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活到一歲。
陳二爺是陳老夫人帶大的,視如己出,教養得很好。等陳二爺六歲的時候,她才懷上了陳三爺。
陳三爺從小聰明懂事,待哥哥也很尊敬。不過實在太懂事,反而讓陳老夫人心裡不安。
後來她偶然聽陳彥允問過乳孃:“……你說我是母親親生的,但我看母親待二哥最好。二哥有個頭疼腦熱,她都十分緊張,飯吃得少了點也要過問。我樣樣都做得好,母親偏偏不喜歡搭理我。上次二哥的文章得了先生的誇獎,她做了斗篷送二哥。我得了先生的誇獎,母親什麼都沒說過……”
她聽著覺得十分心酸,這孩子想什麼都埋在心裡,自己一個人不痛快。
她以後就注意著多疼惜陳彥允。
但是陳彥允和她疏遠的性子卻改不過來了,卻又十分自立,從不要她擔心。
陳彥允讀書很有天賦,十四歲那年中了舉人。她做主給陳彥允定下了親事,娶了杭州江家的大小姐,他也沒說過自己喜不喜歡,娶人進門之後兩人相敬如賓。江氏前年病逝,他還夜不解衣地守了好幾天。江氏死的時候曾對他說:“你不要愧疚,我什麼都知道……不怪你,都是要去的人了……你待我已經很好了……”
她第一次看見陳彥允哭,握著江氏骨瘦如柴的手不說話。
辦完江氏的喪事之後,陳彥允來找她說話。他要為江氏守制兩年。
陳老夫人本來想勸他的,但也沒有說什麼。
看到陳三爺進來了,陳老夫人就笑著指杌子讓他坐:“……三天兩頭見不到你,我可以好好和你說話。”
陳三爺向陳老夫人行禮問安,然後才道:“老六家幾個侄女不是每天來陪您嗎?您要是還覺得悶,不如讓二嫂陪著去上香透氣。”
陳老夫人笑著搖頭:“我是要和你說話,你提別人做什麼!”
她長長地嘆了口氣,目光落在槅扇外的海棠上:“瞧著花開得多好,不知不覺的……”她看著陳三爺摩挲著茶杯不語,就繼續道,“你房裡也該添個人伺候了。我看近身伺候你的還是書墨、書硯兩個小廝,這又怎麼能伺候周到。你娶了新人進門,老婆子也找得到個說話的。”
“……你不如瞧瞧誰合適,瞧準了咱們就找人上門提親。”陳老夫人想了想,試探般地問他,“你覺得武定候家的嫡女如何?”
陳三爺不說話。
陳老夫人就換著問:“你要是不喜歡這些世勳貴族的,咱們就再看看……”
憑她兒子如今的地位和權勢,想娶誰娶不到?
陳三爺卻笑了笑,“母親,這事您不用擔心,我心裡自有度量。”
他不再說什麼,起身後隨侍的書墨給他披上披風,他告退離開了陳老夫人的住處。
江嚴很快跟上來,低聲問道:“三爺,那姚平和王大人的事,您打算如何處置?”
陳三爺看也不看他,邊走邊道:“將計就計。”
將計就計?這是個什麼意思?
江嚴一頭霧水。
陳三爺卻停了下來,閉了閉眼睛低聲道:“……這事實在不好。”
江嚴懷疑自己聽錯了,陳三爺剛才說什麼事不好?
江嚴再看陳三爺,想揣度他的心思的時候,卻見他嘴角露出一絲無奈地笑,但語氣卻下定了決心般豁然開朗。
“你去把陳義叫過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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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節我最近寫得很糾結,要考慮的地方太多了,守制就是個大問題唉!所以奇卡無比,唉。。。
我吃了飯回來會雙更的~~~
第一百八十六章 心思
江嚴回到外院專門給幕僚住的鶴延樓裡,從一樓廡廊走過去正是個亭榭,正擺了八仙桌和長杌子,另幾個人起身向他作揖道:“……江先生回來了,咱們正巧吃飯呢。”江嚴看過去,八仙桌上擺了只臘鵝,一碟切片熟滷牛肉,幾盤花生蠶豆。
馮雋笑著向他舉酒杯道:“坐下來喝幾杯吧!”
江嚴擺擺手說:“算了,我還要去寧輝堂找陳義呢。我看你也別喝酒了,說不定三爺過會兒有吩咐……”
幾人紛紛放下酒杯,問他究竟怎麼了。
江嚴也說不準,但想到陳三爺那幾句意味不明的話,他心裡就覺得忐忑。
肯定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
他沒有和馮雋等人多說,匆匆往寧輝堂去了。
陳義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