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騙得了二哥,卻騙不了他。”
頓了頓,對上韋姜疑惑中透出絕望的眼神,淡淡道,“因為四哥從來不相信人。就算你沒有露出馬腳,他也會懷疑,那是獵人的天性。”
笑了笑,搖頭嘆息,“你要對我下蠱,也請你學會再說。否則--”他勾起唇,斜飛的眸子閃動妖異的光芒,“你還是走吧!”
“走?你肯讓我走?”她一敗塗地,不是自己不夠謹慎,不夠精明,而是他們兩個精明的過分,人精中的人精。
她苦笑,心頭籠上一種悽然。
“你要放她走?”李紫竹不解地看著沈睿,“她做了那麼多事情,害了大表哥大表嫂,害了裴菀書,你要放她走?”
沈睿黑眸冷沉,俊美的臉在燈光裡宛若午夜寒霜,冷冷道,“折磨一個沒用的女人,我沒興趣!”
李紫竹看著韋姜越來越妖豔的臉,突然明白了,哈哈笑起來,點頭道,“果然還是你狠。”韋姜不懂蠱,而沈睿得自己提醒,不但未中蠱反而讓蠱蟲反噬韋姜。
韋姜緩緩起身,依然高貴端莊,微揚著下巴,伸手抽起一側案桌上華美的錦緞手一展披在肩頭,哼了一聲,“我們半斤八兩,五十步笑百步而已。”說著邁著優雅的步伐,驕傲的睥睨著他們,慢慢地走出去。
李紫竹看著她走遠的身影,想象她可能的境況,神情中流露出一絲悲憫。
沈睿倚在沉香色靠枕上,微眯了眼,這一夜真的很長,長到他會覺得恐懼和寂寞。想到沈醉孤零零的背影在西天斜陽里拉長他有點惱自己的無情。
裴錦書,楚王!
他心頭默唸。
李紫竹看著他,他俊美的臉上是一種陰柔妖魅神色,讓人看不出他的真實意圖。
“你不能拆散他們。”她身形未動,定定地看著他。
沈睿起眼斜她,“不是我。”隨後不耐地揮揮手,“你不跟著韋姜去看熱鬧麼?在這裡做什麼,我要休息了!”
李紫竹依然不動,定定地看他,“沈睿,不要做禽獸不如的事情。”
瞬間室內如同猛然間結了冰一般,沈睿身體微僵,眉頭聳了聳,垂下,長睫一陣輕顫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