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搖頭,“更早。”
“更早。”叨婥苦笑,“我是說你是永安的時候,而不是說你是皇帝的時候。”
永安居然還有力氣搖搖頭,“我是永安,和你見面,更早。”
“不是那次?”
永安見叨婥一臉的困惑,跟著笑了起來,“你把我踢下水。”
叨婥困惑的皺起眉頭,然後面部表情急劇變化,原來自己在侯府裡面闖禍踢下水的那個人,是永安。
他一直沒有追究過她的責任,最開始是覺得沒什麼大不了了,雖然那個人害了自己吞了幾口髒水,間接造成自己病了幾天,但是顯然對方並不是刺客之流,他已經厭倦了殺人,當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也不是什麼為難的事情。
可是後來居然又見到了叨婥,在這個過程中漸漸喜歡上她,和她定了終身,這件事情也可說可不說。
今天不知道為什麼,大概是感覺到恐慌,或者忽然想說些他們以前的事情,永安就這麼把隱瞞了這麼久的真正意義上的初遇告訴她。
“那我們,還真有緣。”聽完了永安所說,叨婥俯□子,在永安的手臂上狠狠印上一個吻,“我在最開始的時候就跟你扯上這麼多關係,豈不是註定一輩子和你在一起。”
永安虛弱地笑了一下,握著叨婥的手忽然緊了起來。
一會兒的時間,又鬆了開去。
“怎麼了?”叨婥緊張兮兮地問,深怕永安有什麼事。
“沒……啊!”這一次,是更加清晰的疼痛,這種疼痛尖銳地刮過內臟,讓他感覺像是要焚燬般的痛苦。
“永安,太醫,快想辦法。”
王太醫從忙碌中抬起頭來,看了永安一眼,又看向叨婥。
“王夫,皇女又下來了一點,快要生了,你好好按住皇上,不要讓他亂動。”
這句話分明已經是一句警告,告訴叨婥,發生在永安身上的疼痛很有可能讓他承受不起,而亂動的結果,就是使得危險性進一步提高。
趕快把雙手都按照永安的兩側手臂,叨婥柔聲安慰愛人,“很快就會沒事的,很快就會沒事的。”
新一波的疼痛又開始了。
剛開始永安還有一點知覺,下意識控制自己的表現,他不想自己表現得太過於痛苦,因為一旦如此,心裡不好受的還有叨婥。
可是到了後來,疼痛已經徹底摧毀了他的意志,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幹些什麼,說些什麼,唯一的感覺,就是肚子上好像落下了一把刀,很狠毒地一遍一遍劃開他的肚皮。
為了逃避這種痛苦,他奮力地掙扎著,想要把束縛住自己的東西掙脫開,
他已經分不清壓著自己的是什麼了,所以奮力地想要掙脫。叨婥死死地抱著他,又怕壓到他的肚子,整個身子懸空,本來就有些困難,而永安偏偏就在這個時候掙扎起來,手掌打在叨婥的身上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
“王夫,你讓開吧,讓小鄭壓著皇上。”
“我來就可以了,你們快點幫皇上把孩子生下來。”
她的臉被失去神智的永安打出了一條血痕,有些觸目驚心,她緊張小心又不敢大意地緊緊按住永安的手,王太醫想,她應該知道叨婥的心情。
唯一可以幫她的,就是快點讓皇女出生。
“給我拿針灸過來。”
一步一步都是緊迫,所有人都覺得時間像是被放大一樣,走的緩慢,永安的疼痛在所有人的身上得到了數倍的擴大。叨婥摟著他,真是希望時間能過的更快一點,不要讓永安承受這種痛苦。
第一根針在肚皮上紮了進去,永安的身體瞬間顫抖了一下,又要動起來。
“好疼,疼。”
這是此刻他唯一能說出來的話。
第二根針在紮了進去,叨婥感覺到手下的身軀正奮力要掙扎起來,加重了一點手上的力道,手臂上頓時傳來一陣撕裂的痛感,接著就是血腥味。
永安居然咬破了她的手臂。
“快點,他很疼。”
“王夫不要著急。”王太醫從托盤裡拿出第三根針,“皇上這回只是疼,是正常的反應,身體一切情況都比較正常,不像……”
她停住了,但是叨婥知道她想要說些什麼,——“不像是上次,皇上差點連氣都緩不過來。”
她欠永安的感情債太多了,怎麼還都還不了。
“永安,你聽著,再忍一會兒,孩子就會出身,你不會有事,我們一家都不會有事,我會陪著你,你想要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