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王爺能向太后與絳雲公主解釋一番,也免得我替王爺背這大黑鍋。”
鳳鬱塵皺眉看著她,揚起低斂的深沉眸光,只戲謔地一笑道:“本王相信你有這個能力應付。”
“那王爺還真是太看得起我了。”晏飛雪輕輕一挑眉,笑的嫵媚。
眼角餘光無意掃過身旁席位上的南宮月,意外的他只是安安靜靜地一人喝著酒,月牙色長袍,金色的寬邊,一派從容優雅,邪美的容顏,不動聲色的攝人魂魄。
只是那雙淺紫色的眸中不知為何卻似蒙上一層迷霧般,朦朧看不真切。
見她朝他望過來,他揚起優美的唇,笑著朝她舉杯,既而便移開了目光,不再看她。
不吵也不鬧,這和平常的他很不像。
晏飛雪微微皺了皺眉,心中不知為何有些不安,她有些不習慣這樣南宮月。
忽而,感覺到對面投射過來的目光,她不由轉眸望了過去。
玉無瑕微笑著朝她頷首,然在目光掃過她身旁的鳳鬱塵時,瞬間,這個溫和如春風的人,目中也射出秋風的肅冷,但也只是一剎那,眨眼再看時,他依然是溫和如水、俊秀淡雅的玉無瑕。
似乎每一個人都有些不一樣了。
晏飛雪微凝著眸子,坐在席位上,有些不耐地想離開了。
事情演變成這個樣子,不是她之前所預料到的。
尤其,自首席上一直投來兩道冷厲的目光,似像將她刺穿一般,讓她有些反感地直皺眉。
絳雲跑了,卻還有太后這個大麻煩。
她有預感,太后絕對是個比絳雲更難應付幾百倍的女人。
她也並非不敢應對,只是不必要的麻煩,她懶得去惹火燒身,能避則避。
她很清楚,女人間的勾心鬥角可遠比殺人更可怕數倍!
果然,不待她找藉口離開,太后已然幽幽開口:“哀家聽說王妃能歌善舞,不如也趁這宴會之時,讓哀家和大家一齊見識見識。”
這一句話立時又讓眾人的目光再次集中到了晏飛雪身上。
能歌善舞?她自己都不知道,倒是不知這太后從哪聽說來的!
晏飛雪唇邊揚起一抹冷誚的笑,看來這太后是在向她下戰書了。
“許是傳言有誤,太后娘娘莫要輕信,我那一點能耐哪好意思拿出來獻醜。”她沒興趣給人當猴子耍,給人看戲。
太后卻是並不打算輕易放過她,語氣中都帶著一絲刻薄,“王妃這般不賞臉,是否是哀家的面子還不夠大?鳳王才剛立你為妃,這眼睛就長到頭頂上了不成?”
鳳鬱塵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有些不悅地皺了皺眉,他當然聽出蕭雅語中的挑釁之意,他亦不希望將此事鬧大,正待出聲平息,卻不料晏飛雪忽而輕笑著站起身來:“既然如此,那我只好獻醜了。”
避不過便只能昂頭迎上,她晏飛雪還沒到被人挖苦卻不反擊的地步。
她嫣然巧笑,眼若秋分,蓮步輕移,緩步走到正中,美眸掃過座前所有人,微微笑道:“不知哪位願為飛雪撫琴?”
南宮月眸光微微一閃,唇角微勾,正待開口——
“若不嫌棄,在下可以為王妃撫琴。”溫和的聲音響起,卻是一直未曾開口說過話的玉無瑕。
晏飛雪笑吟吟地看著他:“那便有勞玉公子了。”
琴座擺上,一縷琴音揚起,宛若流水般清越,淺淺細細流溢在空中,勾起了千絲萬縷的溫柔情緒,卻又有如白雲一般悠遠,縹縹緲緲、輕柔舒暢,而一襲雪衣倩影,悠然曼舞,舞姿翩翩,恍若九天流波,低眉信手,拂出繁華朵朵,衣群浮動如御風而行,舞姿絕世,卻擋不住她傾國傾城之貌。
一時間,滿座皆是驚豔之色。
就連鳳鬱塵看著她那絕妙的舞姿,也有一絲的恍神。
他從來不知道她竟有這麼美的一面,宛如仙子一般的靈透,又如妖精一般的魅惑。
風凌天微挑著眉,鳳目中透出幾許意外與讚賞之色,轉首看了身後聽雪一眼,用只有他二人才能聽見的聲音道:“朕倒是不知你竟調教出了這樣一名奇女子。”
聽雪只是緊擰著眉,目光一直緊緊盯著那翩翩起舞的雪影,她說她失憶,為何卻仍能舞得如此絕妙?
而南宮月卻是在驚豔的同時有一絲氣惱,忿忿的目光直盯著撫琴的玉無瑕,若非他搶先說出口,此時為她撫琴的便該是自己了。
正文 第九十九章皇宮盛宴(17)
在悠揚的琴音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