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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2部分

撫,身擔一省百姓,豈可兒戲?”說到最後,已經帶了幾分嚴厲。曹顒被罵得怔住,難道自己的想法超前了?

明明記得承德後來設知府衙門,上輩子曾去過承德,還聽過承德知府參合慈溪奪權時的傳說。

加上他早年隨扈所見,從京城到熱河這幾百里路上,已經有了不少大鎮。即便沒有州縣建制,可百姓人口並不少。熱河設州比口外設州縣還容易,因為並不需要遷移人口。心裡糊塗,可面對雍正的訓斥,曹顒只能屈膝認罪。

雍正許是罵的累了,看著曹顒哼哼了兩聲,端著茶盞飲了一口,方道:“平身吧!”

要說設定州縣,增加賦稅,他這個皇帝當然是雙手贊成,可關係到關外,就不是他這個皇帝能說了算,到時候少不得與八旗那些旗主王爺扯皮,這是雍正所不願的,只能放棄這點。他是有氣,卻不是對曹顒,而是想起那些宗室。

另外,雍正沒有誇獎曹顒,而是訓斥,也是故意敲打,怕他生出驕嬌之氣。曹顒則是老實在等下文,那發展條陳遞上去,他並沒僥倖全部透過。

例如海產養殖那個,當時寫上,也是因臨海那幾個縣,百姓實在太窮了,才盼著萬一僥倖的話,能有個發展餘地。還有礦業那個,也是想的美好而已。

這今年代,交通不便,煤炭經過長途跋涉,價格並不低廉。窮人使不起,富人嫌髒,直接用木碳,並不好銷售。

沒想到,雍正 接下提起海產養殖與礦業,只是問了幾個問題,神色之間頗為關注,而後就沒了下文。

曹顒心裡澈底,拿不定這是同意了,還是否定。雍正已將這兩處撂在一邊,同曹顒說起直隸的農業。“一年兩熟在江南有過,在直隸行否?”雍正問道。

上輩子,曹顒去過河北同學家,知道鄉下是冬小麥套種玉米或是黃豆什麼的。這輩子,曹顒雖沒有下到地方親眼所見,可為就這個問題,問過三個知府,十幾個知縣,又使人請了清苑縣外幾個

鄉的耆老到總督府詢問,才得出這個結論。

見曹顒肯定回答,雍正點了點頭,道:“知道你平素是個穩當的,若沒有糧食增產的把握,也不會提出推廣棉麻的建議。只是要有條不紊,不必急於一時,棉麻之事,可以等兩年……”

君臣正說著話,就聽門口有內侍道:“啟稟 皇上,莊親王急事求見!”雍正說的興起,被打斷興致,不由皺眉,低喝道:“陳福!”

話音未落,門口已經進來一個太監,正是方才啟稟之人:“奴婢在 !”

雍正剛想要呵斥他兩句,卻是覺得不對。十六阿哥並不是魯莽之人,絕不會在知道自己接見臣子時,還使人求見。“傳 !”聲音冷冽。

沒等陳福出去傳人,外頭的十六阿哥聽到聲音,已經急匆匆地進來。

他的額頭都是汗,臉色青白,進了暖閣,直接跪下稟道:“皇上,二阿哥病了 !”

雍正挑了挑眉,道:“前幾日就稟過,不是命太醫去看 了麼?還沒好?”

固有外人在,十六阿哥有些遲疑,看了邊上侍立的臣子一眼「見到曹顒,才痛快道:“皇上,這回怕是挨不過,方才太醫回報,說讓預備後事……”

“什麼?”雍正聞言,一下子站起身來。他只覺得心裡酥缽麻麻,隱隱地生出幾分歡喜。那個人是雖被“廢”卻是嫡長的身份,就是紮在他心中的一根刺,他不願揹負“弒兄”的罪名,所以才好生供養在鹹安宮。而先皇最寵愛的皇長孫弘哲,他也遵從先皇遵命,封為郡王,安置在鄭家莊王府。

如今,這根心頭刺終於要死拔除了。

他長吁了口氣,道:“因何急症?還能言否?”

“初八那 天就覺得不舒服,太醫只當是尋常風邪入體,沒想到這幾日病情漸重,今日早上開始昏迷不醒,灌不下藥去了……”十六阿哥回道。

雍正沉就了 一會兒,面上漸漸露出哀慼之色,緩緩說道道:“朕知道了,傳怡親王、簡親王、禮親王、淳親王……公允裪……貝子弘春探疾……命太醫院擇良醫調治 ”

“臣弟領旨 !”事關重大,十六阿哥應了一聲,便匆忙離去。

雍正重新落座,神情寂寥,已經沒了談政務興致,擺擺手打發曹顒跪安。

從養心殿出來,曹顒才鬆了一口氣。

他沒想到,自己回京,正趕上這個時候。

皇上安排那些宗室,與其是說探疾,更像是做個見證。

這裡面的彎彎道道太多,曹顒無心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