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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9部分

天寶哭得撕心裂肺,望向曹顒的樣子,就像是看著十惡不赦的大仇人。

於是,每次吃藥時間,就成了父子之間的拉鋸戰。

天寶又吐又哭,每次都弄溼衣服,鬧一身汗。

曹顒則是被尖銳的哭聲鬧得太陽穴直跳,幾次將巴掌伸到小兒子屁股上,想要教一頓,還終是捨不得落下。

不過也是這一天三次的折騰,使得原本病入膏盲的天寶,漸漸有了力氣。從開始被灌藥時,只能哭得兩眼翻白,到現下已經能踢人推人,顯然進步不

等他憋紅了小臉,狠狠地在曹顒的虎口上添了牙印,太醫再來診脈時,終於換了新詞兒。

雖說比不上出痘兇險,可這小孩子拉扯大本就不容易,更不要說天寶這次的病這麼兇險。

曹顒夫婦,終於鬆了口氣;每次吃齋唸佛,給小孫子祈福的李氏。也將懸著的心放下。

“這臭小子,等他好了,我要家法侍候。天佑恒生小時候也生過病,就沒有這麼磨人的

。”看著小兒子對妻子越來越親暱,對自己越來越不“待見”曹顒忍不住憤憤道。

初瑜這回卻是沒有附議,而是為幼子抱不平:“爺再耐心些。天寶不是病了麼?他長這麼大,爺又抱過幾回?”

曹顒聞言,頓時語塞。

長子天佑揹負家族希望,他關注的難免多些;次子恒生命運多艱,又乖巧懂事,格外惹人憐,少不得多疼些;幼子天寶的出生。只是解了曹家子嗣淡薄的局面,錦上添花。

曹顒這個做父親的,確實對幼子疏忽甚多。為了使得母親晚年不寂寞,將天寶交給母親撫養,自己沒怎麼盡父親的職責。

“這小子有沒有什麼喜歡的?。曹顒訕訕地問妻子道:“我灌了他好幾天苦藥,怕是記仇了,總得好好哄哄。”

“喜歡活物兒,天佑、恒生打外頭買了對小兔子,就是給弟弟的。”初瑜回道。

父與母,雖都與子女骨血相連。可前者不過是一響之歡,而後就等著瓜熟蒂落;後者卻是要懷胎十月,才能一朝分娩。天下間,有疏忽子女的父親,卻鮮少有冷情的母親。

曹顒在地上轉了好幾圈,也不知去淘換些什麼來哄兒子。貓兒狗啊的,肯定不行,這個時候沒有預防針,小孩子又淘氣,咬著可不是鬧著玩的。

此時,他正好看到百寶閣上擺著的座鐘,拍了拍腦門,出去使人去十三阿哥府的洋貨鋪子,又去前門,淘換了不少東西過來。

整點小鳥出來報時的座鐘,開啟後西洋小人翩翩起舞的發音盒,這些是洋玩意兒。還有本土的不倒翁,皮影戲用的皮影,木偶戲用的提偶,等等。

這些東西,都是能動的。雖比不得活物兒鮮活,卻也對了天寶的心思。

梧桐苑的上房,多了童子清脆的笑聲。

隨著曹顒一次一次“獻寶。”天寶對他也漸漸親近。

等到天寶毫不抗拒,老實地待著他懷裡,乖乖地吃藥時,梧桐苑已經成了玩具鋪……

第十三卷 雍之始 第一千零九十八章詭異流言

天寶這一病,李氏的牽桂並不比兒子媳婦多少,在佛前許願,吃了一陣子長齋;每日裡吃不好睡不好;請減許多。

不過她難過歸難過,也曉得小孫子病重,兒子媳婦正難熬,自己不能再給他們添亂。所以只有強擋撐著,帶著妞妞、天慧料理家務,讓媳婦能全心照顧孩子。

等到天寶病好些,李氏熬不住終於病倒。

還好太醫只說是太勞煩精種不足;好生調理幾日便好,

等到祖孫兩人病恃慚愈,巳輕將到重陽節。

巳輕有奉召進京的外官進京,其中就包桔雲南布政使司布政使李衛口

在自家客廳見到李衛時,曹顒唬了一跳。

染了風黴的面龐使得他看起來像個田間刨食兒的老農,比出京時瘦並多個眉頭間多個深深地川宇紋;看來這兩車的青雲直上也是苦熬出來的,不知是不是臉色變黑的簿故,原本很顯眼的幾個麻乎坑;也不那麼顯眼了口

“今天聽說又階到京的訪息正想著什麼時候聚聚。快坐,快坐口”曹顒見他起身,忙道。

“原想著過幾日再來拜見;可聽說太夫人才恙,便做了不速之容,直接過來了。”李衛頗為關切逍:“太夫人如何了?”

他在曹府住過幾年,與曹顒也算是通家之好。

“又階惦記了”曹顒道。

李衛聽了,方鬆了口氣:”病癒就好,病癒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