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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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吧?”我看向捂著腹部的傷口站起來的黑髮青年,頗有幾分驚奇:“不過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你這是抱著必死的覺悟麼?”
對方輕笑一聲:“因為我知道小千你一定救我的。”
“胡說。你分明是覺得這是雙贏吧?贏了的情況下弄死靜雄的話最好,輸了的話可以讓靜雄成為殺人犯……而且這樣子無論哪種都是你贏了我。”
“小千你這不是很瞭解麼?”
“……不,我可不覺得我瞭解你。甚至我覺得如果你有辦法殺了我的話,也會想要設計殺了我吧?”
對方沒有回答,不知道是預設了,還是在內心嘲弄我的猜測。
“伯爵給了我身為【龍】的禮物,你知道太宰給了我什麼禮物麼?”我停頓了一下,自顧自說下去,“是一個能消除他人有關於我的記憶的異能,如何,很方便吧?”
“聽起來是很方便……”折原臨也背靠在牆上,語氣輕鬆,“不過小千你是不會用的吧?”
“啊……怎麼說呢,我的確沒有自大到覺得自己有資格奪取別人的記憶。就如同我不覺得我有資格靠著虛假的記憶來獲得原本不屬於我的情感。”我說到這裡停頓一下,微笑起來,“所以……雖然異能手段能完全解決你造成的隱患,我也不會這麼做的。”
“我說過的,我對對於我自身的惡意並不在意,不過之前你算計我嫂子的那次我會好好記住的,這個仇我會慢慢報回來的。”我看了看四周,坐在了廢棄大樓的辦公桌上,“其他人的話……其實我明白他們喜歡我的原因。但是唯獨你,我思考了很久……後來得出了一個讓我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的答案……你喜歡的,其實是能和涼南希抗衡的我吧?一旦我也陷入被涼南希俘獲的地步了,你就會失去興趣,也不能說失望,就會把我降級到和普通人一樣的觀察物件了。”
說白了就是……這個人喜歡的,是全然拒絕他人對我的單箭頭、做出回應卻又不會給予對方真正想要的東西的我。
而一旦我達成了只對某人回應的話,恐怕地位是和新羅那樣子對等的?
聽完我說的話,折原臨也長長地嘆了口氣,皺著眉頭勾起嘴角來:“所以我才說……小千你是我最想要除掉的對手啊。”
……嗯?這回答可和以前不一樣……等一下!是什麼時候……
我只是微微的一愣神,在想明白了其中緣由之後,也沒有去深究過程,而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即使眼前這位我一直以來的對手、昔日的“男友”發出了想要除掉我的宣言來。
“相比之下,我可沒有要除掉你的心思。不過這一局我是贏了,以後池袋你禁止進入了哦。”我在笑夠了之後,彎著唇角,微微偏了偏頭,“對了,如果你還想找人一起吃火鍋的話,我會勉為其難的答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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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離開大廈的時候,鯨木重跟著我。她的面上流露出了困惑之色。
“那個……阿重,你有什麼疑問可以直說,沒關係。”
“好的。我很疑惑,你和折原臨也的關係到底是如何的?說是情侶,但並沒有那份相愛的感覺,說是敵人,卻又很有默契並且彼此都會顧忌對方。這也是人類的友情的一種麼?”
“……我覺得我算人類,但是那傢伙肯定不能歸結於人類!”我信誓旦旦地承諾道,接著嘆了口氣,“可以說是友情吧……雖然這肯定不是正常的友情就對了。”
我能理解對方所存在的孤獨,卻也明白對方自己享受著這個狀態不願意他人涉足,而我也不願去涉足。
就像是到現在,我還是不能確定,對方到底是因為我所給出的回應而解除了巧克力的影響,還是裝作解除了巧克力的影響。
這方面我已經不想去細究了。
“千咲大人。”我看著好些時間不見的人,一愣:“伯爵?你怎麼……”
“我是來接賽爾提大人的。”D伯爵一邊說著,一邊抬起頭來,仰望著夜空之下的無頭騎士。
我此時才發現,賽爾提已經拿到了自己的頭顱。
“……伯爵,我是站在新羅這邊的。”
“我明白。”伯爵笑眯眯的,“當然,一切都以賽爾提自身的意願為主,所以我也沒有對岸谷新羅做什麼……話說回來,您身旁這位是?”
我一愣,把鯨木重推到他跟前:“這位是鯨木重,應該是有吸血鬼血統。”
“嗯,看得出來是十分美麗又強大呢。”D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