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慢慢地,兩行晶瑩如流星一滑而落,閃爍著奪目的精光碎在黑暗中。
他只覺得心頭一緊,慢慢地攢緊了拳頭,隨即倒抽了口冷氣,抬手摸了摸唇角,她在那裡便也放心,笑了笑,默默轉身離去。
相思如毒
從柳清君那裡回來幾天,一直沒見到沈醉,胭脂更是見不到,不過翡翠倒是耍賴皮住進了閒逸居,卻也沒有對她特別表示什麼,每日嘻嘻呵呵地和水菊很投緣。
柳清君讓人將那件銀火霞光送回來,但是銀簪卻沒有送還,讓她頗為費解,心頭只覺堵了一股火氣,不明白他這樣為何。
是不是連朋友也不可以再做?她想問個明白,就算死也該是明明白白知道刀子從哪裡進,血從哪裡出來。
讓解憂駕車出門,依然說去裴府,卻在外面僱車領著西荷去迎福酒樓。
長天和波瀾一見她來,一人歡喜一人不悅,波瀾怕挨訓,乾脆看見她就躲了乾淨。裴菀書也不介意,籠著袖子慢慢地往裡走,長天忙上前引路,西荷卻在月洞門處等著。
“長天,你去和你們公子說,今日我是一定要見他,否則便不走!”她平著臉沒半絲笑意,讓長天覺得比寒風還要讓人發冷。
“小姐,公子真的出去修養……”
“你不用騙我,那你說他在哪裡,我去找他便是!”裴菀書說著已經到了柳清君的窗外。
“小姐,您,就算找了公子,又說什麼呢?”長天陪著小心,卻也憂慮忡忡,他也歡喜裴菀書來,如果能留下那是最好,可是世間總有那麼多無奈呢。
“不管說什麼,反正就是要說清楚,做了這麼多年的朋友,緣何現在連面都不能見?”裴菀書胸口起伏,她也並不知道見了面要質問什麼,質問完了如何處理。
長天嘆了口氣,細聲道,“公子,卻是在的,不過他真的不想見您!”
裴菀書哼了一聲,轉身對著雕花窗欞,走進了兩步,抬手按住,窗上糊著厚厚的高麗白紙,看不清裡面。
但此刻她似乎有一種感覺,那雙眼睛就在那裡,靜靜地悲傷地看著她。
咬了咬唇,想笑,卻嘴角抽搐了一下,“柳兄,你在裡面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