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看來這個也不好對付。”
不過她沒有看見,背對著她走遠的永安,臉上難得出現一個淺淺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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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情敵交鋒 。。。
京城裡最讓人流連的莫過於位於城東的香粉街,這條街道只有在晚上才熱鬧非凡,各地的客人都會來看一看,這匯聚了京城美男的地方是有怎樣的魔力。
今天是香粉街的頭牌粉面餘生亮相的日子。粉面這行當,說不好就跟現在的站街女一樣,說得好了,也不乏有滿腹才情的粉面,賣藝不賣身。只不過在紅塵中翻滾了久了,要保留一個清白之身,比什麼都難。
劉林站在視窗,看著外面的熱鬧,有些寂寥。
他已經是上了年紀的人了,曾經的恩寵隨著他年齡的增大而消逝,現在還有什麼人能記得他,又可曾有人憐惜過自己。
或許那個人不一樣,但是那樣的身份,是註定不可能和自己在一起的。
劉林嘆口氣,緩緩地靠在了窗上。
門被開啟,有人在他的背後發出一聲淡笑。
“怎麼,這麼冷的天,吹風是享受?”
慌忙回頭,見鄭璞徑直取了茶具,給自己倒杯茶水。
“我說劉林兒,怎麼我每次見你,你都是一副苦哈哈的表情,真的如此討厭我。”
“怎麼會呢?”劉林回身走了過來,接手茶壺,幫著沏上,他只是有些可惜,自己不是在最得意風流的時候遇到她。現在的自己,連祈望一夜恩情都覺得不夠格。
“那你得多笑笑,空留了一張好臉,不笑可太對不起我每夜花在這裡白花花的銀子了。”
劉林露出一個淺笑。
難怪這個人會得這麼多小官人喜歡,都說她脾氣暴躁喜好動手,但是和他們這些人相處,夠貼心,也沒有真的怠慢了誰。
那人今天卻沒有繼續打趣,端了一碗茶水,一口氣喝了。
“小姐可是有什麼心事。”
鄭璞點點頭,“劉林還是一朵解語花呢。”她嘆口氣,“不過是婚姻大事而已。”
手中的杯子重重摔在桌子上,皇上解了她和永安候的婚事,這正和她意,不過現在啟央被賜婚裕親王,雖然沒有說具體的婚期,但是一想到這件事情即將發生,鄭璞就覺得如鯁在喉。
一口氣咽不下去。
劉林知道這種大戶人家的事情自己一點話都插不上,只是安安靜靜地坐在一邊,等鄭璞喝乾了一杯水,就給她添上。
“劉林人呢,叫他出來,他媽的,都什麼年齡了還端著,看上他是給他面子,什麼叫有客人了,他還能有什麼客人。”
外人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越來越近。
唰,杯子被狠狠摔在地上,“本小姐正愁沒人發洩,有人居然撞倒槍口上來了。”
人影刷的就飛了出去。
劉林很淡然地收拾起地上的碎屑,這樣的事情他見的多了。
這鄭宰相的女兒,大概是從小輩寵壞了,什麼事情都幹得恣意,不求別人的看法,隨著自己的心思。
就說她在這香粉街吧,不知道打壞了多少門面,賠了多少錢,多是看不慣那些胡為的人。
外面已經傳來稀里嘩啦的聲音。劉林又取過一個茶杯,端端水剛滿上,鄭璞已經推開門回來了。她深呼一口氣,“孃的,總算覺得暢快了。”
劉林輕輕笑起來。
人都說鄭府千金一副閻羅王的脾氣,其實跟她熟悉了,才明白鄭璞是個性情中人,值得深交,再加上那張漂亮的臉蛋,偶爾說上幾句甜言蜜語,什麼男人都心折了。
不知道她如此苦惱,為的是哪個幸運的男人。
劉林打出心眼裡開始羨慕那個人了。
“時間差不多,我還有事。”鄭璞從口袋裡拿出一定元寶,放在劉林手上,“有人欺負你,別忘了告訴我。”
“還有,”她停了停,“見到那個人,叫她來見我。”
是夜,鄭璞回到相府,那人果然等在她的房間裡。
“好久不見了,倒是清減了不少。”
她面前坐著一個人,臉隱在黑暗中看不清楚,身上的一副看上去多少有些邋遢。
“你找我來,不會就只是敘舊的吧。”
那人站起來,臉從黑暗中一點點冒出來,確實一張絕美的臉,比鄭璞有過之而不及。
“是關於你弟弟的。”
“啟央。”那人臉上淡然的神情立馬變了,幾乎是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