炷香的時間,我們便到了夜叉界。
諸天神佛都在無淚之城等待著帝釋天的熱情款待,所以他當時雖然已經怒到了極點,但是卻仍然沒有追上來。
此時距離我離家出走的日子已經有幾天了,天界那邊卻始終沒有動靜。
說實話,我有些著急,也開始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
離家出走只不過是氣他當時,但消氣之後更多的卻是思念。
想見,又不能見。
但如若要我現在自己回去我肯定拉不下那個面子,所以我一直在等帝釋天來尋我,或者說他派人過來尋我,我都願意回去。
畢竟他是孩子的爹,咱家兒女的名字都還指望著他娶呢。
每當我眼巴巴的望著天界的方向之時,岐墨便在我旁邊模樣哀怨的嘆氣:“你見,或者不見,我就在那裡,不悲不喜。”
岐墨待我很好,這幾日除了精緻的膳食和安胎藥以外,便是想方設法的在尋一些稀奇古怪的藥方設法替我恢復神力,他說,他不能時時刻刻的陪著我,而天界又是臥虎藏龍的地方,我一個人孤身在那裡如若一點神力也沒有很容易受到欺負,比如赭瑛便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藥方大多需要一些珍奇的藥材,有的甚至還需要他身上的靈狐之血,雖然不知道有沒有用,但岐墨眉頭也不皺獻血尋藥,著實還是讓我有些感動。
眼見第五天也已經過去了,原本空蕩蕩的體內也逐漸有了一絲絲極為薄弱的神力在飄蕩,我很是高興,但抬頭看了看萬里無雲的天空,我又有些鬱結。
帝釋天啊。
你怎麼還不來呢……
此刻岐墨一邊躺在美貌侍女懷裡,一邊順著我的目光眺望著天空唏噓道:“嘛,那個赭瑛不簡單啊。先前明明能躲開我的攻擊卻在看見帝釋天的瞬間放棄了抵抗,明明是兇手卻擺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態。柒柒,你的情敵不太好對付呢。而且那個玉玦擺明就是她偷來,但是她就是看準了帝釋天的心善不會揭穿她,所以才敢如此囂張的直接在你面前拿出來。”
就算他不說我也不知道那個女人不太好對付,她就是吃準了我的*和帝釋天的善良。
她如此這般處心積慮絕無可能只是圖一個天后的寶座那麼簡單,但是她到底有什麼目的如今我卻沒辦法看透。
又抬眼看了一下天空,我扔了一顆葡萄在嘴裡,這才開口道:“我也不曾想到,天界竟會有她那般將不要臉做得如此理所當然的天神。對了,岐墨,上次在瑤池是不是你救了我?!
我見過他的真身九尾狐,而帝釋天送我那隻也是九尾,所以我很是懷疑那隻狐狸是岐墨所化。
最近吃的越來越多,而且還偏偏喜歡吃酸的,見我吃完了葡萄又扔了一顆酸棗在嘴裡,岐墨翹了翹嘴角:“凡間有俗話說,喜食酸的多數生兒子,喜食辣的多數生女兒,看來我那未出生的小寶貝兒,應該是兒子罷。”
既然岔開了話題,就算我再怎麼問他,這廝肯定也還會岔開的,既然他不想回答,那便算了,但是兒子這件事卻必須得糾正過來,“再給你強調一遍,那是我兒子,是我與帝釋天的。”
狐狸俏皮的皺了皺鼻子,無比嬌憨的撇了撇嘴道:“那人家做乾爹總行了吧~”
話還未說完,突然有夜叉拿著一張請帖慌慌張張的跑進來道:“大王,大王,不好了,天界送請帖來了。”
“請帖?!什麼請帖?!”岐墨嫵媚的橫了他一眼,又在身後侍女的晃盪著尾巴懷裡蹭了蹭。
難道……
一把搶過夜叉手裡的請帖,只見紅色的錦帛上龍飛鳳舞的寫著幾個大字,天帝大婚,於三日後迎娶赭瑛神女為後,請夜叉王容回迦楉?岐墨無比賞臉駕臨。
不知為何,我拿著請帖的手有些顫抖。
我原本是那般期盼天界來人的,在看清楚請帖的這一刻,我卻是希望從來沒有人來過。
我等了他那麼久,結果等來的卻是天帝大婚的訊息。
難道愛情不過短暫分離,便能滄海桑田麼?!
那日,我拿著請帖在岐墨的後花園坐了許久,岐墨也屏退了那些侍女陪在我身邊也坐了許久。
我越想越不對勁,越想越是蹊蹺。
首先,天界與夜叉界一向交惡,如今天界大婚怎的可能會邀請自己的仇敵?!當然,也不排除那些個天眾想表示自己的寬容胸懷,但這未免也太牽強了。
其次,按理說天帝大婚,這婚書應該是由帝釋天親自書寫然後再交與禮官用仙法印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