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初瑜在家,倒是沒有什麼可擔心的。只好好交代戶部的差事,六月末就交接清楚,從吏部也領了文書。
因七月才啟程,他就得了幾日閒。
剛好魏白到了,曹顒陪著吃了兩頓飯。又叫曹元料理,幫魏白在房山買了田地,落了戶籍。
魏白當年回河南後,曹顒已經使人幫他在河南落籍,雖納了監生功名,因不在旗,也沒資格在內城買房。
所以,魏白在前門外,買了處三進的宅子,又用手中餘財,買了幾個鋪面,自己也不經營,只收租子。
聽說曹顒要去甘肅,魏白迫不及待地自薦。
“閒了十多年,老白都要成廢人。公子體恤體恤俺,讓俺跟著去吧。”魏白帶了幾分懇求道。
曹顒搖頭道:“今年未必回來。魏二哥不是還要回鄉接家眷麼?”
魏白聽了你。望向魏黑道!“大哥好些年沒回老家,要不大哥今年去祭祀,回京的時候,正好可以捎帶著帶你弟媳婦與侄兒們回來。”
魏黑看了看他的大臉盤,又掃了眼他腆著的肚子,嗤笑道:“從河南過來,二十天的路,你走了一個月。還有臉跟老爺出差?連鄭老虎。都能跟你打個平手。等你什麼身手能比過二爺身邊的兩個蒙古人強了再說!”
這兩日,魏白除了喝酒吃席外,就混在曹府校場。
鄭虎是熟人,其他巴拉、赤那、任氏兄弟都是在他離開後才到曹府。大家都以勇武見長,做了十多年財主的魏白,與曹甲、曹乙調教過的這幾個相比,多半的時候,都是手下敗將。
魏白訕笑兩聲,不說話了。
曹顒這邊,連魏黑也是不想帶的。他已經定在七月初二出京,還剩下三天,想著讓魏黑留下陪魏白。
魏黑卻是不肯,道:“老二既是決定搬過來,往後見面便宜,又不差這幾日功夫。”
曹顒見他執意,便沒有強求。
魏白家決定搬回京城,最高興的就是芳茶的孃家趙家。芳茶的祖母趙嫉嫉高壽,八十多歲,至今還很硬朗,逢年過節由媳婦扶著進府給李氏與初瑜請安。
魏白作為姑爺,還專程去看了老嬤嬤。
曹顒出差在即,沒想過要操辦生日,就沒往外派帖子。可因是三十整壽,不管是新舊同僚,還是親朋好友。都相繼使人送來壽禮賀金。
到了六月三十這天,許多往來親密的親戚則使子弟親自上門。
孫李兩家。就在其中。
孫家來的是孫瑾、孫班、孫禮叔侄。李家則是李語、李誠兄弟。兩家正好在曹府門口,趕到一塊。
雖說大家年紀相差不多。但是孫瑾與孫班卻是孫氏的兄弟,李語、李誠的舅舅,所以李語與李誠落後兩步,請孫瑾、孫班先行。
李鼐前些日子,帶著孫氏去奉天。走之前,他曾過曹府見過曹顒。並沒有說什麼請罪的話,可滿身疲憊是掩不住的。
同樣是罷職,孫文成已經起復為內務府郎中,兄弟與庶子進內務府為筆帖式,孫輩已經獲得舉人功名。家族復興在即。李家卻是死氣沉沉。闔家希望都壓在身子孱弱的李誠身上。
李鼐到底是不忍心,決定北上奉天侍候老父,將長子換出來,省的耽擱長子前程與子嗣。
曹顒已經聽說,李鼐尋差事處處碰壁,正想著是否助之一臂之力。沒想到他決定出京。 對於這個結果,曹顒是打心底樂意。
李氏畢竟已經出嫁多年,對於李家眾人,有感情的還是老一輩,還有李鼐這個侄子。對於侄孫輩,因隔得遠,相處的少,已經淡許多。
李家李鼐這代,同曹家還算親近,小一輩卻疏遠得多。
李語是庶出,孫班哪裡會放在眼中,看也懶得看,只是停下腳步,皺眉打量李誠兩眼,道:“不是說這半年就用人參補麼,怎麼補得跟雞子似的?嘖嘖,到底是富貴慣了的,如今還是奢靡。只是你也老大不小的,當懂事了,怎麼就舍下臉來折騰你娘?”
為了一個,人參,生出多少事端。
李誠滿臉通紅,說不出話來。
孫班對於高氏太君從李家回曹府也聽說一二,他記得清楚,不管是父親那邊,還是母親那邊,都覺得李家辦了蠢事。
孫班心中,也是這麼看的。
李語雖聽著不對,卻是身為晚輩,不好說什麼;孫瑾那邊,因管家的緣故,這些日子沒少被孫班擠兌。還真不敢在外面說他。不是怕說不過他,而是不想刺激他,使得他在外人面前犯渾,丟了孫家的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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