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奪之事;絕未少有。那胡商寶貨曝露;少不得要破財消災了。
那胡商踉蹌退後;上來之人乘熱到了駱前;一刀過去;將那袋子劃開:“瞧你這模樣;莫非就是大食人的探子;否則此時哪裡還有行商……讓我檢查一下;你帶的是……”
袋子裡是木匣;他一邊說一邊又譬如開木匣上的鎖;掀起蓋兒一看;然後話就卡在喉嚨間;就成了嚥唾沫的咕嚕聲。
雖然有心理準備;可是真正看到這一套精美的玻璃酒具;還是讓他覺得目眩神馳。
“果然是大食人的探子;帶回營中;詳加審問”後邊的鄭德詮也看到這個;臉色變了變;然後下令道。
明知葉暢就在龜茲城中;有些事情;他也不敢當街來做;但若是將這胡商帶回軍營中;要他招出什麼口供會沒有?
那胡商面色大變;跪倒在地:“小人不是探子;小人乃是良民;良民這貨物是小人從長安進的;有一路上的過關文書為證……將軍……”
“帶走”鄭德詮厲聲道。
頓時有人上前;要堵那胡商的嘴;將人綁起來帶走。就在這時;葉暢在樓上揚聲道:“且慢”
鄭德詮聽得這聲音便大怒;他已經有打算;一套這樣的玻璃酒具;可能要價值數千乃至上萬貫;從這胡商的行囊來看;所攜玻璃器皿肯定不只一套。送一套與高仙芝為禮物;其餘便都可以姓鄭;這可以說是大發一筆橫財;誰來阻止他都要翻臉。故此;他轉過頭破口便大罵:“哪來的賊廝鳥……”
然後他就看到葉暢在酒樓上一臉平靜的眼神。
“葉暢?”他心中一凜;從方才見財起意的迷亂中稍稍清醒了一點。
他此時沒有想到這個胡商會是葉暢佈下的陷阱;目的就是拿他罪狀;或者說;就是釣魚執法。故此;他只是暗罵了一聲晦氣;然後臉上帶笑:“原來是葉中丞;葉中丞不在長安享福;到我們這沙堆裡有何貴於?”
“讓那胡商說。”
“不可;此人乃是大食探子;若是讓他胡說八道;傳出我們安西鎮的軍情;恐怕於大軍不利。”
“是不是探子;豈能由你一言而決?”
“中丞從來在安西呆過;故此分不清是不是探子;末將在安西多年;是不是探子一眼就能看出來。”
“胡說八道。”
“你說什麼?”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