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濫伐下去;黃河這條母親河將會變成一條肆無忌憚的狂野之龍。
“若是有一塊地方;水土豐茂肥美;氣候……比咱們這邊稍冷一些;離得長安洛陽也遠一些;你願不願意遷去定居?”葉暢問道。
“有這等地方;如何不願意去”秦老漢琢磨了一下:“田有沒有?”
“田管夠。”
“入籍難不難?”
“入籍說難不難說易不易;說不難;便是隻要願意;便可入籍;說不易;若想得田地;卻需家中出一丁或一女服徭役。不過那邊服徭役與我們這邊不同;那邊服徭役有工錢可拿啊。”
“果真如此?有這等好地方”
“現在沒有;以後也會有的。”葉暢深沉地笑了起來。
他們說得投機;南霽雲在後邊哀聲嘆氣;善直詫異地道:“怎麼了?”
“又有人要上當受騙了。”
“什麼?”
“葉郎君這不就是在拐騙麼?”南霽雲嘿然笑了聲。
“你也是這般拐騙而來的吧。”
“確實;和尚你又好到哪裡去了;我習得一身武藝;原本就貨賣明識之人;和尚你呢;幾頓酒肉便被拐走了……”
“和尚有慧眼;早看出葉郎君非同一般;若非和尚;今後道門大興;我釋教便無遺類;有了和尚;便是道門大興;我釋教亦能跟在其後撿些湯水。”善直咧嘴笑道。
和尚這番話;讓南霽雲愕然;沒想到這個莽和尚;竟然還有這般心計
“不過也是;葉郎君平日裡可是瞧不大起釋教;雖然最初時有人說他是得了韋陀點化;但他自己從來都是否認的;別人說他曾夢仙;他卻不否認……不過;和尚;你真認為道門會因葉郎君而大興?”
“那是自然。”
“葉郎君有這個本領?”
“三十年內;必成宰執。”
他二人竊竊私語;葉暢是聽不到的;在秦老丈等相迎的人陪伴下;他們進了洛陽城。
只暢的目的地乃是大觀園;從他去隴右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半年時間;大觀園也已經完成了基本框架;剩餘的都是一些修修補補。與在大觀園的賈貓兒、李治等相遇;自是一番熱鬧;而黃衫客此時也留於此處;葉暢見到他後一拍他的胳膊:“韓兄;你在這邊正好;有件事情;我要與你商議。”
“我也有事情要與葉兄弟你說呢……”黃衫客神情有些異樣。
“哦;韓兄何事只管說”
“到了洛陽;才知道葉兄弟你之手段。”黃衫客想了想:“特別是那些災民之安置……十一郎;我是個爽利人;你瞧我還能在何處幫得上忙麼?”
葉暢心中頓時一喜;安置災民;有人認為他只是濫好人;卻不知道這些災民安頓好了;便是活招牌不僅僅能給他帶來兩千餘忠心耿耿的手下;更可以吸引象南霽雲、黃衫客這般還帶著些俠義之心的人
這些人原本處在大唐的底層;卻不意味著他們沒有才能。象南霽雲;箭術絕不在李晟之下;只因沒有一展才華的機會;才蹉跎至今。黃衫客與南霽雲還不一樣;黃衫客年輕;更容易衝動;故此一見洛陽災民的情形;在長安又聽說南霽雲於隴右殺犬戎的功績;頓時便心動;有意要跟著葉暢;謀一個出身。
“韓兄是爽利人;某亦不虛繞;正有藉助韓兄智勇之處。”葉暢看了黃衫客一眼:“韓兄一向最敬虯髯客;定讓韓兄做一番不遜於虯髯客的功業出來
黃衫客大喜。
在此也得到了李白與杜甫的訊息;李白原本是在洛陽城等著葉暢、高適的;但是因為葉暢被拘;高適倒是途經洛陽與他會面;再加上一個進士落第的杜甫;幾人相見甚歡。高適離開洛陽之後;李白與杜甫也各自回家;只不過他們相約;將要一齊去齊魯一遊。
但也有不好的訊息;賀知章回鄉之後;舊年去世;訊息雖然傳到洛陽有些時日;可葉暢是如今才知曉。
對賀知章;葉暢心中有些愧疚;但也只能如此了;他暗暗記下這事情;今後有機會;定要幫助賀知章後裔。
賈貓兒領著葉暢在大觀園四處轉悠了一圈;整個大觀園的工程完成了八成;許多場所都開始正適營業;不過入內的店鋪還不算多;主要都是葉暢自己開的店鋪。
“十一郎;如今看來;咱們這綜合市場並不如預想的好。”賈貓兒面帶憂慮地道:“一年只有千貫的收益;這麼大一片地方……也不知要多少年才能將你投入的錢賺回來。”
為建大觀園;葉暢除了建園本身投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