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的帳子。
格捋克延不勒處,有幾位喀拉喀王公在,說話也不便宜,他的眼睛落在恒生身上,帶著幾分苦楚,幾分慈愛,卻是再也沒有以前的理直氣壯。
恒生見他沒有再提什麼離京不離京的話,心下大安,按照曹顒的交代。認真地謝過格捋克延不勒的贈鹿之情。
格捋克延不勒見狀,哭笑不得。
他本想讓兒子早日認祖歸宗,將榮華富貴送給這個他有所愧疚的兒子。但是兒子卻同他生疏,更重視曹家的養育之恩;如今不過幾頭鹿,卻得到他大禮相謝。
曹顒記得,恒生曾開玩笑似的提過。要是見到世子,就再討要幾個人給父兄做長隨。不知是他忘記。還是其他緣故,直到與格捋克延不勒別過,提也沒提。
待離開圍場時,恒生的驗上沒了笑模樣。
曹顒怕他因身世之故鬱結在心,道:“不要想太多。這些年,他雖沒照顧你,但是骨肉親情,血濃於水。這半年,你也長了不少見識。當曉得什麼叫不得已。”
恒生點點頭,悶聲道:“父親。兒子沒有怪他。沒養在他身邊,養在父親身邊,也是兒子的福氣。只是兒子尋思,是不是叫巴拉與赤那同他回去。”說到這裡。他側過頭來。看著曹顒道:“父親,兒子應將他們兩個打回去麼?留他們兩個在”他就以為兒子是樂意同他走的怎麼辦?”
換做其他人,身為養子,曉的有身份高貴的生身之父,怕是會不勝歡喜。到了恒生這裡,卻成了一段心事。
這些日子在圍場,他耳聞目睹,曉得朝廷對外蒙藩王的優容。
格捋克延不勒身為汗王世子,是外蒙古數一數二的人物,就是皇子親王,對他也禮遇三分。
若是他以權勢逼人,恩將仇報,說不定就要給曹家生出麻煩。
在恒生心中,見過兩面的陌生人生父,如何能同他待了十年的曹家?
他有些不安,恨不得與格將克延不勒再無任何干系才好。因此,他才這樣相問。
曹顒的眼力件,如何看不出恒生的擔憂。
“不用多此一舉。就算他這次有些話說的過了,目的也是心疼你,想要與你親近。即便將巴拉與赤那送回去。也抹不去他與你有生恩。若是你不能將他當成父親,就只當多了個親人,以長輩待之就好。”曹顒說道。
恒生似懂非懂,終是點了點頭。
回到曹府時,恒生已經恢復往日無憂無憂慮的模樣。
李氏去國公府吃酒了,曹顒進門時。就聽大管家曹元說了昨日聖旨 。
曹顒聽了,又驚又喜。喜的是終於解決了燙手的三柄如意。驚的是康熙昨日安排,通透些的,都能看出是在安排後事。
“老爺,那兩處皇莊在三河,需十日內安排人隨內務府屬員去交割。”曹元躬身道:“只是這次賜莊,同上雷賜給老爺時不同,莊上包衣人一併賜下。”
曹顒聽了,點點頭:“如此,就使人去內務府辦好人地交割手續,莊子那邊暫時不要動。”
曹元應了,曹顒回了梧桐苑。恒生先隨父親過來給初瑜請安,而後親自送海東青去榕院了。
初瑜打丫鬟們下去,夫妻兩個說話。
“額駙使人送回的柿餅兒,已經叫三妹拿回去。看來。三妹夫也嚇到了,接了旨意後就巴巴地使三妹妹回來打聽訊息。”初瑜說道。
“再小心幾日吧,許是熬不了多久就能太平。”曹顒揉著眉心道:“佟府的禮送去沒有?瞧著李四兒是什麼意思?”
“這會兒就算是咱們想要提親,怕是她也不應。”初瑜笑道。
“這是什麼緣故?”曹顒有些好奇。
“還能有什麼?還是順著老太太不宜早娶的話,說了實在不行,到時候只有給天佑早納良妾,省得耽擱了開枝散葉。”初瑜笑著說道:“她雖是婢妾出身,對於納妾行事。卻是看不過眼的。”
這也是人之常情,李四兒想著曹家門風好,曹顒只有一妻,曹家子弟說不定也不納妾。但是初瑜的話,卻是告訴他,曹顒是曹顒,天佑是天佑。
沒人能迫得了曹顒,卻有好幾個長輩可以給天佑做主納妾。
曹顒聽了,嘆了口氣,道:“可憐天下父母心。沒有撕破臉就好,往後與他們避而遠之,但是也別讓他們記仇。”
初瑜看出曹顒疲態,有些擔心,道:“額駙”若是有什麼動靜,會不會牽扯到額駙身上?”
曹顒搖搖頭,道:“應當不會。你不要擔心,岳父那邊也是不相干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