖頭拋掉這些雜念,再次凝神閉目,默默參悟起了御劍術。
數日之後,四十九號石洞之中傳出一陣乒乓亂響,隨之而起的還有一陣失聲驚呼。
看著眼前胡亂飛射的長劍,羅雲的面色變得有些尷尬。他已將御劍術初步修煉入門,但對於隔空御劍的細微操控上還不太純熟,眼下這柄精鋼劍便在石洞之中來回亂竄,好幾次都差點將他自己誤傷。
片刻之後,羅雲手中印訣一變,隔空送出一道強大的真元,那柄精鋼劍忽地就這般定在了半空之中。
羅雲面色微松,手中印訣再變,第二道真元隨著他的手指輕輕一點當即飛掠而出,瞬間融入劍身之中。
然而,長劍卻並未如他想像一般回到身前,反而懸浮在虛空中劇烈顫抖起來,通體發出一陣低沉的嗡鳴聲,眼看著就要崩潰開來。
羅雲低嘆一聲,手中印訣一散,只得撤回了真元,那柄精鋼劍也隨之噹啷一聲掉落在了地面之上。
他起身離開石榻,撿起那柄精鋼劍,定睛一看,不由得大搖其頭。
這柄長劍劍身之上已然佈滿了道道纖細裂紋,雖然不算太大,但仔細觀察卻是清晰可辨。
羅雲面色一沉,心中不由得生出一陣鬱悶的感覺。
這柄長劍似乎無法承受御劍術的加持,雖然也能勉強催動,但每當他持續送出真元的時候,劍身就變得顫抖不止,好幾次險些就要崩潰開來,若非他反應及時,恐怕早就已經變作一堆廢鐵了。
眼下並沒有趁手的法器用來修煉,他也只得硬著頭皮謹慎控制著真元,唯恐一不小心用過了勁兒,便會將長劍崩碎。
不過眼看著劍身上的裂縫逐漸增多,就算他再怎麼小心,這柄精鋼劍似乎也支撐不了太久了。
羅雲抬手輕輕撫過劍身,輕嘆一聲,再次盤膝而坐,默默參悟起了御劍術。
三日之後,羅雲終於將御劍術修煉到初成。
他驚喜地發現,自己已經能夠催動著長劍在虛空中游來游去,再也不會有那種狂奔亂竄的情況發生了。
羅雲盤坐石榻之上,遙遙控制著那柄精鋼劍,不斷隔空送出一道道真元。
在他的操控之下,精鋼劍一刻不停地在石洞之中飛來飛去,時而緩慢,時而迅疾。只不過,這處石洞著實不夠寬闊,無法讓他盡情施展。
羅雲收回長劍,起身走出石洞,來到外面的山坡上。
他向著周遭掃視片刻,右手並指向著十餘丈外的大樹遙遙一點,精鋼劍當即脫手而出,在空中一個盤旋之後便化為一道半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