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她對坐在客廳的顧琛說。
“我今天要出去一趟,中午可能不回來吃午飯。”
顧琛抬頭,眼神深邃:“去哪兒?”
“去監獄,我有做犯罪心理輔導員,可能有我的病人需要我過去。”她解釋著。
“我陪你過去。”顧琛未加思索的說。
“我去那裡可能時間不短,你去的話,會很無聊的,我自已搭車過去吧!”水筱皺著眉。
“沒事,我也想了解一下里頭人的心理,你別忘了,我也學過心理學的。”顧琛人已站起身,朝著臥室走去。
水筱看著顧琛打定主意,有點糾結,片刻,顧琛已換好衣服走了出來,看見水筱還坐在客廳,皺眉:“你就這樣去。”
“你真的要去?”水筱不死心問。
“我什麼時候跟你開過玩笑?”顧琛的反問,水筱無話可應,只好站起身,回臥室換衣服。
車上,沉寂著,水筱皺著眉,不知想什麼?顧琛開車,偶爾掃她幾眼,看著她保持一個姿勢不變,問了個問題。
“你平常會去監獄給犯人做心理輔導,出於什麼目的?”
“為了生活。”水筱眉眼不抬,語氣淡薄。
他轉頭看她,眸色深深:“最近還有去那邊嗎?”
她卻看著車窗外移離的景物,心緒也變的移離。“最近顧家的事耽擱了。”
“你跟那些病人的關係很好?”顧琛的問題不重要,但也不能忽略。
車速依舊快,快的她看不清物體的原樣。
“還算可以吧!”
他皺額:“一會我在外頭等你,你可以去看你想見的人。”
水筱轉頭,看著他,顧琛已恢復了面無表情。
到了監獄,顧琛去了辦公室,她在辦公室坐了一會,去了會客室,她先見了一位男子,聊了許久,才告別。
接著是來了一位中年女子,應該是四十來歲,身形纖瘦,眉眼之間透著高雅,風韻猶存,但臉上遮不住蒼桑之感。
水筱看著女子,眼裡鋪上一層霧氣,兩人拿起話筒。
“你來了。”女人淡淡的話語,像是一對老朋友見面說的話。
“嗯,最近好嗎?”水筱的聲音亦也是淡淡的,可是眼裡帶著霧珠。
“老樣子。”女人臉上淡然。
“今天我來帶了一些衣物。”
“我夠穿。”
水筱握著話筒,眨了眨眼,硬將溼碌的水珠逼了回去。
“你現在不用上課,找工作了?”
氣氛很沉。
“找了,是一家大公司。”水筱臉上露出笑容。
女人的眼裡依舊是沉綻的平靜,“那就好,你外婆身體怎麼樣?”
“好。”
兩人的談話都是在詢問日常瑣碎之事,一如一對久而未見的老朋友。
“你好好工作,照顧好你外婆。”最後女人拿著話筒說。
水筱的手,開啟,放在玻璃窗上,女人也照做了,兩隻手隔著玻璃窗,重疊。
水筱看著女人離去的身影,步伐走的極穩,透著這種生活,打不倒她。
水筱坐著,望著消失的人影,空蕩的鐵窗道,失神,心痛,每次來,除了心痛還是心痛,更是無可奈何。
在監控室裡,會見室的的舉動,全數落進了顧琛眸底,他那雙深邃的眸愈發深沉。
*****
回去的路上,水筱依舊沉息,臉上卻比來之前多了一絲難受。
“病人的情況怎麼樣?很壞?”顧琛低沉磁性的聲音在這沉寂的車內,暖了人心。
“沒有。”水筱低低的應道。
“你的心情很不好。”肯定句,顧琛直接肯定。
“只是覺的進去的,並不都是大惡人,有些反而是善良者,只因為弱小,才迫不得已進去了。”她喃喃的低吟,是有感而發。
“你說的你的病人?”顧琛循循善誘深入。
水筱嘆了一口氣,模凌兩可回答:“差不多。”
“是剛才見的病人?”顧琛問。
“嗯。”水筱應了一聲。
顧琛突然伸手過去,將她攬了過來,讓她在了他身上伏著,沉沉的說:“你的善心又大發了,說說,我可以幫你。”
水筱反應過來,掙扎著,在他懷中蹭來蹭去的,柔軟的身子猶如一團火,燃燒著他的胸膛,一直燒進他身體裡。
開著車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