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給老尚書燒“五七”後再來。
十六阿哥說完,覺得氣氛不對。搖了搖頭,道:“瞧我,就說這些沒用的。瞧著你在莊子的日子過的倒自在,十七弟聽說你到昌平了,也尋思到昌平小住呢。”
“有些日子沒見十七爺。十七爺的病養的如何了?”曹顒問道。
十六阿哥挑了挑眉,道:“多是心病罷了。勤嬪娘娘封嬪,他心裡已經踏實許多了。年前還得了幾個秀女,只是他的性子,不是貪色的,聽說只是晾著。何苦來哉。雖說顯得夫妻情深。但是膝下沒有一兒半女,到處受臉色的還是十七福晉。”
諸位皇子阿哥中,夫妻感情出了名的琴瑟相合的,有十三阿哥夫婦同十七阿哥夫婦。十三阿哥的兒女中,半數是嫡出,嫡子就三個,可見夫妻恩愛。
十七阿哥則沒有納側室同房,只守著十七福晉一個。兩人成親好幾年。始終沒有生下一兒半女。換做其他皇子,早有人開始過問。因十七阿哥這幾年一直病著,所以也沒有人管這回事兒。
這次選秀,賜下秀女,不知是宮妃的主意,還是康熙的意思。
在曹顒的認知中,康熙是最看不慣女子專寵的。畢竟身為愛新覺羅的子孫,繁衍子嗣也是諸位皇子的份內職責。早年的八福晉,就因攔著八阿哥納妾的緣故,受過康熙的訓斥。
不知是十七福晉性子綿和的緣故。還是十七阿哥在皇子中向來是不打眼之人,倒是沒有人將“嫉妒”惡名冠到十七福晉頭上。
行宮,王嬪處。
王嬪招呼李氏同初瑜坐下,使宮人送上行宮裡新制的玫瑰餅。自打曹寅過世。她心中一直惦記李氏這個表姐。只是身份所限,也沒有機會面。
“還是要放寬心,省得孩子們跟著擔心。表姐是有福氣之人。兒子媳婦又孝順,多少人羨慕呢。”王嬪對李氏說道。
謝謝娘娘關懷,已經好多了,只是有時候不適應,總覺得我們老爺還在是的。待到晚上,屋子裡空蕩蕩的,才曉得我們老爺已經去了。”李氏提及亡夫。心中不免感傷。強力剋制著,仍是紅了眼圈。
王嬪見狀,也跟著難受。道:“都是我的不是,還偏生說起這個,勾的表姐傷懷。”
李氏說完。心中已經後悔。她曉得王嬪是好意寬慰,自己再說下去去,倒是辜負了她的好心。就岔開話道:“近些日子七七過了。孃家侄孫女進京待嫁,叫我留在身邊。倒是添了幾分熱鬧。本應帶她來給娘娘請安,但她不是誥命,也不好隨意帶進宮來。”
“侄孫女?孫氏所出的大姐兒?四十四年隨著皇上南巡時,駐在蘇州織造府,我還見過她。當時才是幾歲的奶娃娃,剛會叫人。這一轉眼,就到了出嫁的時候。”王嬪說起,亦是覺得喘噓。
提及南巡往事,李氏也想起一事兒來。
康熙四十四年,是皇上第五次南巡,江寧織造府也接駕來著。
那年春天,丈夫奉命校刊《全唐詩》成,因這個還格外得了賞賜。
丈夫對賞賜並不上心,拿著新刊印好的書,愛不釋手,跟李氏還唸叨了兩回,說是總算沒有白來江南這些年,算是為天下士林盡些心力。
李氏心裡想著。嘴裡跟著說道:“是啊。已經是大姑娘了性子貞靜,倒是像極了她母親,是個不錯的孩子。女婿家的門第也是一等一的,是漢軍鑲黃旗的範學士府。”
王嬪笑著聽了,道:“她是嫡長孫女,這親事大表哥指定是千挑萬選下來。”說話間,她喚了個宮女,低聲吩咐了兩句。
少一時,那宮女捧了兩大一小三個匣子進來。
兩個大的匣子開啟來,一個裡面裝了金鑲玉的如意,一個裡面裝著套掐絲金首飾,一隻項圍,一對步搖。一對鐲子,一對葫蘆樣式的耳墜子。
“我也是姑祖母的,總要給孩子添些妝吧。也沒什麼稀罕物兒,都是井頭孝敬的,甚是粗鄙,表姐幫我帶給大姐兒吧。”王嬪說道。
見王嬪有賞賜下來,李氏同初瑜兩個少不得起身代李含玉謝過。
王嬪親自扶起李氏,又叫初瑜起了,笑著對她說道:“年前外頭進來不少禮。最合我心意的,就是你們府送來的,都是你預備的吧?我還沒有謝過你。這宮裡的東西,都是中看不中用的多,尋常的我也好不意思送你。聽說你們小兩口給你們小格格預備紅寶石做嫁妝,趕巧我年前得了一匣子好的,心裡記得你們。專程留著。說話間,她從宮女手中接過那個小匣子,遞到初瑜手中。
初瑜少不得再次謝過,王嬪已經拉著李氏說起李家為李含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