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還有學子吃穿住用補貼,以及課本,筆墨紙硯,試驗費用,現在河洲是種種建設,發放一些錢帛,以後沒有了,全部是補貼,這一年要花多少錢。一年只能出現兩百幾十人,攤下來一個成本會有多少錢帛?幾百緡錢買一個善戶,好洗洗回家睡覺了。”
“宋九,你太損了。”趙匡胤笑罵道。
“是啊。名額有限,雖以募捐為主。也要看人,明年還會有一批。後年就不可以了,必須是真正的善戶。”
“宋九,為何修建寺觀不在其內?”
“陛下,佛在心頭坐,想拜佛,象陛下一樣,在前線戰鬥,依然不停地下達詔書,救治百姓。這才是佛。才是有了佛。現在國家土地不緊張,未來我朝必然大治,大治結果就是人口會很快稠密起來,土地必然緊張,又何必修建更多寺觀?反正我不贊成。”
“你也修了一寺。”
“陛下,那是微臣修的,只是一個小寺,和尚微臣來挑選,若不是真和尚。微臣馬上讓他捲鋪蓋走人。”
趙匡胤不語。
宋九講的這個問題也很現實,非是佛法不好,關健是有些和尚不是真和尚。
又到處看了看。
很滿意,不是滿意。而是覺得奢侈,不知道史上有沒有這樣奢侈的書院。然後走出書院,河洲變化之大。讓他快認不出來。看著這些建築,他喃喃道:“居然真變出來。”
不但變出來。而且年年在分錢。
趙普說道:“據老臣所知,僅是河洲現在若包朝廷投入在內。現在就花掉了近一百六十萬緡錢,是唐朝上陽宮的五倍多。”
趙匡胤沒有作聲。
是花掉了這麼多錢,可有的錢是必須花的,例如碼頭,而且朝廷在裡面花的錢很少,非是很少,僅是去年一年稅務就達到了三十多萬緡錢,遠遠地超過他的想像。一旦河洲全部竣工,還不知道會達到多少。忽然他明白趙普為何對宋九反感了。宋九在納稅,趙普自己那個生意也就算了,他兒子也一文錢沒有納。
想到這裡,心中隱隱有些不悅,二弟這段時間十分猖獗,讓他打壓打壓,還要用他來對付一些武將,削弱各節度使的權利,以防安史之亂在宋朝也會發生。
這種緘默就是一個態度。趙普自覺地閉上嘴巴。
趙匡胤在巡視,這一回要好得多,除了白玉橋一帶過於狹窄外,餘下皆四通八達。人群能分散得開。然後來到廣場,看了上面的大字,宋九求自己書寫,自己未同意,於是讓梁周翰書寫。快樂島,確實也能稱為快樂島,剛才自己遠遠地就聽到無數笑聲。有的孩子笑得天真無邪,因為自己來了要避道,笑聲才中斷的。然後他又看著那幾十隻食鐵獸,也許這就是快樂。
說道:“河洲種種,權當朕一種嘗試,各位,若無十惡不赦大罪,就勿要進諫了。”
“喏,”他身後幾十位重臣同時答道。
實際不快活的人少,多數人未必贊成,也未必反對,一是龐大的稅務,二是種種技術,三是更多的人才,這三者朝廷都需要。
有的人看著河北,又看著趙普。
不但趙匡胤會意,他們也會意。可問題在於趙承宗他們不大好交稅,他們一交,連趙普也要交。趙普捨得嗎?還有一些良心比較好的官員,隱隱看到這是一種新思路。前朝前代史書多是記載,說種種滅亡原因,歸根到底還是貧富分化,朝廷又要從貧者身上徵稅。若是將稅務轉移再轉移呢。可一想又覺得茫然。
有一個最簡單的原因,那就是利潤。
若趙承宗他們有這個利潤,恐怕也捨得納稅。
這是一個假設,能不能納,不得而知。
……
幾天後,趙匡胤下了一道詔書,讓王祜權知大名府,對他說:“大名府,卿之故鄉,古人說所謂晝錦返鄉者。”
王祜感謝地伏下說道:“陛下,臣一定不會辜負陛下聖恩。”
趙匡胤壓低聲音說道:“王卿,有人密報符彥卿在大名府有反舉,你替朕好好察看,朕當以宰相待之。”
“喏,”王祜神情嚴肅地說道。不能說不可能,五代謀反的大將多如海去,一旦符彥卿謀反,以他的威望,宋朝又將是一個浩劫降臨。但他不是一個傻子,走在回家的路上越想越覺得此事不對頭。
他家人正在收拾行李,兒子王旦說道:“父親大人,孩兒想去書院。”
“不妥,隨我一道赴任,書院絕對不能去。”
“為何?”
“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