括和韓國之間的統一談判。接著關閉了所有海關。兩年當中穿流不息的鴨綠江大橋再一次空寂起來。修建,荒廢,修復,再荒廢,這座大橋見證這兩岸的變遷。也默默地注視著來往的人群。不管有沒有人,他都矗立在這裡裡,年復一年,日復一日。
平壤的空氣很寂冷,來往的人也很少。不時走過的人們神色要不忡忡要不嚴肅當然大部分呆板一點表情都沒有。馬三元看著窗外灰暗的街景,眼神焦慮。妻子的藥斷了,可是卻沒地方買。眼看著妻子病情不停的惡化,讓他內心的恐懼一點點消失。
“來了。”
“藥呢。”
“唉。”那人摁住了把手伸向藥瓶的手。
馬三元神色慌張的朝身後看了看,確定沒人後就伸手從懷裡掏出一個厚厚的牛皮袋。拿過藥瓶,就匆匆離去。回到家裡馬三元還覺得心臟猛烈的跳動呢。
緩了一下,馬三元倒了杯水,走到床前扶著妻子把藥吃了。看著妻子安靜的躺下,不再忍著劇痛,馬三元覺得一切都值得。以往妻子為了不嘈到家裡其他人,都是咬著毛巾躺著。一塊塊破爛的毛巾就像馬三元的心。
咚,咚,的敲門聲讓馬三元靜下來的心又開始狂跳起來。咬咬牙,馬三元將門開啟了。
“你們是?”
“馬三元?”
“是我。”
“行,那和我們走一趟吧。”
馬三元關上門上了車。一上車就被戴上了頭套。馬三元反而平靜了下來。死亡也許沒那麼恐懼,不過就是死後埋不在父母身邊,讓他很遺憾。
拉掉頭套那一刻,刺眼的燈光讓他的眼睛生疼。
“馬先生,你想回到家裡吧,那就好好聽我說。”
馬三元點點頭。
“你說什麼?”
“馬先生,看來你還不瞭解我們。”
“我即使給了你們圖紙,你們也進不去。”
“那就不勞馬先生關心了。”
“我要去中國。”
“行,我來安排。”
夜色下的鴨綠江大橋就像山嶽一般橫跨在那裡,滔滔的江水生,和船舷濺起水花的生音讓馬三元知道自己離開了生活的土地。他不知道自己何時才能再次祭奠父母。上了岸的馬三元朝著對岸磕了三個頭,就上了一輛麵包車。一路顛簸,再次下車,馬三元已經到了丹東。
繁華的世界讓馬三元彷彿置身世外一般。為什麼,這是為什麼,馬三元不停的問這自己。自己的家鄉為什麼不是這般。那樣的話自己何必流離失所,跑到這異國他鄉。不,可以說這裡是自己1/4個家鄉,因為自己身上流淌的血液裡有1/4是中國人的。可是那裡也是自己的家鄉。
憑藉著流利的中文馬三元很快就融入了中國。不過他很快就發現了自己身後總是跟著人。逃不掉嗎,馬三元看著躺在床上的妻子,心神交瘁。
曾經的自己是一腔的熱血響應國家的號召,去搞建設。何時自己的心冷了,是看到紙醉金迷的生活,還是得知老家至今仍然衣不裹體食不果腹。馬三元望著樓外的燈火,心神顫動。
秦陽斜靠在水泥柱上,點了一支菸。幾天前自己突然恢復了職位,不僅恢復了而且升了職。他沒查明白裡邊發生了什麼。不過他知道只要自己一直在這裡那就會弄個水落石出。唯一讓他擔心的是宋雅梅和鄭清荷。自己傷害過她們一次了,絕不能再連累她們。
馬三元物理學博士,可以說是個天才。秦陽不明白為什麼派了自己過來。宗教局管理的不是特別案件嗎,什麼時候也開始管上這種案件了。
馬三元看到妻子的狀況越來越好,心情反而越來越沉重。
“三元,怎麼了?”
“都怪我,要不是我你怎麼會受如此多的苦。”
“說什麼呢,要說也是我連累了你。”
“不說了,想吃什麼,我給你做去。”
“大醬湯。”
“行。”
透過廚房的窗戶正好可以看到妻子,馬三元笑笑,回過頭的他面色就沒那麼好看了。當初用一份圖紙換得來到中國的機會,本來以為過來了自己就自由了,如今看來是自己想的太天真了。妻子的藥又快用完了,那種藥在中國也不是那麼容易搞到的。何況自己人生地不熟,該怎麼辦吶。
嘶,馬三元放下刀,用冷水衝了一下,擦乾貼上了創可貼。接著又忙活起來。秦陽看著樓下那幾輛車,想起了自己停職那段時間,也是走到哪,就跟著那麼幾輛車。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