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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6部分

氣,並不稀罕程家這些族產,想要趁著接著執掌程家的時機,另開創一份基業。

誰想,卻是如斯艱難。

還沒開始籌備,這些程家族產就開始拖他後腿。

程夢顯實沒法子,只能同李衛求援。

李衛不僅是浙江巡託,還兼管兩江鹽政,正是程家的頂頭上司。

等到程夢昆“七七”出殯前一日,李衛有公務到揚州,次日程家大殯時,李衛便親臨程宅,在程家已故家主程夢昆靈位前祭拜一二。

程家是江南鹽商第一家,程成昆大殯,江南各大鹽商世家、漕運碼頭、揚州本地官紳,自是齊聚。

曹頌作為曹家的代表,也親臨楊州送殯。

李衛的到來,為程家添了不少哀榮,也給程夢顯樣了顏面。

原本義憤填膺、想著各種法子與程夢顯作對的程家族人,才記起程夢顯與李衛的私交,程夢顯與京城曹家的親著。

出殯事畢,程夢顯到錦園見李衛。

這裡本是一官紳舊宅,因其康熙初年獲罪,家產抄沒入宮,這處就暫做了兩江鹽稅的臨時衙署。朝廷來人,或這是江南兼任鹽稅的官員到揚州公幹,此處便是落腳之處。

李衛這邊,正同曹頌說話。

兩人現下一個在杭州,一個在江寧,相隔數百里,想要見上一面也不容易。

因沒有外人,兩人便說了幾分忌諱,說起押解回京的年羹堯。

“皇上會怎麼處置?”曹頌問道。

他雖在雍正跟前任了兩年侍衛,可對於那位冷麵皇帝還是無法揣冊。

李衛想了想,道:“萬壽節前當不會處置,萬壽節後,則不好說。

“殺?”曹頌小聲問道。

雍正上臺,雖對官員出手雷霆,可很少有要人命的時候。即便是判了斬監候,多半也是能從輕免死。

曹頌並非多事,而是擔心堂兄。

畢竟年家是堂兄的姻親,要是年羹堯累及家族的括,對曹家多少也有些影響。

“要是萬壽節後,就議年羹堯的罪,許是還有一線生機:若是還沒動靜,那皇上就沒有寬恕之意了……”李衛道。

曹頌有些不解,道:“這案子還拖?不說說御史言官已經給年羹堯訂了四、五十條大罪麼?還不定案,拖什麼?”

李衛是雍正潛邸之臣,對皇家的事了結的比曹頌這個宮裡侍衛還多?

“拖貴妃嚥氣吧……要是在貴妃在世前,就處置年家,即便留了餘地,也讓貴妃難堪……”李衛說道。

兩人正說著話,有小廝來報,程夢顯到了。

程夢顯是來道謝的,不管程家在江南如何勢大,商家便是商家,官場上的人不敢去得罪程家,可也多瞧不起程家。

李衛與曹頌都是地方文武大員,專程趕來揚州拜祭,不過是給程夢顯鎮場。

程夢顯知道,今日接著李、曹二人的威壓,即便不能讓家族長老們徹底消停起來,也能讓他們遇事三思。

他鄭重向二人道謝。

李衛道:“若是真要謝,就別說這些空話,明年多出幾石鹽,讓朝廷多收些銀子,比什麼都強。”

曹頌也跟著說道:“我不過是湊數,實不當什麼。”

程夢顯面上尤帶感激,心裡卻有些為難。

為了他的事,讓兩位文武大員奔波一趟,總不能不表示心意。他已經預備了兩張銀票,想要表表謝意。

可經過這大半年的相交往來,他也瞧出,這兩位是手緊的,沒有合適的名目,絕對不會收銀子。

他稍作沉思,看著李衛道:“聽聞今年山東大旱,不知多少百姓嗷嗷待哺?江南鹽商,雖說位卑,卻一日不敢忘朝廷教訓。此處是白銀兩萬兩,是程家對朝廷的一點綿力。”說話間,掏出銀票,雙手奉到李衛面前。

李衛收斂神色,看著程夢顯道:“這是你真心所願?”

要知道,程家是鹽商之首,程夢顯這樣做,不僅僅是捐銀子給國庫,而且還給李衛尋鹽商納捐的好理由。

事情處理的好,李衛說不定就能開啟鹽商缺口,有利於鹽務發展:

就算不能收到以上成效,也能收不少銀子,緩解朝廷無銀困局,算是立大功:

可作為首捐的程夢顯,也要承受鹽商同行們的壓力。

程夢顯毫不猶豫地點頭,道:“正是如此。”

李衛沒有收下銀票,只道:“捐銀給朝廷是好事,卻不能這樣不明不白:等過些日於,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