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醒過神,眯著眼睛,抱著身下的身子,嘴裡“哼哼哈哈”的。享受到極至。
門口眾人,看到這個情景,都傻了眼似的。
沈青像是不敢相信自己所見,試探性地喚了聲:“是玉樹麼?”
“啊!”孫珏隨口應了,隨後才反應過來,睜開了眼睛。
看著門口影影綽綽地站著一幫人,孫珏只覺得身上一哆嗦,已經是一洩如注。
他只覺得腦子發木,一時之間。愣在那裡,竟忘了自己同夏蟬還光溜溜的。還是夏蟬醒過神了,驚呼一聲,拉過床邊的被子,卻是蓋得了上邊,蓋不住下邊,因為孫珏還坐在她身上。
孫珏最後的醉意,也被唬沒了,但是他卻曉得,眼下他醒不得。
方才在席間,程夢顯說什麼來著,孫珏只覺得自己的腦子亂糟糟的。懵懵懂懂。他雙眼一閉,倒在夏蟬身上,再也不肯睜眼。
身下私密之處,還哥倆好,卻是雄風不再。
“哎呀,闖大禍了!王府管事已經見過夏蟬,因莊王爺重視,特意挑了吉日,三日後就要入王府的。”程夢顯的聲音,帶著幾分惶恐:
“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好?莊王府那邊要是怪罪起來,誰能擔當?”
說到最後,已經抑制不住,聲音漸大。其中的惱怒再也掩飾不住。
“莊王府。”孫珏心中一顫,終於想起程夢顯之前的話。
這夏蟬並不是尋常婢女,是程家家主孝敬莊王府的美姬。
伏在夏蟬脖頸間,孫珏將腸子都悔青了。在京城這幾年,他沒明白別的,卻是曉得自己有幾斤幾兩,同王爺搶女人,這不是找死麼?
孫珏的兩個長隨,也在程夢顯同沈青身後,臉色兒也不好看。
此情此景,不需多說,就能明白,是他們家主子酒後失德。最要命的,這睡的還不是尋常女子,而是要進王府侍候的人。
孫珏手足冰冷,心裡已經在哀嚎,卻是沒有對策,只能繼續裝醉,繼續聽程夢顯說道。
就聽到拉扯的聲音,隨後是程夢顯怒道:“表哥,您攔我做甚?”
“表弟暫且息怒,玉樹只是醉了,不是有意為之,還是等他醒了再說。”沈青的聲音,帶了幾分祈求。
“醉了就能胡作非為?不行,我擔當不了這干係,左右禍是他闖的。直接扭送他去莊親王府,是打是殺看王爺發落!”程夢顯怒氣衝衝地說道。
孫珏聽得膽戰心驚,已經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千萬不可!要是得罪了莊王爺,別說往後還能不能保住頂戴,能不能保住性命,都是兩說。左右不過是個婢子,還請表弟通融一二。
待我喚醒玉樹,咱們再商量。”沈青帶著幾分急切,殷殷切切地說道。
程夢顯重重地喘了幾口氣,冷哼一聲道:“一個婢子?這是堂兄專程在瘦馬堂子裡挑的人,單單身價銀子就九千兩!豈是尋常人能享受的。卜心折了性命!”
“啊,那可怎麼好?”沈青聽他這般說,到是不知該怎麼攔了。
“還能如何,自然是壓著他去王府賠罪,聽憑王爺發落,難道還能讓王爺穿破鞋不成?”程夢顯冷冷地說道。
沈青勸不住程夢顯,嘴裡不停嘆息,只能上前兩步來喚孫珏。
情況緊急,已經是顧不上“非禮勿視。”沈青喚道:“玉樹快醒了。出大事了,快醒醒孫珏伏在夏蟬身上,耳朵卻是始終支愣著,盼著沈青能勸得程夢顯改主意。沒想到聽了半晌,程夢顯絲毫不為所動。
孫珏委實沒法子,再裝下去要是被拉扯到王府去,那後果才是不堪。
他只能慢悠悠地轉醒過來,裝作醉意未消的模樣,晃晃悠悠地起來。半張開眼睛,大著舌頭道:“遠望,喝,再幹一盅,”
夏蟬見他起了,飛快地拉過被子。將身子遮住,只留下被子上幾縷青絲。
沈青見孫珏身子往床下歪,忙一把扶持他的胳膊,道:“快醒醒,玉樹闖了大禍了!”說完,才反應過來他還光溜溜的,忙將床邊放著的衣服拽過來一件,讓孫珏穿上。
孫珏也是三十來歲的人,讀了多年聖賢書。心裡到底有羞恥心,光溜溜地對著幾個大男人,也臊得滿臉通紅,接過衣裳,混亂穿上。
這下子,想要再裝醉酒也是不像,孫珏只得白了臉,看了床上兩眼。在看看沈青,露出一份如夢方醒的模樣,喃喃道:“遠望,我怎麼,怎麼,”
“玉樹醉了,做了糊塗事”沈青使勁託託腳,嘆了口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