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樓吃?”
我抹抹眼淚,“廢話,當然……吃!”
。
所謂糖醋就是調味的一種,放點醋放點糖那道菜立刻面目可憎。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居然會對這麼面目可憎的東西充滿了興趣,我以前不愛吃的,可是現在居然會變成這個樣子。
不過事實是不可抗衡的。
秋風掃落葉地吃掉了最後一盤糖醋白菜,我摸著圓滾滾的肚子,美滋滋地靠在椅子上剔牙。
要知道其實這個姿勢這個排場這個詭異的氛圍是有多麼地多麼地面目可憎,以至於全客棧裡的人都以詭異地眼神盯著我們這桌。
但是,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孩子他爹不要孩子這個嚴肅的問題。
。
“老頭子,我覺得我有必要和你好好談談。”我正經地扔掉牙籤,板起臉來,“你是不是心裡有陰影?作為心理學院的常客我可以給你開導一下。”
對面的人挑了挑眉毛,“吃飽了沒?。”
(^o^)/~ “吃飽了。”不對,“我問你話呢,你幹嘛轉移話題?!=皿=”
“呵。”他笑了一下,然後擺正顏色,“你這麼鬧下去,孩子遲早要掉的。”
“……”我深吸一口氣,“大不了~從今天開始……我安分一點……”
“你安分不下來的,還是打掉吧。”
這是赤果果的威脅。
哼!
“大不了,我從今天開始不欺負大黑了。”不就是這兩天把巴圖大娘給我的那啥藥加大黑伙食裡了麼~
“嗯,還有呢?”
“大不了,我從今天開始不蹦蹦跳跳了,這還不成麼?”
“嗯,還有呢?”
“還有啊?”苦思冥想啊苦思冥想,“我覺得沒有了啊~”
“嗯,打掉吧。”
“嗚嗚,有的有的,我再我再也不到處和人說三道四說再也不和別人說我家老公一夜數回……唔唔……”我艱難掰開他捂住我嘴的手,“憋死了!”
“嗯~”尾音稍稍上調,威脅之意血淋淋的。
哼!想打掉我兒子,沒門!
“相公,你要不要就寢?奴家這就給您去燒洗腳水~”
“嗯,去燒吧~”
不是吧?>_<我開玩笑的誒!
。
“黃夫人,您別杵在這兒成麼?水燒好了小的我立刻給您端上去。”小二苦著臉,表情比我還委屈。
於是我平衡了,“沒關係,我坐在這裡等它燒好。”
“黃夫人,要不然您出去聽說書?說書的還沒散呢,您別在這兒打岔成麼?”
“那個說書的還沒我說的好呢!憑什麼我去聽他的,我就要在這兒等水燒開!”
“……”小二桑無奈了,“您等吧,別攪著小的洗碗就好。”
是的這個時候的廚房只要我和小二,小二在和一大堆碗筷戰鬥,我在和鍋裡的水戰鬥。
嗯,您問怎麼戰鬥?
是這樣的,小二勤奮地洗唰唰,而我在用思想和一鍋熱水交流讓它們瞭解我的腦電波之後能開得快一點,順手給小二遞個洗碗布啥的……
“哎喲我的姑奶奶誒,您已經摔了三個碗了,掌櫃的會打死我的。”小二面對著碎瓷片傷心欲絕。
我蹲下來研究了一會兒,從兜裡數了二十個銅板,“喏,賠給你。你看吧,我家老頭子一天給我十個銅板,我攢了一個月,一下子給你了二十個,我很有良心吧?”
“黃夫人,這碗可是八文錢一個吶!”
“好啦好啦!”我又從兜裡數了五個銅板給他,“現在可以了吧,我還多給你了一個類!”
小二保持他那個傷心欲絕苦白菜的表情,“姑娘,水開了,您打了慢走~”緊接著,他蹲到角落裡嚶嚶地哭去了。
哎,真不知道有什麼好哭的,我不是多給他一個銅板了麼~
。
手上端著滾滾的熱水,我用腳開始踹門,可是門太結實硬是踹不動,所以只好在房門前鬼哭狼嚎,“老頭子,開門開門開門開門……”
“吱”地一聲門開了,我掛上一個標準的賢惠媳婦兒笑臉,“相公~奴家給你燒好了水這就伺候你洗腳~”
說實話,我自己心裡都抖了抖,這聲掐得,嘔~
“好了好了。”他接過我手上沉甸甸的水,勾了勾嘴角,“好好說話,再這麼掐著聲音我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