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拿出一根青絲絛,穿過玉珏,一端系在張無忌的腰帶上,另一端垂著流蘇穗子,動起來很是高雅動人。
張無忌遲疑道:“王爺,這……”忽必烈又拿出另外一塊玉珏,說:“二玉相合為一珏,無忌,當你看到另一塊玉,你就知道是我的條件來了。”
楊過在一旁黑著臉:“青青子佩,悠悠我思……原來你早有預謀!”
張無忌只好接受了那塊玉,拱手道:“如此,無忌便不推辭了。王爺,現在可以把聖火令交還了嗎?”忽必烈大袖一揮,說:“呈上來!”
一個僕人將聖火令恭恭敬敬地端到了張無忌面前,張無忌拿回聖火令後想:“當初幸好沒有把乾坤大挪移心法也帶來,而是叫清妹保管了。”
楊過揚眉問:“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吧?”
忽必烈暗想:“楊過這幾年殺了不少我們族人,不僅武功高強,還是郭靖的侄子,實是我們進攻襄陽的一大阻力!要是此時除了他……”
楊過卻在想:“蒙古大軍屢犯襄陽,忽必烈是蒙古大軍的大帥,要是我能在這裡將他……”
這麼想著,兩人的目光都露出了些殺氣,金輪法王等人也開始摩拳擦掌,就等忽必烈一聲令下了。
忽必烈見楊過在帳篷中間筆直地站著,淵渟嶽峙般難以撼動,懾人的眼光緊緊盯著自己,而金輪法王等人還站在他背後,暗道:“不好,只怕我一有動作,他便如離弦之箭般把我擒住,國師他們再厲害,也快不過楊過!”
楊過感到背後那幾道森森的目光,心想:“敵眾我寡,就算我擒住忽必烈,他們也會擒住無忌,到時就算兩敗俱傷的局面了。”
於是兩人的殺氣頓時一洩,忽必烈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說:“兩位請自便。”
楊過和張無忌在眾人的注目下,緩緩地走出了帳篷。
等遠了軍營,張無忌問:“楊大哥,我們這就去西域吧。”楊過皺眉道:“你的傷還沒好,武功也沒恢復,就算到了那兒也做不了什麼。而且你是教主,又帶著聖火令,萬一那些覬覦教主之位和聖火令的人對你心懷不軌,那豈不是很危險?”張無忌嘆了口氣說:“我也沒想再做什麼教主,只是想找到清妹,把聖火令還給明教,然後再看著他們推舉一位德才兼備的新教主,那我的罪過就沒那麼重了。”楊過道:“明教的事都耽誤了這麼多年了,也不急在一時。我先帶你去一個地方,說不定能治好你的傷,還可以恢復你的武功。”張無忌眼睛一亮:“真的?什麼地方?”楊過笑道:“是我生活了十年的地方,很清靜,盛產蛇膽,哈哈!那蛇膽只有雕兄能找到,吃一個可以增強許多內力呢。”張無忌問:“你的內力就是這樣來的?”楊過道:“一部分啦……你不知道,雕兄可嚴厲了,那時候每天都把我趕到山洪和海浪裡練功!”張無忌道:“一直聽你說‘雕兄雕兄’,我還沒見過他呢。”楊過笑道:“這個簡單。”
他一聲長嘯,高入雲端,直有穿雲裂帛之感,遠處回應一聲長鳴,一隻威武高大的雕兒從遠處的樹林裡走出,啾啾叫著走過來,拍了拍楊過的肩膀。
張無忌嘖嘖稱奇:“這雕兒好通人性。”楊過道:“當然,我跟他的故事啊,三天三夜也說不完。我告訴你啊,有一次……”
楊過能說會道的,逗得張無忌笑聲連連,兩人一雕,就在這明媚的陽光中漸行漸遠,餘韻悠長。
路見不平
“他們在前面,抓住他們!”“李成勳,你跑不掉的了!”“噠噠噠”的馬蹄聲傳來,一群蒙古士兵騎著馬追趕著幾個流民模樣的人。
“奶奶的,爺爺還不怕你們了!”跑在最前面那個身材高大,滿面虯鬚的流民突然停下來調轉身子,看準跑上來的蒙古兵的第一匹馬,“彭”地一拳狠狠擊在馬脖子上。那馬悲鳴一聲,踉蹌著歪向一邊。馬上的蒙古兵“哎呦”一下摔倒地上。
“小李將軍!”其他一些流民也跑回來幫忙,其中一個拉起那匹馬,對李成勳道:“將軍,你先騎著它走!”李成勳看了看後面的蒙古兵,猶豫了一下,看到部下殷切的眼神,一咬牙,翻身上馬,順便還帶上那個拉馬給他的兄弟,說:“兄弟們,謝了!”抽鞭疾馳而去,回頭看那些兄弟堅毅的臉,這一望,便成永別!
“將軍,你把我放下吧,兩個人跑不快!”身後的兄弟叫道。李成勳道:“別吵!我能救一個是一個!”鞭子狠狠地抽在馬臀上,馬兒瘋一般地狂奔。
跑了近百里,身後的聲音漸漸遠了,李成勳只能聽到自己粗重的呼吸聲。“啾”地一聲,座下的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