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慢慢的伸向點心,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塞進了自己的嘴巴。
果然是人間美味,唇齒留香吶。叨婥再鬼鬼祟祟看了看四周,連一點風吹草動都沒有。她的膽子在飢餓感的刺激下變得格外大,確定真是一個人都沒有後,端著整盤點心,坐在了石階上,一邊欣賞這湖中美景一邊慢慢地品嚐著點心。渾然忘記了自己現在的身份作這種事情有多麼危險。
快速的咀嚼,但是在屁股沾到石階上的時候,一個奇怪的黑色物體忽然從水裡冒出來,像是爪子一樣的東西抓住了叨婥的腳。
“鬼呀。”完全被驚嚇住的叨婥一瞬間想起了自己看過那些鬼片中富家人後院的水井裡冤死後變成鬼的男人女人。完全出於本能反應的她,一腳就把抓著她腳踝的不明物踹了下去。
然後拋下點心,頭也不回地奔出花園。
太過驚嚇,她根本沒注意到剛剛被她踹下去的不明物體其實是個人,也徹底忽視了那人被踹下去時發出的一聲低低的呻吟。
候府出了大事。
叨婥在給馬匹刷洗的時候,就見著一個穿著考究的女人風風火火地衝進了馬房。
“快,給我備一匹快馬。”女人抹著額頭上的汗水,氣喘吁吁。
“哦。我把馬具給安上。”
取出了馬具,叨婥以儘可能快的速度給她備馬,為了不讓對方苛責自己的速度,她有事沒事找話說。
“這位大姐,出了什麼事嗎,火急火燎的。”
“出什麼事?大事。”女人聲音大得像是打雷,“昨天候爺在後花園遊玩的時候,被刺客給踹下湖,喝了好幾口水,晚上就發高燒了。我正準備進宮呈稟皇上。這回要是候爺有一點點的閃失,皇上定然要我們這些人提頭來見。”
正準備裝上去的馬鞍“啪嗒”摔在地板上。
“你搞什麼啊,快點,這要耽誤了,我們項上人頭都保不住。”
“哦,好。”一邊有些機械地把馬鞍撿起來,叨婥勉強深吸一口氣,“候爺,有沒有說刺客是什麼了?”
“沒有,候爺咳了一天了,天啊,這回皇上可千萬不要遷怒我們。”
叨婥咬牙,難道那天自己踢下去的鬼怪就是永安候。你說一個永安候,身邊不帶著僕役,一個人跑到湖裡去算是什麼事情啊。當時那麼亂,他應該沒那麼好的眼力吧,否則的話,她就離死不遠了,她還沒結婚,不想這麼早就翹辮子啊。
草草準備好馬匹,看著女人騎著馬絕塵而去,叨婥心裡就像揣著一隻兔子一樣,有些惶惶然。只能不斷安慰自己,她這樣一個低賤的家僕,永安候根本就沒有機會和她見面,也不可能在那麼閃電的一刻記住自己。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
忍不住打了個冷戰,還是快點找到啟央得好,自己一個人心裡沒底啊。
皇上的鑾駕很快就到了候府,叨婥只在馬房看到奔跑的馬車一路捲起的塵囂,就明白皇上有多麼的心急。
啟央告訴她這個永安候是皇上的同胞哥哥,在這個世界也算得上是大齡青年了,皇上疼愛兄長,那麼費勁心機為他選夫,那柳啟橫怎麼就不懂的把握,答應了不僅不會惹上殺身之禍,而且榮華富貴指日可待。難道是這永安候面醜,或者是有什麼說不出的隱疾,才讓柳啟橫如此嫌棄。不過經過這般鬧騰,恐怕這朝堂之上,敢娶永安候的更在少數了。
古來都說這駙馬難當,換到女尊的國度,也是一個道理。
這半晚上的功夫,叨婥已經把這永安府逛了個大半,但是卻一點啟央的影子都沒有見著。心裡莫名就有些擔心了。
走著走著,居然走到了永安候的寢宮,剛好看到皇上的馬車絕塵而去,走的速度和來時一般急衝衝的。
“喂,哪來的僕役,半夜不睡晃盪來這裡幹嘛。”
女尊世界的男人會不會是娘娘腔,這是叨婥來到這個一直糾結在心裡的念頭。但是貼身接近的就只有啟央一個人,所以她也不能確認啟央是正常男人還是異類。但是有一點她可以非常肯定。啟央和麵前這個中年男人絕對相反得可以。
如果叨婥有點心情,她一定會驚呼,“這是哪裡來的老太監啊。”
但是她沒有心情也怕得罪人,所以唯唯諾諾地點點頭後,老老實實地回答,“小人是管馬的。”
那人聽著好笑,“侯府都沒人了,居然讓一個男人來管嗎。”他點了點叨婥的肩膀,“瘦成這樣,你幾歲了。”
“小人20。”
現實中她的年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