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大妖也都趕了過來,幸災樂禍的打趣魔猿,蒼遺輕咳一聲,才閉嘴不吵鬧。
諸妖桀驁難馴,也素來頑劣,陳海並非不知,讓他們輪流守護在這裡也是不易,這時候即便是責怪魔猿,因為他的疏散,導致近百條性命喪失,想來他也不會有什麼感覺,問題還在於那頭銀鯊巨妖看樣子是跟他們這邊扛上了,偏偏還學聰明瞭許多,自己不露面,卻派幾個手下騷擾擾亂,他們偏偏又不知道這些銀鯊妖的洞府所在,沒有辦法斬草除根,真是叫人頭痛。
“諸位可有什麼方法能追蹤到這些鯊妖的氣息呢?”陳海思來想去,找不到解決辦法,開口問蒼遺及諸妖。
諸妖都有幾百、上千年的道行,自有自己一套追蹤氣息的手段,可惜這些都是在陸地上才能有用的手段,對於遼闊無際的瀚海,他們也只能是望洋興嘆。
蒼遺同樣也沒有辦法,畢竟他以往即便是遨遊瀚海,但真潛入深海之中的時間並不多,近幾百年並沒有察覺到附近海域有強悍的妖獸潛伏。
正在愁眉不展之際,天邊一道虹光飛了過來,卻是數日不見的寧嬋兒。
寧嬋兒飛落下來,對一地狼籍的屍骸視而不見,對還沒有凍結起來的冰洞興致萬分,問道:“我就出去採藥幾天,你們就搞出這麼大的陣仗。沒想到你竟會用此法替鐵崖部解決後勤,這些厲妖,用得還趁手?”
陳海看了看寧嬋兒,沒有回答的話。
寧嬋兒是何等聰慧之人,聽到那些劫後餘生的奴隸,戰戰兢兢的跟同伴敘說遇襲之事,就將她離開之後十數天所發生的事情理清楚,說道:“我潛入瀚海深處尋藥,也遇到數頭極其兇悍的銀鯊橫衝直撞,我不想節外生枝,就遠遠避開,沒想到這群銀鯊妖的背後,還有一頭修成妖胎的老怪在。要是我遇到的那幾頭銀鯊妖,都是一夥的,那他們的老巢距離堯山不會太遠,也不是沒有辦法找到?”
雖說陳海也知道銀鯊妖的老巢距離堯山不遠,但瀚海哪怕是堯山北面的一角,都有萬里方圓,最深處深逾萬丈,他們要花費多少水磨工夫才能找到?
而且蒼遺在堯山這麼多年,都沒有覺察到銀鯊老妖的存在,可見其隱惹氣息能耐有多強。
陳海問寧嬋兒有什麼辦法可想。
“我這次潛入瀚海找藥,剛好找到幾株能煉製躡魂丹的主藥縛魂草,再尋幾味輔藥,就能煉製躡魂丹。到時候只要能將少許躡魂丹,隨劍芒打入一頭擾襲銀鯊妖的體內,與其氣血融合,那隻要我們能接近這頭銀鯊附近百餘里,便能感知到其存在……”寧嬋兒說道。
寧嬋兒雖然詭計多端、性情孤僻,卻又擅長煉製各種效能詭異的丹藥、毒藥,而倘若她煉製的躡魂丹真能起作用,那他們在茫茫深海尋找那些銀鯊妖的老巢,就方便了。
煉製躡魂丹需要時間,陳海只能讓先諸大妖加強對附近海域的監視,但過了兩日不見有什麼動靜,黑鱗狡、魔猿、黑角妖虎、青巨狼等修成妖丹的大妖就忍受不住,又萌生舊態,三天打魚、兩天曬網起來。
陳海對此也是無奈,想讓這些肆意妄為慣了的妖獸聽從指揮,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奴隸們雖然百般不願,卻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只得一邊祈禱,一邊戰戰兢兢的往來繼續辛勞,有一次網中大魚太多,數十奴隸一吃力沒拉上來,以為又是妖獸來襲,當下把網一扔,一窩蜂的就逃了,實在讓人哭笑不得,白白損失了一張大網。
到十二月底,北崖都再沒有什麼意外發生,奴隸們也稍稍的安了心。
這天黃昏,夕陽遍灑瀚海,給冰面上的覆雪鍍上一層金光,魚寨那裡炊煙已經升起,再撈兩網就可以結束一天的勞累了。
心不在焉的奴隸喊著號子,往上面吃力的拉網,守值的諸妖又偷懶跑開,忽然間冰坑中海水一陣翻騰,眾奴隸大驚就要逃跑,這次從冰洞裡御水流跳出四頭巨銀鯊,上百道冰箭染著金色的夕陽餘暉,便朝往四面八方逃跑的奴攢過來……
一道虹光疾速掠來,陳海正好剛從魔猿城處理完事情返回北崖,正好撞到這一幕,但在附近潛伏數日的寧嬋兒,出手更快,摧動靈劍似流星般往其中一頭銀鯊妖怒斬過去。
那頭銀鯊妖也不逃入深海,巨尾一擺,就捲起一股激射的水流,往寧嬋兒所祭御的靈劍纏卷而去。
寧嬋兒秀眉微蹙,那柄靈劍在半空中瞬時分出七道劍影,激射的水流將六道劍影擊碎,都空空如也,靈劍真正的本體下一刻,已經自上而下,刺入這頭銀鯊妖的前額之中。
這時候陳海飛到近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