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敬”的話都說出口,曹顒自然也不瞞他,道:,“怕是快了,京裡傳來訊息,又有幾個督撫揭發,年羹堯的劣過”
納蘭富森那邊多少也聽到些風聲,嘆了口氣,道:“定是年羹堯舉薦提拔的那幾個了”他怎麼挑的人,明明是施恩這些人,無人感恩不說,反而都養成了仇人小
京城,年宅。
妾說是盛夏時節,空曠的大宅,卻靜寂清冷。雖說宅子裡奴婢下人還有近百人,耳大家都小心翼翼,沒有人敢喧囂吵鬧。
年老太爺坐在撫上,鼻樑上架著花鏡,手中捧著一份朝廷邸報。
他看了半響,才嘆了口氣,撂下邸報,又拿起長子的來信。
年希堯見形式越來越嚴峻,自己二弟徹底被皇帝厭棄,這不是罷官就能解決得了的。
他生出懼意,想要上折”告病致仕”又怕弄巧成拙,寫信到京中請老父親幫忙拿個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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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去醫院複查,因擔心結果不好,上火,喉嚨、耳朵裡都腫了。結果,女專家醫生在俺身上摸摸問問,而後就是開藥,說吃滿三個月複查才複查。每天八十的藥費,三個月,淚啊,(未完待續)
第十卷 游龍舞—第十一卷 定風波 第一千一百四十七章 花喻
三老太爺放下信,喚人侍候筆墨。
執起筆來,老人家只覺得耳鳴眼花,一時竟不知當如何下筆。
告病辭官肯定不行,這個節骨眼上,落在旁人眼裡,就成了心存,“憤怨皇上正忌憚年家,要是有人上眼藥,這摺子一上,年家就又多了一項罪名。
二子為封疆大吏,一女為貴妃,富貴至極,老人家惶恐不安。
因次子倨傲的性子,對於如今的結果。他心裡多少有些準備,並不意外,卻沒想到會這般慘烈。
次子已逢絕境,女兒纏綿病榻。
後宮女子,恩寵本就在帝王一念之間。
皇上若是對貴妃還有半點憐愛,也不會在她病重之時,對年家絲毫不留情面。
失寵加上家族頃禍,貴妃孱弱之身,如何能承受得這住?
次子與女兒皆在局中,只有長子希堯,為人敦厚少心機,或許能逃過一劫。
年老太爺怎麼會在這個,時候,讓長子入局?
老人家嘆了口氣,提筆寫道:“字長兒希堯,家事恆安,汝勿以家事為念,勤勉當差,以
他才寫了兩行,便見有丫鬟進來稟道:“老太爺,二房三位少爺來了,在廊下侯見
年老太爺皺眉道:“叫他們進來”小
丫鬟應聲下去,隨後跟進來三個青年,正是年羹堯的次子年興、三子年富,還有養子年逾。
這幾個孫兒中,早先只有年富在京,去年年莫堯上京時,又帶了次子年興與養子年逾。
如今,不僅年富身上有爵,他們兄弟三個還都任了京官。
年興是正四品的副護軍統領,年富是正四品的大理寺少卿,年逾是正六品的驍騎校。
三子齊賜官,擱在旁人家,是無上恩羌;擱在風雨飄搖中的年家,更像是留子做質。而且還是年莫堯所有的成年兒子,連養子也不放過。
年興面帶疲憊,年富焦急難安,年逾則是帶了幾分迷茫無助。
給老太爺請安完了,還是年富先開口說道:“祖父,父親處境堪憂,外頭有風聲,說是皇上接下來要奪父親的爵位”真若如此”真若如此”說話間,已是語帶哽咽。
要是爵位依在,即便真到問罪那日,還能有個緩衝;若真成了白身,論起罪來,又能拿什麼抵罪?
官場上,最不乏捧高踩低之人。
早年皇上倚重年家時,處處都是歌德頌恩之聲;如今皇上厭了年家,等著落井下石的人也不少。
年老太爺看著年富,道:“不可妄言。年家能有今日體面,全是因早年伴皇上龍潛時的緣故。雷霆雨露,俱是君恩,既是身為年家子孫,當心思報君,不可縱私
年富見祖父說話冷淡。看似並無插手之意,不由心生絕望,跪到在地,膝行到炕邊,垂淚道:“祖父,現下能保全父親的,只有祖父與娘娘”還請祖父可憐孫兒們年少,離不開父親教導,保全父親一
說到最後,他伏地嚎啕大哭,再無平時的神采飛揚。
這幾個月,他代表父親四處周旋,受盡了人情冷暖,原本定好三月娶妻,女家也藉口家中長輩臥病,延遲婚期。
一切跡象,都表明局勢糟糕,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