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著小姐的……”
錦朝聽著覺得有幾分心酸,青蒲一直不是她身邊最聰明的丫頭,採芙、雨竹才是真正聰明的。但是她待青蒲最親近,因為總還有兒時的親暱在。她如今是顧家的嫡小姐,但在青蒲看來,她還是會被別人欺負的,自己得好好護著她……這樣的情分,幾個人能有!
錦朝拉著她的手道:“我都知道……你也不要太擔心,船到橋頭自然直,總不會沒有辦法的。”
其實錦朝心裡明白,馮氏上了心之後,這事就很難平息了。
第二日錦朝再去馮氏那裡請安,竟然看到父親也過來了,馮氏在書房裡和父親說話。顧錦朝站在廡廊下,能隱約聽見談話的內容。
“三河那家酒樓,開得實在不妥當……雖說銀錢進得多。但你可是兩榜進士。你二哥又是僉都御史 ;,怎麼好做這樣的買賣。你回去仔細想想,要我說那不如開一個玉石的鋪子,或者書齋……”
等到顧德昭出來。才看到錦朝在外面。他便笑著道:“你祖母跟我說你送了她一幅麻姑獻壽的蘇繡,我看你的繡藝又精進了……”
錦朝行了禮道:“給祖母做的東西,總要用心些才是。我還給父親做了一頂**帽,等您有空了,便來我這裡試一番吧。”
她想和他說說三河那家酒樓的事。這家酒樓雖說是父親的,但裡面的掌櫃、廚子可都是紀家給的。她不太想讓父親把祥雲樓改成什麼書齋,那兒本來就是個繁榮的地界,做玉石鋪子和書齋怎麼合適!馮氏是太在乎家族榮譽了,難怪顧家越來越坐吃山空。
……錦朝怕把父親的東西也搭進去。
而且裡面的人跟著紀家做了一輩子了,如今到了父親手上。要攆人家回去吃自己嗎?
顧德昭聽了很是高興。以前紀氏也常給他做帽子,因為天一冷了他就容易犯頭風,這個毛病也只有紀氏一人知道,他總是戴紀氏做的帽子……他頭上那頂**帽已經太舊了。
顧德昭摸到自己的帽子,突然覺得心裡被揪住一樣的難受。
紀氏做的帽子都舊了啊……
錦朝進了書房。馮氏正在和松香說話,笑得十分高興。看到錦朝過來了,伸手就招她:“朝姐兒來得正好,快陪我一起去西跨院吧……姚大學士家的二公子姚文秀來拜訪了,咱也去看看。”
錦朝還記得二夫人說的話,這姚家公子原來是今天就到了。
她不由得想起前世的事,顧憐哭哭啼啼地跑回顧家。姚文秀來找她回去。兩個人推搡這打作一團,顧憐抓傷了姚文秀的臉,姚文秀踢到了顧憐的腿。顧家的人拉都拉不開。不僅如此,顧憐還要反過身抓蘭芝的臉,罵她是賤婢,狼心狗肺吃裡扒外的東西。
她那時剛從陳家回顧家省親。看得真是啼笑皆非。
馮氏換了一件更端正的褙子,讓顧錦朝扶著一起去了西跨院。
姚家二少爺拜訪過了顧二爺,正在宴息處裡喝茶。顧憐也坐在一邊,看得出是盛裝打扮過的,嫩黃色流雲百蝶紋對襟夾襖。內穿藕荷色上襦,八幅織染月華裙,還配了藍色的香囊和青色玉墜,臉上僅描淡妝,眉心貼了一枚翠鈿,襯得整個人都十分的水靈。
姚文秀則長得眉清目秀,笑起來時更覺俊朗,身量也長,穿了一件青灰色的直裰。
顧二爺問了他的制藝,十分的讚賞:“……姚公子下次秋闈,必定能考了舉人回來!”
馮氏進了宴息處,幾人都給她請安,馮氏先介紹了顧錦朝,姚文秀便對著她頷首一笑,目光在她身上停了一刻才移開。馮氏又拉著姚文秀說話,問他母親近況如何。顧錦朝站在馮氏身後,心想面上看這姚文秀倒真是樣樣出挑的人,他恭敬地回答馮氏的問話,一點也沒有仗著身份輕狂。
馮氏和姚文秀說了會兒話,請他去花廳吃些點心。這是要讓他能和顧憐說幾句體己話,顧憐卻覺得十分害羞,提了裙子往外走,說自己稍後過來。馮氏十分寵溺地道:“這孩子竟然還羞臊了。”
姚文秀就笑道:“顧二小姐這是端重的性子,心思單純呢。”
馮氏也覺得自己的看大的孫女那心性是沒得說的,單純又惹人憐愛。
一行人去了花廳,丫頭很快就捧了茶點上來。
這時候顧憐才過來,是拉著顧瀾的手過來的,羞羞答答地走在顧瀾身後。顧瀾穿著荼白色繡纏枝紋的褙子,淡青色的挑線裙子。烏髮輕綰,只戴了一支白玉蘭花簪,一對明月耳鐺。要是顧憐是嬌俏可人,顧瀾就是清秀雅緻,更有幾分風韻。她本就適合這樣素淨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