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的。
妞妞仔細聽了,又見了兩人的示範,看著手中的繡花撐子,她笑著對兩人道:“四姐姐,五姐姐先繡,妞妞在旁邊看一會兒,再動針線。”
四姐兒同五兒兩個聽了,就韌了綵線,一針一線地繡了起來。
妞妞看著這個手上的,又看看那個,尋思了一會兒,到劉嬤嬤跟前,低聲道:“嬤嬤,能不能借妞妞根黛筆?
劉嬤嬤看了妞妞一眼,喚了身邊的小丫鬟,給妞妞取來。
除了黛筆,還有半張包著黛筆的紙。
妞妞拿起黛筆,在紙上塗著,磨出筆尖。隨後趴在炕桌上,對著繡樣,用黛筆在繡花撐子上勾畫起來。
劉嬤嬤看著炕上全神貫注的幾個小姑娘,嘴角上挑,露出幾分笑意。。。。。。。
曹家莊子,校場。
十七阿哥站在曹顒身側,看著場上跑圈的幾個小小子,有些不解地問曹顒:“不是騎射麼,怎麼還跑上了?”
曹顒笑道:“這個是基礎,強身健體。我小時候身體極弱,就是這樣跑了幾年,才停了補藥,同尋常人一樣。總不能將他們都養成小書呆子,強身健體可比騎馬射箭更實在。”
十七阿哥比曹顒小三歲,今年也二十三了,還沒有一兒半女。
看著眼前幾個朝氣勃勃的小小子,十七阿哥臉上露出幾分羨慕之意。
曹顒見狀,曉得他的心事,有些不忍心,道:“這好大夫未必都在太醫院中,要不然使人在各處打聽打聽,看有沒有好的大夫?十七爺同福晉還年輕,只要尋個好大夫,仔細查查,對症下藥,也好調息。”
十七阿哥露出幾分苦笑,道:“不是不想找大夫,而是不敢找。就勢早先曉得方太醫醫術高超,也不敢找他診脈。”
曹顒聽得糊塗,道:“這是何故?”
十七阿哥嘆了口氣,道:“倘若查出是我的毛病,額娘那邊就要傷心;要是查出是福晉的毛病,那往後想要過清淨日子再也不能了。子女也要看緣分,還是一切隨緣吧。”
世上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
十七阿哥這邊,確實也難兩全。曹顒這邊,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得應和道:“十七爺說的也是,這個也是急不得的。先父早年也是膝下多年無所出,年過而立,才有了家姐。”
這會兒功夫,幾個小傢伙已經繞了校場跑完一圈,跟著任家兄弟練長拳。
四個人中,恒生看著最是壯實,虎頭虎腦的樣子,倒是入了十七阿哥的眼。
十七阿哥指了指恒生,對曹顒道:“瞧瞧這個小牛犢子樣,這就是那頭頂三個旋兒的小子, 說不定孚若真要養個大將軍出來。看著倒是招人稀罕,要不是差了輩分,我倒是真想分你半個兒子。”
十七阿哥向來斯文。喜歡的都是山川地理這些,曹顒沒想到他會喜歡上恒生,笑著說道:
“十七爺不是最不耐煩兵事麼?怎麼還對我們家未來的大將軍看上眼?”
“不是說你家天佑同你那兩個義子不好,只是恒生瞅著最堅實。要是老天爺有眼,賜給我同福晉個向恒生這樣結實的小小子,就是我們的大福氣。”十七阿哥望著幾個孩子,幽幽說道。
曹顒聽了,不願他再觸景生情,道:“這兩日還沒同十七爺下棋,今兒可要好好殺上一盤。。。。。。。。。”
轉眼,到了黃昏時分。
初瑜這邊,送走了前來造訪的十七福晉,同曹顒一道,陪著李氏,兆佳氏用了晚飯。
晚飯後,李氏同兆家氏說著家常,又叫了劉嬤嬤過來,問起姑娘們今兒學刺繡的情景。劉嬤嬤這邊,沒有挑幾個女孩兒的不是。反而都誇了一番,說是四姐兒有耐心,五兒配色好。妞妞這邊雖是頭一遭拿針線,也帶著幾分靈氣兒。
李氏這邊聽了,滿心歡喜;兆佳氏聽了卻有些不自在。妞妞說起來,只是曹家已故西席之女,又是丫鬟養的,身份低賤,哪裡配跟曹家的姑娘一道學女紅?
但是劉嬤嬤是大房聘的,並不是二房的下人,兆佳氏也不好說什麼。
曹顒到書房那邊整理記錄這幾日農田那邊莊稼的長勢見聞,初瑜則是回到自己房裡,陪著天慧說話,給天慧唸書聽。
天慧上午也在私塾跟著先生讀書,但是初瑜心疼女兒,怕她看書累眼睛,下了學後,就不讓她拿書了。
初瑜同曹顒夫妻兩個,換著班的,給女兒唸書。讓她不看書,也能按照先生的要求背出來。
至於寫字兒,曹顒使人買了幾刀紙,讓天慧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