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書最能幹,你看現在他還不是乖乖地進宮請安來?”
皇帝拍了拍她的手背,笑道,“朕拭目以待呀!要不是你總是護著這個不逆子,朕也可以眼不見為淨,倒不用還要委屈菀書這個丫頭。”
皇后瞅著沈醉笑道,“本宮可是聽說四兒昨夜丟下新娘子跑去尋歡,不過後半夜怎的又回來?難道不能說明菀書有本事嗎!”
皇帝但笑不語,看向裴菀書。
所幸周圍沒有旁人,裴菀書垂眉斂眸,無聲淡笑,“父皇母后謬讚,這都是菀書的本分,夫君體恤,父皇和母后教導有方。昨夜王爺還對臣妾說自知放蕩無性,讓父皇和母后擔憂,願意慢慢規正,勿使長輩勞心。”
聽見沈醉低低地哼了一聲,裴菀書笑意更深。
不管真假,皇帝和皇后卻很開心,又聊了一會便頒下賞賜,皇帝便讓他們去德妃處坐坐。德妃的春陽宮離景怡宮頗有點距離,皇帝特許了二人肩輿送他們過去。
“我們為什麼還要去拜見德妃娘娘?”裴菀書歪了歪頭低聲問沈醉。
“因為她在宮中僅此於皇后,雖然和其他三人並列四大妃,很多待遇排場卻與皇后相差無幾。”沈醉淡淡說道。
見他無意給自己解釋更多,裴菀書便也不再問,從前她一門心思想賺錢離開京城,根本對皇宮不感興趣,如今頗感困頓,看來要下一番功夫才行。
她知道皇后育有兩子三女,太子早已經成婚,永安、永盛兩位公主早就出閣,只有永康還在宮中。德妃有一子三女,二皇子那日見過。賢妃一子四女,三皇子,據說為人木訥不喜應酬,躲在宮裡擺弄器物讀書習字,父親也曾誇獎過他文才不俗,但是胸無大志,整日想著皇帝給了封地自己可以去逍遙快活。靜妃一子,六皇子。淑妃已歿,沈醉的親孃。
她早就聽說沈家男人俊美多情,皇帝自然也不例外,但是奇怪的是竟然只有一後四妃,其他的婕妤昭儀之類卻很少,且換的勤,病死的也不少,大多無所出。所以廣仁帝子嗣並不多,遲遲不將皇子送去封地,而是讓他們居住皇城,共享天倫。
看來回門那天要向母親好好請教才是。
讓裴菀書意外的是春陽宮內歡聲笑語,其樂融融,本來不覺得,但是一比較就覺得皇后宮太過冷清,除了皇后的笑聲便寂然無聲。
裴菀書卻從那些對她肆無忌憚打量的目光中感覺到她們今日定然是特意前來圍觀她的。
“殿下,您的王妃挺美的!”一個宮婢甜蜜蜜地對著沈醉拋了個媚眼。
沈醉不動聲色,面沉如水。
似是覺得他並不在乎這個王妃一般,另一個宮婢嗤了一聲,“你什麼眼神,她哪裡配得上瑞王殿下,起碼也得韋小姐才行!”
沈醉斜了裴菀書一眼,唇角勾了勾,然後貶低裴菀書的話便慢慢地多起來。
從下了肩輿到德妃的寢殿,裴菀書有意無意便聽到一些聲音,索性也不理睬,忍受這些本來也是契約的一部分。
聽得宮婢說到了,裴菀書便跟著沈醉拜下去,兩跪兩拜卻沒聽到德妃讓起身的聲音,但是再拜卻於禮不合。
裴菀書略略思量還是起身,垂手立於一旁。
“老四,你可不像話,我聽說你昨夜又出去了!”淡淡清冷慢悠悠的聲音傳來,裴菀書略略抬眼恰好對上一雙似是睜不開一般的媚眼,嫵媚至極。
“德妃娘娘取笑我,本王可是一直呆在府裡喝酒,不信可以問二哥!”沈醉在德妃身邊落座,又和其他幾位妃子見了禮。
“老四,我跟你說件事,今日姜兒要來,你且坐坐,在我這裡用膳,晌午裡她就來了。”德妃說著瞄了一眼靜靜立在一旁的裴菀書,大家這樣冷著她,她倒像是若無其事一般,雙手在腹前交叉身形一動不動。
“娘娘,還是改日吧,我府裡還有事呢!”沈醉一聽韋姜要來笑了笑看向裴菀書,“不如讓王妃在這裡陪各位娘娘說說話,我先出宮去找二哥,有話與他說!”說著便告辭,經過裴菀書身邊低笑道,“為夫就先走了。”
裴菀書挑眉瞪了他一眼,低聲道,“請便!”
“裴小姐,過來坐!”有人喚她。
“怎麼叫呢,那可是瑞王妃!”
“對對,請過來坐!”
感覺到水菊的氣憤,裴菀書警告地瞥了她一眼,她可不想看著自己的丫鬟在這裡被人欺負。
裴菀書緩步上前,含笑道,“不知道各位娘娘如何稱呼,失禮之處,還請多多擔待!”
便有人給她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