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陪她歷劫,相伴一生,她寧可自己成魔,也不願叫他受到一點點傷害的人,來來回回,居然還是要娶她?!
等這杯滾燙的茶水漸漸放涼了,她才緩緩開口道:“迦樓羅,如果需要,我可以為你去死,但是我卻不能嫁你,對不起。我是真的不知道,如果我知道,我就……”
說到這裡,卻再不說下去,就算早已知曉,她又能如何呢?難道,要狠狠打他一頓,打醒他?還是,就不要這個唯一的弟弟了?
還是對不起?一世鍾情,便只換來這三個字嗎?!迦樓羅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傾身過來抓住摩珂的手腕,將她擁進懷中,伸手扣住她後腦吻下去。
摩珂一驚,這手便抬起來,掌風已撲上迦樓羅的衣襟,卻又硬生生收回來,差不多等於自己生受了這掌,胸中一陣氣血翻滾,內息一阻,腰就被他牢牢箍住,再要掙扎已然來不及。
摩珂下意識的撐在他身前,渾厚堅實的胸膛,避無可避、不容置辯的強勢,濃重的酒味與純粹男人的氣息,瞬間包圍了她。好像是要再次告訴摩珂,她這個獨一無二的弟弟,是當今六界第一人的事實。自己竟然擔心會傷了他,簡直愚不可及。可她是姐姐,這點擔心,幾乎是融入血脈的骨肉相連。曾幾何時,她毫不猶豫的打了慕朝雲一掌,可是對迦樓羅,卻下不去手。
她忽然覺得唇上一痛,彷彿懲罰她的不專心一般,迦樓羅將她摟得更緊,肆意的掠奪她的氣息,她漸漸地感覺喘不過氣,卻不掙扎。
她不推拒,卻沒有回應,迦樓羅心情複雜的放開她,看著面色煞白的摩珂,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摩珂,我……”
摩珂笑得苦澀:“迦樓羅,我並不是指責你,只是想問問你,你想過我們的父神、孃親嗎?你不會覺得罪惡嗎?”
父神、孃親……迦樓羅不由自主退後一步,只一瞬間,眉宇間復轉剛毅,是,我是愛上不該愛、不能愛的人,那又怎麼樣?這就是罪惡,那又怎麼樣?!摩珂,既然你不愛我,那就跟我,一起沉淪吧!
迦樓羅整理下衣襟,伸手溫柔的撫了撫摩珂的頭髮:“好,我懂了,不會再給你困擾。”
自這天起,迦樓羅就特別忙些,見面的次數更少。摩珂想來他是怕二人尷尬,也樂得清閒。因之前諸般變故,無暇再去顧及魔界大會的情形。現在閒來無事,摩珂才問明瞭夔,這次比武最後勝出的,正是力挫小刀殺入決賽的黑蝕,摩珂亦覺是理所當然之事。可程勳居然擊敗贏世,令人難以想象的也進了決賽,只是敗於黑蝕的渾厚掌力之下。
摩珂心中越發動疑,便問夔道:“你可知曉,這人到底是什麼來路?”
作者有話要說:
☆、第33章、天機
第33章、天機
夔道:“老東主,小老兒也派人去查了,還沒有結果出來,只是……小老兒瞧著程勳雖是極力掩飾,他擊敗贏世的那最後雷霆一擊,招數中卻有些九九歸一的意思帶出來。”
摩珂一怔,這九九歸一,卻是被封印於蓬萊的小字輩魔尊九淵的成名絕技開元九式中,威力最強的最後一招。她又問明瞭熾昂父女尚未有異動,便叫夔小心在意程勳,暗中繼續探查他的底細。
過了幾日,摩珂想起迦樓羅拿來的那些點心,一時興起,就自己跑去了無極宮的後廚。那些宮役見了她自是殷勤無比,她拎著個超大號的食盒回去,走不多遠,忽見黑影一閃,下意識的就追了上去。
看看追近,摩珂隔空一掌,那人身子直飛出去,卻掉下來一物,她拾起來看時,見是一面雅緻古樸的銅鏡。翻轉過來,卻是曄沙跳下墜仙台的情景,登時就呆住了。曄沙的魂魄漸漸消失,散逸與六界當中,卻因他為十世修行的佛體,真元不死,魂魄於千萬年間漸漸凝聚,直到五千多年前,化為一枚菩提果,被樂遊原慕家的主母柳依依於歷天劫現原形時吞入腹中……
這個,便是他們說的那什麼天機鏡吧?摩珂一陣狂喜,原來他就是曄沙,曄沙便是他!難怪兩人之間有諸般巧合,自己對他種種解釋不清的莫名心理與情愫,原是為此!可繼續看下去,便再笑不出來。五百多年前,她份該飛昇上神,司命簿子上記得清楚,她卻還欠人一道因果、一份情債,便是一萬多年前,曄沙以身代她贖罪的恩義深情。
於是,她化身為皇堂貴胄的凡人女子孔宣,拜入慕朝雲門下,日夕相處中,對他莫名情愫暗生,直到一夕慘變,孔家長房滿門抄斬,天之驕女淪為逆黨餘孽,她真的愛上了獨庇她於深山的師父。然而,他為修道之人,對她這份深情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