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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是一般守軍早已變色。可是到底是孫權親衛軍,胡綜等倒是一臉默然,只是攥緊了手中的刀槍,準備痛飲敵軍的鮮血!

忽然間,唐軍一聲大吼,無數道飛石、巨矢劃出道道美麗的彩虹襲上城頭。亂石紛飛,大火四起,南昌這座古城再次遭受了戰火的巨大考驗。亂石穿空,捲走無數鮮血;怒箭破風,帶起腥風血雨,南昌城頓時變成了血的地獄。唐王軍排成疏散的陣勢,如同潮水一般撲至城下,架起了雲梯,開始猛攻南昌。

激戰從日至夜,徐祥渾身浴血,也不是自己還是敵人的。殘酷的戰鬥使其喪失了知覺,只知機械的砍殺,毫無人性的憐憫。的確,在這殘酷、蒼茫的亂世之中,人性又能剩下幾分?一日的戰火終於熄滅,狂攻一日的唐王軍終於如同退潮般撤了下去。徐祥一屁股坐在城頭之上,呼呼直喘粗氣。看著眼前遍佈的唐吳兩軍屍體,徐祥不禁嘆了口氣:“今日一戰,雙方各自損失慘重,我軍估計不下兩千之眾,唐軍遠較我軍為眾,至少也有四五千人,可是唐軍勢眾消耗得起,我軍消耗得起麼?”徐祥不禁苦笑:“守一日算一日吧,也算是對吳侯盡忠了!”蒼茫的暮色中,晚霞如雪,照在城上城下這些浴血奮戰的勇士們身上,顯得分外的壯烈與悽美。

次日,南昌城戰事又起,徐祥領軍奮力抵擋,再次將如雨般的唐軍擊退,可是城中守軍亦點剩下千餘人。徐祥心知明日必將城破,心中感傷,遂聚集眾人,道:“諸位將軍,南昌城旦夕可破,我等已無倖免之理。吳王等我等不薄,倚為心腹!某寧死決不相負!諸公若有願降唐軍者,今夜便可前往,明日戰事一起,若有投降者,某定斬不饒!”諸軍大吼:“誓死不降!”竟無一人肯走。

徐祥仰天大笑道:“好,不愧是我吳地好男兒!明日便將唐軍見識一下我等的勇烈!拿酒來!”諸軍抬上大壇的美酒和大碗的牛羊肉,徐祥道:“今朝有酒今朝醉,今日諸君痛飲,明日血戰拒敵!”諸軍大喜,是夜,痛飲飽食,只待明日決戰。

朝陽終於再次揭開了羞澀的面紗,夏日的驕陽一早便開始散發出熾勢的威力。唐營的戰鼓又如同地獄中的催魂曲一般響起,大隊唐軍甲士紛紛開出營門,血戰又將開始。

進攻的號角再次鳴響,如水般的唐王軍再次不知疲倦般的撲向南昌而來。殘存的吳軍再也抵擋不住鋪天蓋地般的唐軍,南昌城頭上肉博四起。刀光在飛舞,劍影在厲嘯,生命在此刻竟是如此的廉價!漸漸地,日頭移至正中,而南昌上已經幾乎沒有可以站立的吳軍。徐祥渾身浴血,身負十餘處創傷,雖手腳已然痠軟,猶自不屈死戰。諸唐軍將其合圍在內,竟是一時不敢上前。馬超憤怒,手執大槍,分開重人,目視徐祥,一字一字地道:“不想吳地亦有如此好男兒!英雄便當有英雄的死法!待我親自送汝上路!”勁風中,長槍舞起,黑氣漫空,疾如毒龍般直刺徐祥之咽喉。驟然間,黑光閃過,馬超停槍、轉身,疾步而走。方走得三五步,忽然間,徐祥咽喉迸裂,鮮血四濺,嘶聲倒地。朦朧中,徐祥嘶啞地說了句:“謝謝!”馬超聽得頓了頓,握緊了拳頭,道:“將他收屍厚葬!”諸唐軍領命。

是日,南昌城破,五千孫氏親衛軍全部戰死,無一人投降!

即日,龐統便令馬超領軍三萬去取湖口、鄱陽,自領軍五萬兵發建陽,欲合取柴桑。

卻說張遼、張繡、呂虔等領百餘起航鉅艦,離了壽春東向入海,沿岸南行。入海行了兩三日,艦隊正在浩翰的大海之上向南急進時,忽有先鋒瞭望手前來稟報:“報告張將軍,前面發現有數般戰艦,卻未掛有東吳旗號,只懸著一隻藍底金虎旗,不知是何人之兵!”張遼等聞言詫異,直喚過艦隊嚮導問道:“汝等常行海路,可知前面數般懸掛藍底金虎旗的艦隊是何方兵力?”嚮導聞言打了個冷戰道:“小人知道。此非是我大唐艦隊,亦非東吳水師,此乃是縱橫於吳會、南海一帶的著名海盜羅海的‘海上猛虎’艦隊!不過此人是個俠盜,專一劫富濟貧,在沿海等地名聲倒也不壞!”(應一位書友的強烈要求,在本書中給其安排了一個角色:海盜羅海。哈!)張遼一聽笑道:“噢,不想我等今日還遇上了打劫的啦!”諸將紛紛大笑,直道羅海不知死活。呂虔聞言卻是心思一動道:“文遠將軍,羅海此人既然縱橫於東南沿海一帶,必然熟悉海況。今日既然不期而遇,若能趁機將其招降,有其引路,則取東吳之後必然把握更大!”眾人聞聽,俱各動心,目視主帥張遼。張遼也是點點頭道:“子恪此言十分有理。既如此,大軍全速前進,將其包圍,令其投降。若則不降,則全部擊沉,以靖我領海!”諸將領命。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