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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我天真的認為這就是我這輩子的追求,也是我以為的幸福的定義。如果我能一直這樣相信著或許真的會比較幸福呢。

皇瑪琺的兒子很多,以後還將不斷的增加下去。阿瑪是二皇子我是他的第二子,因此我現在有好幾個年齡比我還小的叔叔。而愛新覺羅胤禮這個比我小三歲的阿哥就是我的十七叔。

關於那些小叔叔們我對他們的認識都不深,或許是因為輩分,或許是因為我阿瑪是太子,所以即使年紀差不多也沒有說過幾次話。

我第一次真正開始關注我的十七叔胤禮是在這個冬天。

記得那天我隨阿瑪進宮拜見皇瑪琺和幾位祖奶奶,拜見完後阿瑪有事走開了一會兒讓我在這附近等著。

走廊外的庭院裡落滿了白色的積雪,遠處向著天空分叉著的枯枝中異樣的冒出些許綠色。皚皚白雪壓著纖細的枝幹,輕輕一觸積雪唰唰落地,樹枝似重獲新生般自由地挺直了腰枝努力向上。

一個人等著有些無聊就在附近逛了逛,雖說我是皇孫可也就每年來個幾次,每次來還都是差不多的幾個地方。皇城的角角落落我還真沒去逛過。穿過那個庭院向深處走去,路上竟沒遇到一個人這讓我覺的有些奇怪,該不會是什麼禁地吧。可又覺的不像周圍既沒有守衛也沒有什麼告示。

正想著就聽到裡邊好象有什麼動靜,我轉過那個角落就見一人在漫天飛雪中踏著泥濘的雪水演練著一套劍法。那人正是十七阿哥胤禮,他手持一根樹叉在樹下舞的呼呼作響,震得樹上的積雪不住的往下掉。

不一會兒他就發現了我,因為我沒有躲藏。我覺得沒有那個必要,這個地方又不是他私人所有,難道我就不能來嗎。

他看見我便停了下來,扔掉手中的樹枝慢慢向我這邊走來。直至到我跟前就站立不動,這時我才反應過來向他請安:“弘皙見過十七叔,十七阿哥吉祥。”

“起吧,以後沒事不要到處亂跑。”那個只到我肩膀的十七阿哥老氣橫秋地說了句,接著就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我努力控制住自己顫抖的雙手。其實我並不是在生氣,皇家的尊卑一向嚴謹這些我都清楚,我顫抖是因為我太激動了,在我激動的同時又讓我倍感威脅。剛才短短一句話似是對我的挑釁,雖然我知道這也許只是我自己這麼覺的,因為就算他要爭也是跟我阿瑪和我沒直接的衝突,可體內的血液卻仍在不斷叫囂、沸騰,也許是因為剛才看到一個年紀比我小的少年在我眼前露了這麼一手功夫,自己實在無法無動於衷吧。

之後的每節武術課我都用著十二分的心思在學,也漸漸地開始習慣在任何場合追逐那個人的身影……

初夏將至,天氣漸熱,我的心也隨之變的浮躁。宮中的傳聞我也略有所聞,連府中的下人也在角落各自嚼舌。

“滾!還不去叫人把這收拾了。”我對福喜吼道。他大概從來沒見我發過這麼大的火一時傻了眼,在我的怒視下才有所反應,匆匆跑了出去。

我知道自己不該借這些小事來發脾氣,如果傳到阿瑪那對我的印象不好。可理智戰勝不了情感,壓抑不住還是爆發了。我想我還是太過年輕不夠沉穩。

皇瑪琺雖對阿瑪公開表示不滿,可並沒有要廢掉他太子之位的跡象,自己在這捕風捉影提心吊膽也不是辦法。我想我得想辦法進宮去看看情況,如果阿瑪他連太子之位都保不住了,我還能有什麼指望,一切一切的努力又是為了什麼?就如一個一心想考取功名的人,連筆都禁止他拿了還能指望他能進考場嗎!

進宮的路上遇到了十三叔胤祥便由他領著進了宮。隨後他就和我分道揚鑣讓我自己去找阿瑪。

說是進宮探情況,可我真來了才發現不知道該找誰。阿瑪的額娘我的親祖母在生產時難產而亡,宮中孃家無人,原本對阿瑪極其熱衷的太外叔祖父也由皇瑪琺在四年前以“議論國事,結黨妄行”為由將其拘禁。站在紫荊城的一角看著枝椏滿頭青,我才醒悟原來太子府是站在怎樣的一個境地!

心一下子空落落的沒了支點。突然覺得世間之事不過如此,一切都變的不重要了,就連自己的生命也一樣。我想那個時候大概是我一生中最不畏懼死亡的時刻,可那人一聲“弘皙”就把我再次打入萬丈紅塵,而剛才還看透世間萬物的心境也如同曇花一顯了無蹤跡。

“十七叔。”我向胤禮行了個禮。這一聲十七叔不知怎的我是越喊越覺的彆扭。胤禮這個名字才是我心中甘願所喊,可那時的我還沒有察覺到自己抱有這種心態的真正原因。

“你是跟二哥一起進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