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君墨臉上一直掛著的笑意頓住了,抬頭看看她,對上她挑釁的目光,蕭君墨的喉結聳動了下,目光諱莫如深,驀地上前一步逼近了她。
簡惜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想要躲開他那具有侵略性的舉動:“你幹嘛!”
蕭君墨一把就捏住了她想要來推開他而伸出的手。
“反正都摸過了,那再摸一次也沒關係。”
他湊近她,溼熱的氣息都噴在她臉頰上,低聲耳語,捉著她的手往下移去。
眼看她的手就要越過他的皮帶伸向褲子拉鍊處——
“啊——”簡惜失聲尖叫了聲,兩眼一翻,暈倒了。
蕭君墨其實也只是嚇唬嚇唬她,卻沒想到簡惜真的會失去意識,放開她的手,及時摟住要滑下去的女人,低頭看著自己還殘留著血痕的手,有些哭笑不得。
他抱著簡惜上樓回臥室,腳卻不小心踢到了不知何時掉在地上的手提包。
蕭君墨把簡惜放到床上,用被子蓋好,才折身去把包撿起來。之前包的拉鍊可能沒拉好,他一拎,裡面的東西三三兩兩地都掉了出來。
他半蹲下,在撿起錢包的時候,發現錢包的夾層裡有一張背面朝外的照片。
蕭君墨盯著錢包看了幾秒,還是從夾層裡抽出了那張照片。
那是一張撕爛的照片,用透明膠布小心翼翼地粘好,照片中有個眉眼清秀的年輕女孩,十二三歲的模樣,旁邊站在一位笑靨如花的美麗女人,正是簡惜和葉天藍。
蕭君墨凝望著照片中美麗不可方物的女人,慢慢地轉頭,看向床上熟睡的簡惜,他的眉頭微微斂起,眸色卻變得有些沉重。
床櫃上的手機突然響起來。
他把照片放回夾層裡,將錢包塞進手提袋裡,然後迅速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簡惜輕輕皺了下眉,卻沒有轉醒的跡象。
蕭君墨看著手機螢幕上顯示的“爸”,悄然出了臥室,順帶著掩上房門。
他下樓,去廚房喝了杯水,把水杯扔去洗碗槽的時候,才想起自己受傷的手掌,也許因為他剛才抱人牽扯了傷口,又有血絲滲出來。
蕭君墨盯著有些猙獰的咬痕,笑了聲,小丫頭還真下得去口!
當手機再次響起時,蕭君
墨看著螢幕上的號碼,接了起來。
“你給咱院子裡家家戶戶發請帖了?”蕭國山開門見山,劈頭就問。
蕭君墨靠在料理臺邊,從旁邊的抽屜摸出了一包煙,沒有否認蕭國山的質問。
電話那頭沉默了會兒,才又開口:“你現在在哪兒?和誰在一起?”
蕭君墨把煙擱到嘴邊,忽然想起了什麼,又把菸頭掐斷,丟進了垃圾桶裡。
他實話實說:“公寓,簡惜。”
“馬上給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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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惜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日中午。
接到蕭君墨電話的時候,她剛換好衣服,準備離開。
因為宿醉的關係,頭有些痛,想不起昨晚發生了什麼事,自己為什麼會在蕭君墨的公寓裡?不過,身體並沒有異樣,而房間裡也沒有他住過一夜的痕跡,大概是將她送過來就離開了。
簡惜決定今天將夏林菲約出來好好談談,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想通了,有些問題是逃避不了的,早做了斷,長痛不如短痛!
電話響起,看見上面閃現的名字。
“現在走到窗前來。”蕭君墨在那頭說。
簡惜走到窗邊拉開紗簾,往下看,就看到停在單元樓下的黑色越野車。
她有些訝異:“你今天不上班?”
蕭君墨突然噤了聲,彼此都能聽到對方輕微的呼吸,簡惜正困惑他怎麼了,蕭君墨忽然開了口,低悅的嗓音猶如一道電流竄入她的心臟,“因為想你了,想到沒辦法正常工作。”
簡惜的手指攥緊紗簾,臉頰又開始泛紅,嘴上卻反駁:“你以前都這樣哄女人的?”
蕭君墨笑了起來,像是從胸腔裡發出來,低醇而充滿磁性:“你說呢?”
“我怎麼知道你有多少女人……”
“吃醋了?”
簡惜抿起唇角:“沒有,如果沒別的事,我先掛了。”
“下來吧。”蕭君墨言簡意賅地打斷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