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邊緣摩挲了一下,推到叨婥的面前。
“還熱著呢,哪那麼快涼。”叨婥已經越來越明白永安的手勢是是什麼意思。“你呢,吃了嗎,一起吃。”
永安把桌子上另一碗粥擺在自己面前,對叨婥笑一笑,然後開動。
他吃東西的時候慢條斯理的,穩穩有一個貴氣,哎,果然是天生龍鳳啊,自己這等小名是永遠都不會有這種氣度的。可惜了不會說話,如果沒有了這層殘疾,恐怕他早就嫁人了,不會等到這麼大的年紀,連一個朋友都沒有。
面前的美食一下子變得苦澀難嚥起來了,估計不等皇上把她殺了,她也要自責到死。不如挑個時間,儘快和啟央挑明瞭,然後兩個人找個時機離開候府,也不要再過這種日子了。
永安用調羹在碗麵上敲了敲。
“知道了,我馬上吃。”
低著頭往嘴裡塞東西,叨婥想著怎麼樣才能不讓永安在不受傷的情況下疏離她。
勉勉強強吃完了飯,叨婥見永安一點要她走的意思都沒有,有些坐立不安。她其實比較喜歡回去陪著啟央。和啟央在一起沒這麼大的壓力,也不用想著怎麼說話才能不傷害到他。
但是老天偏偏不給她機會。
正在她準備著怎麼找託詞的時候,永安拿了一本黃燦燦的小本子都過來遞給她看。
“是什麼?”
永安指了指封皮,讓她自己看。
封面上用黑筆寫了個大大的“奏”字。叨婥猛吞口水,這對兄妹關係到底有多麼好,連奏摺這種東西都可以交換了看。
有些戰戰兢兢地開啟封皮,裡面的字雖然和叨婥上輩子學的有點出入,但是多少還是能猜出來的,大體的意思,就是某個人自薦,想要自己的女兒娶永安候。
永安手指在落款處,讓叨婥看些奏章的人。
“右相?那你是要嫁給右相之女嗎?”
永安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有些失神地看了一會兒書面,轉過來對上叨婥的眼睛。
“別。”叨婥使勁搖頭,“你可別讓我給你出主意,我對這些事情一點辦法都沒有。”
永安看上去有些失望,捧著奏章慢慢坐下來。那副委屈的樣子讓叨婥一瞬間就心軟下來。她知道永安恐怕連右相的千金長什麼摸樣都沒有見到過,對那人的人品,學識都完全不瞭解。這樣把自己的終身交託出去,太殘忍了。
“要不,我們去看看那人如何?”
永安的眼睛立馬亮起來。
從家僕房裡給永安找了一身僕人的衣服,結果在換衣服的時候又鬧了個臉紅。僕人的衣服為了滿足工作的需求,安了好多個口袋啊,帶子啊,沒有穿過的永安怎麼折騰都穿不上,最後只能求助於叨婥。
而且他對叨婥好像一點都不設防,這大片的面板暴漏在叨婥的面前,讓她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
叨婥發現,顯然永安的面板保養良好,隔著距離看上去白皙健康,但是碰到了,卻發現有種粗糙感,特別是他的背,摸上去的感覺就好像是摸到了一大片的傷疤。這些傷疤經過上等藥材的調養,已經和原來的面板沒什麼色差,但是摸上去的感覺,有些凹凸不平。
叨婥的手掌停留的時間有些久,直到永安好奇地轉身看她,她才冒出一個虛假的笑容,手上利落地替他把衣服穿上。
“來,你記得,到時候你要好好跟著我。”她拉起永安的手放在自己手裡,“拉著我的手,一步都不能多走。”
永安盯著他被握緊的手,愣了愣,然後點點頭。
支開了所有人,調查了去右相府的去路,叨婥帶著永安,直接奔了過去。
作為一個曾經在男尊社會混過的女人,叨婥能理解這種心情,連面都沒見過,談什麼感情,沒有感情的話,自己後半輩子的幸福還能有什麼保證。
永安居於高位,這樣的事情應該更難受。
雖然從皇上那裡聽來一些事情,讓她刻意和永安保持距離。但是不管這個人曾經做過什麼事情,在她的面前,永安只是永安。他起碼對她是真心的。
她不忍心,看著他難過。
“右相也知道皇上對你的感情,絕對不敢以次充好,我估計右相的千金應該還不錯。”
怕永安緊張,叨婥握緊他的手,柔聲安慰。
永安點點頭。抿著嘴好像在想什麼東西。
兩個人不久就走到了右相府,“諾,我們到了,現在好像只能在這裡守上一會兒了。”
他們沒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