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看那些官差把住兩邊門口,便拽了拽裴菀書的衣袖,朝窗戶點了點下巴,裴菀書明白點點頭。
兩人便悄悄地往那邊挪,一個官差發現不對勁大喝一聲,“站住!”
男子低笑伸手攬住裴菀書便飛撲大開的窗戶,手掌在窗欞上一拍,身形繼續拔高,幾個兔起鶻落,便落在一條小巷裡,又拉著裴菀書東跑西拐,不一會官差便不見了。
“謝謝兄臺!”裴菀書跑得氣喘吁吁,掙開他的手扶著牆壁大口大口地喘氣。
男子氣定神閒抱著胳膊倚在牆壁上閒閒地看著她,“我打算兩天後動手,晚上,直接去將裴小姐偷出來!”
“四皇子很壞嗎?”裴菀書抬手抹了把汗,一手的黃粉,想必臉上已經模糊一片,果然聽到男子忍俊不禁地笑聲。
“難道小兄弟沒聽過?京城可沒人不知道他的惡名!夜夜宿花眠柳!”男子挑了挑眉,淡淡道。
裴菀書不是不知道,不過是想尋找那麼一絲希望。
“也許他不是你們說的那麼壞,或許他因為高處不勝寒,才不得已如此呢?很多韜光養晦的人不都是如此麼!”裴菀書索性抬著袖子用力地擦了擦臉,實在太難受了!
男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隨即不屑道,“這是你們對他抱有的一點幻想,無非是因為他那副皮相而已,連皇上都失望至極!”
裴菀書喘勻了氣,也不在乎自己滿臉亂糟糟的黃粉,“兄臺怎麼稱呼?”
“李銳!”男子說著低頭看她,“小兄弟呢?”
“李--瑞?”裴菀書低低地重複了一遍,
“鋒銳的銳,本來是祥瑞的瑞,但是因為忌諱便給改了!”李銳眼梢挑了挑。
“喔,我叫王小歡!”大娘姓王,小歡是她從小叫得乳名。
“王小弟做這行很久了?訊息倒是靈通!”李銳看著她模糊的臉,只有一雙眼睛黑亮水靈。
“一般啦,今日感謝李大哥!告辭!”裴菀書一抱拳,前後看了看轉身便往回走,希望可以碰上水菊。
“老弟,別對他抱有什麼幻想,沒人比我瞭解他,我可以免費告訴你一個訊息!”男子懶懶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裴菀書一聽訊息便定住腳步看回去,男子嘴角勾著懶散的笑意,對她道,“我聽說皇后和什麼妃子都要給他說親事,他為了兩不得罪於是抓鬮決定,你說的那位可憐的裴小姐就是他隨手一摸抓出來的!”
裴菀書一聽張了張嘴,又立刻咬住唇,好呀,爹爹竟然也開始騙她了!
“李兄怎麼知道得這麼詳細?難道不知道他抓得是誰?還要花銀子來買?”
李銳攤了攤手,撇撇嘴角,“我只打聽到這些,還是王老弟厲害,能得知名字,我連丞相大人他們都打探過沒人知道!兩日事成後,我還會感謝老弟的,你來茶樓門口,我必有重謝!”
裴菀書恨得牙癢,勾了勾唇雙眼幾乎放火,笑道,“李兄客氣,相信定會馬到成功的!”
針鋒相對
臉花成那樣也沒辦法去找柳清君,裴菀書在一處小水溝前洗了臉然後回去趕車師傅等的茶肆門前,果然水菊也在。
日頭已經偏西,天氣稍微涼爽了一點,身上溼黏黏的難受,想先回家卻又著急眼前的事。看來自己說四殿下也許不是他表面那樣只不過是用來安慰自己而已,當時父親欲言又止便是有所隱瞞自己只顧得安慰大娘,竟然沒有細思量。
太可氣了!
他這麼隨手一指,自己一輩子就被他毀了,雖說嫁給他方便做生意買賣訊息,可是比起自由那可是大大的吃虧。
“水菊,我們去柳府,找柳公子商量一下。”裴菀書說著跳上車,在車裡換了乾淨的衣衫,索性將臉上的東西都拔掉,天熱太難受。
柳府雖然有錢,但是在皇城商人的區域卻被嚴格的限制,宅子大小住址都有規定,所以裴菀書才想著父親還是趕緊解甲歸田,這樣她可以帶著他們去江南也好享享福。
快馬加鞭到了柳府也已經日頭西落,結果柳清君卻又不在,早晨出的門,到現在沒回來。裴菀書失望之餘也只得回家,玩綁架失蹤或者假死等等的伎倆這隻等靠柳清君,她自己卻又不行,雖然也認識一兩個江湖上的好漢,可那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想的時候遠在天邊,遠水解不了近渴。
只能靠那個李銳!
回到家已經是月上柳梢,華燈初上。
在馬車上換了女兒衣裝,想這麼晚父親肯定知道她不在家索性從大門進去,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