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依面上一紅,想要斥回去卻又不捨的罵兒子,火起來就暗地裡重重地踩了祈然一腳。權當報復他早上居然當著她的面跟卡嘉調情,還對她視而不見。
祈然苦笑著攬緊氣鼓鼓的妻子,來到一臉倔犟的札特面前,遞給兒子一枚比針灸銀針略粗的金針,“朔兒,學了這麼久的醫術,是時候考考你對穴位的認知了。”
祈然說著,手腕一翻,晶瑩修長的指尖就已握了一根一摸一樣的金針,“哪些穴位讓人刺痛,哪些穴位能讓人麻癢,哪些穴位能讓人生不如死,這些你都記得吧?
“不記得了也沒關係。”祈然溫和的笑著,拈起金針,朝著札特身上的其中一個穴位刺下,“我現在可以慢慢教你。”
“啊——”札特顧不得肩膀上插得刀,滿地打滾,發出淒厲的尖叫,“我說!我說,我說了……啊——”
別說是冰朔和冰依,連滿腔仇恨的蔣小柒也因那叫聲中的痛苦悽慘而毛骨悚然。可那扎針的絕世男子卻還在悠然地笑著,一點兒急切和逼迫的意思也沒有。
“其實你可以慢慢考慮要不要說。”他緩慢地拔下針,然後又迅速紮上另一個穴道,“我還是希望能教得更詳細些。”
“啊啊啊——求求你,饒了我吧,我說,我說……”
祈然笑笑,拔下金針,祥和地問:“朔兒,不如你來聯絡一下如何?”
札特白眼一翻,立馬昏了過去。
這時,除了步殺,屋內所有人看向祈然的目光由敬畏變成了驚悚。這個男人,太恐怖了!
“我和摩卡來自西海的克爾克島。西海域和你們此刻所在的東海域完全不同,那裡有千千萬萬個小島嶼,隔海相望。那裡無法集結成成千上萬的軍隊,也很少會有島與島之間的戰爭,可人與人的爭鬥從來沒有停止過。”
“也正因此如,西海域大半以上的居民都擁有強大的武力,包括武術和魔法。那種強大和不可戰勝,根本不是你們東海軟弱的居民可以想象的……啊!我不是說你,不是說你,別再給我用刑了。”札特因為祈然的一個抬手嚇得哇哇大叫。
冰朔忍住笑、,問道:“那麼在西海域,你們的實力屬於什麼等級?”
札特面上紅了紅,冷哼道:“我和摩卡頂多只能算末流,否則也不用流落到東海來了。所以,別以為打敗了我就可以在西海混……”
對上祈然冰涼的眼神,他立馬噤聲,乖乖地道:“一年前,我和摩卡無意中聽到一個來自東海域的人說,在東海有一座隱秘的勒森巴古堡,古堡裡有成千上萬的財寶和美女,但進入古堡的人卻無一生還,而且都被吸乾血致死。
“我和摩卡馬上想到,古堡的主人很有可能就是西海勒森巴一族唯一的叛徒——吸血鬼法蘭。聽說三百多年前,法蘭背叛了勒森巴一族,和吸血鬼獵人米歇爾家族的繼承人伊莎貝拉相愛,他們兩人拋棄家族,私奔叛逃,還帶走了勒森巴族最珍貴的至寶——魔幻水晶球。勒森巴族族長懸賞一千萬兩黃金終生捉拿他們兩個,令多少勇士趨之若鶩。結果,他們卻從此在東海域消失得無影無蹤。”
“當時我和摩卡正值窮困潦倒之際,不知今後該以何為生,聽聞這個訊息後就忍不住想到東海碰碰運氣。沒想到真的陰差陽錯找到了這個古堡。”
祈然目光淡淡地看著他,“三百年前,西海域多少勇士趨之若鶩都沒能抓到的吸血鬼,你和摩卡兩個只能算是末流的魔法師,如何會蠢到以為自己碰碰運氣就能成功呢?”
札特面色一陣青一陣白,卻是敢怒不敢言,“我們自然不會以為憑自己的能耐就能抓到法蘭。所以,在來東海以前,我們花掉所有的家當,去米歇爾家族求了五張等級最高哦的吸血鬼火焚符咒。那是所有三代以下吸血鬼的剋星,就是二代吸血鬼,也是萬分忌憚的。”
“就算你要抓法蘭,要殺掉背叛你的摩卡,可那些跟我哥有什麼關係?”蔣小柒哽咽著大喊,“你為什麼要殺掉我哥?”
札特別開眼,道:“一來,你哥在廚房撞見我清洗搬運摩卡屍體的袋子;二來,我看你哥跟法蘭的僕人伊萬走得很近,你身上又有吸血鬼的氣息,所以我以為,你們跟他們是一夥的。”
蔣小柒呆怔了半晌,手握起刀恨不得戳得他千瘡百孔,卻下不了手,終究只能用手捂住臉,悲傷地哭泣。
祈然用指節輕輕敲擊著桌沿,忽然說道:“你為何要將屍體未轉成死於吸血鬼的樣子?”
札特看了他一眼,低頭道:“老實說,我一開始就知道卡嘉他們是吸血鬼,而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