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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李源伊看向雲夏的目光有異,終究沒問什麼。

待李源伊走出去後,雲夏從抽屜裡拿出了小刀出來。

瞅著鏡中的自己,雲夏咬咬牙對自己的臉動了刀,有那次等的恢復力,把傷治癒好留下疤,這疤就是最好的掩飾了,讓謠言成真就是如此的簡單。

只是,奶奶滴,真是痛啊。

第一百二十四章 春祭在即

單方面等待李笑花帶著救兵來絕對不明智,事實也證明了做二手準備的必要,當雲夏在臉上做了手腳,收拾了擦拭血跡的手帕等物,李笑花還是能沒出現。

拖拉的時間夠久了,讓老嬤嬤在屋外乾等著不是辦法,所以收拾好東西,雲夏就出來了,輕描淡寫地來了句:“走吧。”

李源伊想要跟上去,老嬤嬤笑著道:“各位就停步吧,太后娘娘只召見了大人。”

雲夏跟隨老嬤嬤出去,留意雲夏這院動靜的人,立馬回去通知了自家的主子。

來到太后的住處,在門外,雲夏就嗅到了香燭味,進屋,香燭味重的差點讓雲夏透不過氣。

煙霧繚繞的房間,咚咚咚的敲木魚聲,太后跪在佛像前的身影都顯得朦朧,周圍能見度太低了。

如果不是事前知道這是太后的住所,乍一進屋,還以為是進了哪家寺廟,而且還是香火旺盛的那種寺廟。

沒人敢打攪太后,帶雲夏過來的老嬤嬤進門前就讓雲夏保持安靜,為此,像是在懲罰雲夏讓太后久等了,這次換太后讓雲夏在一邊等著了。

太后不知疲憊般,敲著木魚,口中誦著經文,手中那一串佛珠在太后手中走完了一圈又一圈,時間久的雲夏腿腳站的快麻了。

就是如此,雲夏依然沒等來李笑花把救兵搬來。

房間裡的人都像是泥雕似的,沒人說話,沒人動,眼觀鼻,鼻觀心,只有太后弄出來的聲響。忽而,太后開口道:“陛下今日出宮了。”

意思是別讓她死心咯?雲夏沒表態,依然沉默著。

太后放下了木魚錘,立馬有宮女上前將太后扶了起來,太后說道:“換個地方說話吧。”

雲夏隨著太后出門,來到了偏殿,在這裡總算是能呼吸上一口乾淨的空氣了,雲夏忍不住無聲地吁了口氣。差點就變成燻肉了。

太后口氣和藹地說:“感覺受香燭薰陶才能淡化這一身的不淨。”

雲夏雖然低著頭,樣子謙卑的不能再謙卑,那一雙眼可是瞪得大大的,將周圍打量個透徹。暫時有帷帽擋著,別人看不到她的臉,太后說話,雲夏都能直視,有待無恐就是如此的任性。

太后看著很年輕,想到這年代生子早,年輕是必然的了。

不過,太后的口氣就很滄桑了,不屬於這年紀該有的滄桑。

太后想打量雲夏是做不到的,最多是瞧瞧身段,於是笑著說道:“帷帽能否去掉呢,這裡也沒外人。”

雲夏依言將帷帽摘了,可那口罩她沒動。

太后看到雲夏還有第二道防線,笑著道:“想見你一面還真難呀,罷了,既然是聖諭,就這樣吧,把臉抬起來讓哀家瞧瞧。”

能挺直了腰板,雲夏樂意之至,不卑不亢地抬了頭,直視著太后。

對上這麼一雙清澈的眼,太后有點吃驚,來不及表態,雲夏已經將她的視線調到了太后的身邊。

太后的身邊一直跟著身穿巫女服的婦人,比太后要老,雖然顏容還算年輕沒有皺紋,可那頭白髮是那麼的搶眼。雲夏一早就注意到她了。

不知是不是同行見同行,怕搶了飯碗,雲夏一直覺得這位婦人對她很不友好。

太后淡淡道:“賜坐。”

待宮女給雲夏搬了椅子,又說:“都下去吧,我想和天巫女聊聊。”默默又加了句,“你也下去。”

最後這句話就是對婦人說的,那婦人瞥了雲夏一眼,應答了一聲,跟著其他人魚貫而出。

太后抿了一口茶,“崔巫女是謝巫女的義母,很早前就在宮中,因受到牽連,這些年都在國外,隨著靈獸入宮,她也就跟著回來了,不過不在巫女所,是直接跟了哀家。”

雲夏還是沉默著,心裡很是疑惑,跟她解釋這些幹嘛?

太后突然笑了起來,“聽說你在院子烤了肉,真有雅緻,你今年多大了?今日所見,你比我預想的年輕很多。”

從見面開始,雲夏第一次開口道:“這一身皮囊經過了幾個春秋,鄙人並不知,記事以來跟隨師父倒是有了二三十年,山中皚皚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