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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8部分

不是初一十五,她曉得婆婆不待見還過來,肯定是有事,就對文太君道:“許是桂娘有事,讓她進來再說吧。

文太君冷哼一聲,並不吱聲。高太君衝那丫鬟擺擺手。示意她出去請人。

王氏在門口已經聽到屋子裡的動靜。只覺得心中憋悶,但是為了淘換銀子,實是沒法子,只能耐住性子。跟著丫鬟進屋。

“給老太太、七老太太請安。”王氏進了屋子,上前幾步,衝著炕上坐著的兩人福了福。

文太君仍闔眼,不肯搭理王氏。

還是高太君,看在李煦的面子。不好讓王氏太為難,指了指地上的凳子,道:“桂娘坐下說話,這找老太太是有事兒?”

王氏漲紅了臉,也不好坐,擠出幾分笑說道:“是想請老太太給下西庫的鑰匙,老爺讓從裡面取些物件。”

高太君這邊聽了,望向文太君。

文太君這邊,不知何時已經睜開眼睛,瞪著王氏道:“賤婢,糊弄了你們老爺,如今又開始算計你們太太的嫁妝?滾!”

王氏已經年過五十,因是李家表親的緣故,就是諱氏在世時,也有幾分體面。沒想到文太君這般不假顏色,她只覺得腦子一片空白,已是說不出話來。

“還不快滾,難道要讓人轟你不成?”文太君見她不吭聲。越發著惱,怒喝道。

王氏哪裡還坐得住,漲紅了臉。晃晃悠悠地出了屋子。

高太君怕文太君身子受不住。忙道:“何必這般著惱,不耐煩見她,打發她出去就是。”

文太君撫了撫自己的胸口,道:“除非我閉眼,才會讓那賤婢當家,王氏走到廊下,剛好聽到這一句,氣得渾身哆嗦,滿心羞恥都成了。

回到自己屋子,她坐在椅子上,臉上陰沉得怕人。

按理說,韓氏既然身故,她的嫁妝當由她所出的子女繼承,但是現下並沒有由李鼐繼承,只因這其中還關係李家秘辛。

李鼐名為嫡子,實際上是李煦婢妾苑氏所出,因韓氏多年無子,冒做嫡出。王氏當時正跟韓氏東風斗著西風,自是有樣學樣,將通房詹氏所出的李鼎充作自己所出。

這些事兒,瞞得了旁人,瞞不的李煦。李煦對於妻妾的小把戲,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兒子的出身好些,對於他這老子也覺得面。

還有一人,瞞不住的,就是文太君。

對於這些混淆嫡庶之事兒,文太君本不肯應的,耐不住韓氏央求。

不過,她能容忍諱氏這般行事,卻看不慣王氏這般做。

要不是後來,王氏的堂妹進字做了貴人,使得文太君有所顧忌,文太君早就家法處置了王氏。

因這個緣故,李煦對兩個兒子向來一視同仁,沒有嫡庶之分。文太君這邊,卻是喜歡長孫的寬厚性子,見不得李鼎耍小聰明。

“真是老不死,難道沒有鑰匙。我就當不得家麼?”王氏越想越氣。使勁地拍了下桌子,起身喚人吩咐道:“傳我的話,叫幾個有力氣的粗使婆子到西庫。”

少一時,王氏已經平復了心緒,帶著丫鬟婆子到了西庫這邊。

已經有幾個粗使婆子拿了刀、斧等物待命,王氏看著門上那兩把半尺長的鎖,冷冷地道:“給我砸,”

這邊是府中西進,韓氏生前所住的院子,韓氏過世後一直空著。

院子門口,正好是有事尋王氏的李鼐之妻孫氏。

聽到院子裡傳出的動靜,她在院子門口止住腳步,看著裡面砸鎖的情景,捂住了嘴巴。

她嫁入李家二十來年,自是曉得那西廂房裡裝著婆婆的嫁妝同體己。

她只覺得心裡撲騰亂跳,卻也不敢進院子阻攔,忙轉身疾步回了自己院子。

婆婆的嫁妝,本應是傳給他們夫妻的,如今王氏這是做什麼孫氏只覺得心裡膽顫心驚,已經猶豫著,要不要去請老太太做主。

但是老太太身子不好,受不的氣。老爺又偏著王氏,丈夫還不在家。她做什麼都是錯,心中的憤恨,卻是生根發芽。對王氏再也沒有平素的恭敬。

家和萬事興,家不和,會如何?不得而知。

京城,西直門內,李宅。

李鼐嫁女之事已了,開始跑關係,補實缺。原以為只要銀子使到了。這缺就會手到擒來,誰會想到花費了數千兩銀子,都打了水漂。

去年初朝廷開始納捐,這賣出去的功名頂戴不計其數。原來有的缺,早就叫人搶光了。吏部那邊。不知有多少人排班候補。

翰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