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被凍住腳,這其實應該是一個冰山傳遞給他的資訊,而他竟然將這麼重要的資訊差點就忽略了。
這個資訊代表的意思到底是什麼呢?
凍手不凍腳,這說明冰山現在的意識正處於清醒狀態。以這種清醒的狀態,卻對他的開掘沒有做出半點反應,這不像是一個有意識的物體正常的反應。
開始的時候,鄭潛將胳膊被凍住理解成是冰山生人勿近的警告,但是如果真的是警告,則完全在他用射線消融冰山的就做出來,不必要要等到他開掘了這麼深之後再來這麼一手。
冰山傳遞給鄭潛的資訊是:它很清醒,知道鄭潛現在所做的一切!
既然知道,那為什麼必須要等到和它有所接觸時,才能將這個資訊傳遞過來呢?難道說,冰山除了這種方式,再也沒有別的方式與人交流?
鄭潛暗暗的肯定了這種想法。
因為他想起了守衛童子昊天的那個永生的詛咒。生不如死,偏偏不能去死。這個冰山會不會也有著相同的際遇呢?
人的行為有著很多類似的慣性,而神也應該會有著他們的行為習慣。昊生離不開神罰之地的門口,而冰山呢?會不會也是受到了什麼詛咒限制啊之類,被這種東西束縛,它才不得不採用這樣的方式來與人溝通。
“呵呵,有點意思,既然如此,那麼我就來試一試吧。”鄭潛道。
“大哥,試什麼?”
“你看著就知道了。”鄭潛道。
鄭潛從懷裡摸了一陣,掏出了一樣東西。
蛛背鐵螳抬眼看時,發現正是代表著鄭潛身份的那個昊天令。
鄭潛將昊天令放在手裡端詳了一會,再向著冰壁上信手一拋,昊天令嗡的一聲,插進了冰壁,古木的尾梢在不停的顫動著。
蛛背鐵螳還想著這是鄭潛的功力高深什麼之類的事情,差一點就開始又要喊一聲好了。但在看到了鄭潛凝重的神色時,這聲好才沒有喊出口。
鄭潛從昊天令離手的時候,神色就漸而的嚴肅了起來。當昊天令直插進冰壁時,他的神色更加的凝重了些。
冰壁的堅硬程度自不用說,他拋擲昊天令的力道其實很輕。昊天令這麼輕易的就插進了冰壁中,他的猜測被證明了一半:昊天令更像是被冰壁接納,而不是破冰而入。
昊天令一片黑沉的表面,在插進了冰壁之後,忽的現出了一道不大的光華,光華繞著昊天令表層的圖案遊走,一點點的擴大了開來,最後整個昊天令都熠熠生輝。
昊天令上的光華變化的極快,由弱而強,再由強而弱,前前後後大約也就十幾秒的時間,隨後昊天令便從冰壁上掉落了下來,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的,靜靜的躺在地在。
鄭潛輕步走過去,將昊天令拾了起來,又開始端詳了起來。
昊天令上的圖案他看過了很多次,記的十分的清晰。現在他手中的這個昊天令的圖案上,卻添了幾個他沒有見過的線條,這些線條夾雜於昊天令的圖案之間,橫縱相連,昊天令最初的圖案,卻因為這幾條簡單的線條,使得圖案的整體佈局都發生了改變。
鄭潛用手在昊天令的圖案上輕輕的撫摸著,他的眼睛緩緩的閉了起來。
呆呆的看著鄭潛的九頭穿山甲,此時眼裡的驚恐更甚。它的身體,在霸神訣的守護之中,卻瑟瑟的抖個不停。這種對於某件事的恐懼,使得蛛背鐵螳大惑不解。
但是令蛛背鐵螳更加大吃一驚的事情還在後面。
它看到了九頭穿山甲的眼睛裡開始露出了一些腥紅,這種腥紅與平常的眼睛裡的充滿血絲之類的截然不同。這是血腥的眼神,裡面充滿了對於血的渴望。
九頭穿山甲的身體也像是充了氣似的開始腫脹。
狂暴狀態!
“終於還是忍不住了。”鄭潛低低的嘆了聲。
第六百四十章 有一腿
鄭潛的眼睛緩緩睜開,他似乎是早就知道九頭穿山甲會變成這樣的一般,冷靜的盯著正處於狂暴化過程之中的九頭穿山甲。
九頭穿山甲的狂暴,在場的諸人都只見到過一次,即是最初對敵的時候,從九頭穿山甲眼睛和身體上散出來的那份濃濃的殺氣和血腥之氣。
九頭穿山甲去狂暴化之後,顯得十分的畏縮,甚至於連大聲的說話都不敢。也正是九頭穿山甲的這副神態,讓蛛背鐵螳這顆安靜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心,蠢蠢欲動了起來。
九頭穿山甲為什麼會忽然之間狂暴了起來,蛛背鐵螳根本就不知其理。但是鄭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