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睡王也不行,到時候必會大軍相向。
“恐怕還是與買牛有關。”呂餘慶說道。
他去巴蜀是滅火的,這幾年他很悲催。收拾了湖南爛攤子,又收拾巴蜀爛攤子。稍有起色,又立即調回來,還是參知政事,加吏部侍郎兼任劍南荊南等道都提舉三司水陸發運使,兼任這個職位實際是負責督運後蜀國庫財物至京。運了好幾年還未運完,另一方面到處叛亂也影響了輸運速度,還得要運。沈義倫因清廉升為樞密副使。
不過宋九觀察,實際此人才能在趙匡胤所謂的霸府功臣當中,並不是很出色。只能說手腳比較乾淨。
四川還有一些尾巴工程,交給丁德裕他們,包括康延澤也悲催,王全斌悲催了,康延澤也貶為唐州教練使。這讓宋九很不解,康延澤雖是胡將,不說巴蜀之功,平湖南荊南也有功,高繼衝繼位,康延澤帶詔書前去撫卹,然後一路觀看,盡得機事,於是導大軍入境,順利拿下荊南。是智臣,是勇將,若是讓宋**價,此人軍事才幹還在曹彬與王全斌之上,無論曹彬還是王全斌,能做到以一百親兵擊敗劉澤十萬叛軍嗎?不管是用什麼手段擊敗的,但是真正的擊敗,加上馮瓚,於是將全師雄才困在灌口寨到銅山一線,南不能南,北不能北。
是大功,非是過,為何要貶官?難道他也是趙匡義的人?或者是王仁贍狗咬狗,誣衊了康延澤什麼?或者是趙普又在裡面搞事?
宋九想不明白。
還有一個人賞得也奇怪,諸將當中曹彬升得最快,成了宣徽南院使,劉光義與張延翰也升了升,不厲害,另外就是李進卿,都是東路軍的將領,李進卿有功,功勞不大。但他以前做了一件事,趙匡胤觀水戰,對左右說道,人皆說忘身為國,然死者乃是人之所難,言之容易罷了。李進卿便說道:“如臣者,令死即死。”
說著往金明池裡一跳。
他會不會水性不知道,但會水性也不行,那是重盔重甲,人往湖裡一跳,馬上就沉下去。為了救他,趙匡胤派了十幾個水性好的水工才好不容易撈上來。
從此以後李進卿讓趙匡胤記住,這次征伐巴蜀,僅是拿下一個巫山寨的功勞,就升為步軍都虞候保順節度使。
宋九得知一連串升遷處罰之後,就想到一件事,難道康延澤不是趙匡胤的桃花?但他哥哥康延沼為何得到重用,仍為懷州防禦使,替宋朝看守著北大門之一?
呂餘慶說完,幾十人盯著地圖。
若說買牛,問題還是原點,有可能,宋九看了許多荒山野嶺,不可能買到中原,路費太高昂了,這一定放在陝西養殖。然而那必破壞陝西水土,與宋九的觀點不合。且會產生諸多麻煩爭議。
大家想不明白,趙匡胤又說道:“劉繼業妻子那一刻是動了殺機,宋九年齡小,然而對我朝貢獻不小,為北漢故,此女想剷除我朝得力臣子。只因為婦人之見。所過太短,最終未下手。可想北漢一直對我朝不服啊。”
趙普額首:“陛下。所言極是也。然宋九安全無恙,不能以此做藉口征伐北漢。”
“朕知道。會徐而圖之,北漢若義朕會給他們苟且偷安,北漢若繼續不義,朕不妨大軍親臨,將太原化來瓦礫。”
這才是大事情,無論是牛,或者是北漢。而非是石漢卿所說的恥不恥辱,難道個個象李處耘那樣能文能武嗎?趙匡胤命諸臣退下,獨留下趙普。說道:“守則,有人對朕說韓重贇私取親兵為腹心,證據確實,朕欲誅之。”
確實沒有冤枉韓重贇,但說這些將領,那一家沒有取親兵為部曲,拱衛庭院,只是一個多與少,包括潘家。還有一條。那就是情有可願的擇人,有的心愛部下受傷殘疾了,有的部下年老體衰,不適宜在軍中。於是讓他們退伍,養在家中做一個家丁,實際給他們一個幸福的晚年時光。讓他們老無所憂。
張瓊那是冤枉的,他就是想養。手中無錢可養。韓家有錢,因此養了幾十人。有壯年的,也有年老體弱的,也有殘疾受傷的。
但老韓不是張瓊,張瓊鐵面無私,宋九暗中指撥,張瓊當耳邊風,宋九給其錢湊股,張瓊馬上典當家產將錢補上,不領宋九的人情。老韓卻處處結交人情,包括宋九也適當提醒,就想圖一個未來的回報。
他對宋九如此,對趙普更不敢得罪,於是兩人命運發生了轉折,趙普便不象張瓊時,默不作聲,甚至暗中下絆子,開口說道:“陛下,你必不會自率領親兵禁衛,就要用一些人率之。若是重贇以讒言得誅,即人人懼罪,誰敢為陛下率將禁軍?”
趙匡胤仍怒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