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怕是康熙因西藏被佔遷怒戶部,所以穆和倫只能倒黴讓個置。
皇帝重用趙申喬,將穆和倫擺在才戶部,不過是因他是用慣的,不求他有功,但求他無過,如今,戶部需要銀子,“無過”就成了“過”,為什麼說皇帝的心思難猜,因為別人是人。人心各異,但是將心比心,也能多少體會別人的悲喜苦楚,皇帝除了是人,還是帝,帝王只有一個,所以他的心思如同天上的浮雲,變幻莫測,沒人能把握,剛到戶部門口,曹顒就被十四阿哥截住。
曹顒心裡雖不耐煩,但是規矩使然,只能下馬請安,十四阿哥的臉上帶著幾分遺憾,皺眉道:“曹頤,爺同皇阿瑪保舉為你戶部侍郎,但是皇阿瑪將摺子駁回來了”,曹顒聞言,覺得好笑,自己今年二十五歲,滿清開國以來,還沒有過二十五歲的侍郎吧?
幾個並後,有個寵臣和坤,倒是三十來歲就任尚書,而後封閣拜相。顯赫了二十年,攢下一副潑天的家業,新皇登基被抄家賜死U揹負了貪官罵名,最後便宜了皇家內庫,所以說皇帝是人精中的人精,這哪裡是寵愛臣子啊,這跟圈養肥豬有何區別?
十四阿哥賣好,不過是拉攏他,曹頗心裡雖不屑,面上仍恭敬地謝過,十四阿哥向來兵部差事也匆忙,同曹顒寒暄兩句,就從懷裡掏出懷錶,看來是要趕時間,他將懷錶放回,開門見山問道:“曹頤”,小十六原本要隨扈的,怎麼沒去?聽說他最近老來尋你,你們是不是又合計什麼?”
曹頗倒是有些不好回答,兩人的關係,還不到知無不言的地步;但是推說不知道的話,等到錢莊操辦起來,就瞞不住人,反而得罪了十四阿哥,他正斟酌著,就聽十四阿哥道:“曹顒,爺曉得你同九哥有些恩怨,說起來你還是我們的侄女婿,都在京城,抬頭不見低頭見,九哥是最愛經濟的,改日爺做東,咱們好好喝一頓,一笑免恩仇,你看如何?”
曹顒被他盯著頭皮發麻,又不好託大,承認與皇子阿哥有什麼恩仇。只能應付道:“十四爺抬愛。敢不從命?只是恩仇二字,還請十四爺勿要提及,微臣心中並不曾對九爺有過怨憤之意”,也不知十四阿哥信不信,或許他想要的不過是曹顒的一個表態,他在兵部,對於西北的情形再清楚不過,也能猜出十六阿哥與曹頤商議的定是“斂財大業”,所以才巴巴地過來,想要推九阿哥出來,分一杯羹,卻不曉得,曹顒同十六阿哥的計劃中,本來就算上了九阿哥,因為要趕時間,想在年底前收效,所以十六阿哥沒有耽擱,那日同曹顒商議完後,就找機會跟九阿哥露了口風,要不然,九阿哥也不會臨時從隨扈的名單中撤出來,十四阿哥心滿意足地走了,曹顒看著他的背影,卻得到一個訊息,那就是看著關係“恢復如初”的九阿哥與十四阿哥兩個,並沒有人前表現的那般親密無間,沒有了八阿哥的輔佐,九阿哥的支撐,十四阿哥的“皇帝夢”越發,曹家,西府,蘭院,上房,李氏同初瑜婆媳兩個正商議去海淀園子避暑之事,眼見天氣越發熱了,李氏就想同丈大過去海淀園子,初瑜身為媳婦,想要跟過去侍奉,卻是被李氏勸下,按照李氏的說法,曹顒每日往衙門當差,要是奔波海淀的話,怪乏的,況且丫鬟婆子一堆,也沒什麼非要媳婦親自侍奉的,再說,東府曹項已經往將軍府下聘完畢,定了五月初八迎娶,那邊府裡,兆佳氏是指望不上的,李氏想要請她帶著四姐、五兒一道往海淀園子避暑,省得她添亂,剩下靜惠已經懷孕七個月,身子笨重;素芯只是個小媳婦,料理紅喜事,怕有所不足,還得初瑜這個長嫂幫襯,因婆婆堅持,初瑜只好留下,婆媳兩個就商定跟去的名單,還,想要按照去年的例,孩子們與先生都過去,這邊府裡只留下曹顒大妻,原還擔心天慧,是跟著祖母去園子,還是留在梧桐苑,但是昨兒平郡王府送信,曹佳氏想要接侄女過去小住,初瑜雖然捨不得,但是體恤大姑姐的喪女之痛,請示過婆婆,又問過女兒的意思的,還是同意了“
第十一卷 定風波 第七百九十一章 集腋
格桐苑小書房,一曹頤已經,挑燈夜戰”了幾日,熬得雙目赤紅,才將一份《大清銀行計劃書》做完,同後世的銀行一樣,這個銀行的主營業務也是存款、貸款與兌換等業務,因為過去的錢莊存款,需要支援‘保管金”所以往錢莊裡存銀錢的甚少,錢莊主要靠放貸與兌換為生,有的則是承接了八旗餉銀的發放,曹頤上輩子接觸過《經濟法》與《金融法》,但是兩輩子也沒用上過幾遭,都忘得差不多,如今,他整理的只是自己所能理解的大概的銀行理論,不外乎‘集腋成裘”,與‘規範京城貸款利率”兩條,前者,可以快速聚攏資金;後者則是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