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們返回蒙古,還要有賜宴與相關的賞賜,這又是一份銀錢。
原本以為咯爾咯諸王要年後才返回蒙古,這理藩院準備的賜銀,多是行圍之日充數之用,大頭的賞賜並沒有預備,想著年後再從戶部支的。
八日之內,就要再預備出一份銀錢。而且數目還不少說也要十幾萬兩。看來,只能去央磨曹顒;戶部實在磨不出來,就要藉助內務府銀行那頭,,
出了御帳,隆科多與十七阿哥對視一眼,神色都有些沉重。十七阿哥籌錢固然糟心,隆科多這邊也不輕省。
朝廷對外藩向來都是行籠絡手段,這眼跟前卻是要想法子攆人,這叫什麼事兒?
但是,皇上金口玉言,斷沒有收回皇命的餘地,他做臣子的,固然滿心不贊成,也只得乖乖領命,還是想法子將差事辦圓乎了。
要不然,出了砒漏,總不能說皇上聖裁有誤,只能是他這做臣子的愚鈍,,
兩人別過,隆科多便往大喇嘛帳子去。大喇嘛是個有智慧之人,自己與其傻乎乎地去給諸王傳話,還不若直接來見大喇嘛。
十七阿哥這邊,則是直接往曹顒帳子去了。
才到帳子跟前,就聽有人哀嘆道:“隆科多是皇上眼前的紅人,我就要得罪他,日後怕是有的受了。若是太苦了,熬不下去,還請孚若拉扯我一把。
正是伊都立的聲音,中間還牽扯到隆科多,十七阿哥不方便多聽,咳了兩聲,揚聲道:“曹顒在麼?”
帳子裡,曹顒聽伊都立發了半天牢騷的,也不知該如何寬慰。聽到十七阿哥的聲音。忙同伊都古道起身相迎。見了伊都立,十七阿哥道:“沒想到伊大人也在,正好勞煩你走一遭。請十六哥過來。皇上有口諭。命我同十六哥安排行圍後的賜宴與賞銀。”
伊都立應了一聲,出去尋十六阿哥不提。
十七阿哥則是隨意在帳內尋了把椅子,大喇喇地坐下,看著曹顒,苦著臉道:“孚若,戶部庫房如今還有銀錢沒?皇阿瑪的意思,行圍後。就要為咯爾咯諸王踐行,這少不得也要賜些銀錢下去,不是個小數目。”
“福建司的稅銀昨日剛入庫,只是等著這筆銀錢開支的地方多。河務、漕運、西北兵事,西南賑濟,處處都要使銀錢。”曹顒想了想,道。
十七阿哥聽了,眼睛一亮,道:“同這幾處比起來,這外藩賜銀是小巫見大巫。不過是十幾萬兩銀子,孚若千萬想想法子,幫了我這一遭。”說到這裡,流露出幾分黯然:“你也曉得,我病了數年,皇阿瑪體恤我,讓我掛了理藩院的閒差。我沒想著出政績,也不想被人當成廢物點心。還請孚若幫我。”
曹顒認識十七阿哥十幾年,哪裡看不出他是故意在打苦情牌。
只是十七阿哥已經擺出這個姿態,即便曹顒曉得他是故意的,也只能做“仗義”狀,道:“十七爺想要辦好差事的心,臣也能體會。左右還有數日功夫,十七爺也別太著急。”
正如曹顒瞭解十七阿哥一般,十七阿哥對曹顒也是熟知的,最怕曹顒的漫不經心。
如今,見曹顒沒有回絕,他的心就放下五分。想起方才在帳子外無意聽的那一句,生出幾分好奇,道:“伊都立做什麼了,要得罪隆科多?瞧他那慫樣,就算真得罪了,又能如何?他是十三哥的連襟,只要十三哥出面保他,隆科多還能吃了他不成?”
曹顒聽了,多了幾分瞭然。
伊都立是十三阿亨的連襟,隆科多是四阿哥的“舅舅”十三阿哥與四阿哥關係最親密。
這伊都立與隆科多兩人,按理來說。都算是一個陣容的。即便再人真有了嫌隙,有十三阿哥在,隆科多也不會怎樣。
想到此處,曹顒鬆了口氣。
他不接話,使得十七阿哥越發急切:“嘿,孚若,別跑神,爺還等著聽緣由。”
“其實也沒什自大事兒,就是伊都立家太夫人不許他們夫妻赴佟府的宴請,也不許他們夫妻使人送禮。”曹顒回道。
“咦?這是什麼緣故?李四兒已經得了朝廷正式誥封,成為國舅府的女主人,身份已經不同往日。”十七阿哥聞言,有些差異。
伊都立生在相府,出仕多年。當曉得人際關係的重要。太夫人即便性子在清高,看不慣新國舅夫人的出身,也當為伊都立著想,不敢這樣獨斷。
“十七爺忘了,國舅府先頭沒了的那位夫人姓赫舍裡,論起來就是相府太夫人的堂侄女。”曹顒道。
十七爺聽了,想著關於國舅府的那些傳聞,道:“有這個緣故,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