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兩。
韓江氏見說不過她。就沒有再說。心裡卻是拿定主意。這幾千兩銀子的便宜是不佔的。左右她又不缺銀子。難還一人情給曹家。若是還賺這幾千兩銀子叫什麼事兒?
人情送匹馬。買不饒針。
不談生意的時候。韓江氏對銀子並不看重……
紫禁城。內務府本堂。
伊都立溜溜達達走過。見廊下站著兩個眼生的侍衛。叫住才從內堂出來的書吏。問道:“麼。曹大人處有客?”
那書吏躬身回道:“回大人話。簡王爺來了。總管大人陪著吃茶。”
伊都立點點頭。衝那書吏擺擺手。:“曉的了,你去忙吧。”
說話間。他瞧了瞧手中摺子。自言自語道:“看來的等會兒再過來。真是的。還真都當成曹大人是會下金蛋的母雞不成?”
他搖了搖頭。轉過身出了院子。
堂上。曹顒已經使人上茶。雅爾江阿卻沒有喝的心情。
他皺著眉。道:“曹顒。崔飛那小子送信回來。金子是能的兌換到十三兩銀子不假。但是聽說還要且等要等明年夏天。才能兌換完。回到京裡。如今京裡的金子稀奇。本使人打聽了。一兩金子。也要到了十二三兩銀子。現在不少人見天找本王叨。這就什麼事兒?”
曹顒聽了。真是腹不已。
事情走到這一步。能怪誰?計劃的兩萬兩金子。變成了十二三萬兩金子。數月之間。京城一下子抽出這麼多金子。金子不漲才怪。
雅爾江阿說完。見曹顒並不言語。挑了挑眉。道:“你就沒什麼?總要想個法子。要不然京城金價一直這麼高下去。意豈不是白折騰了?”
曹顒道:“王爺都沒法子。下官想到什麼法子?這會兒也想不出金山來。不過王爺也不用著急。如同廣州金價高。咱們將金子運到南邊一樣;京城金價高。山西兩江的商賈也會想著運金子進京的。用不了多久。金子運過來多了。金價就會回落。”
“嗯。你說的是有些道理。”雅江阿點點頭。道:“其實。本王今兒找你。還有其他事相商。”
雅爾江阿了一下。道:“聽崔飛信中所說。廣州洋貨生意甚好。要是本王記不錯。南洋商道原是歸內務府統籌。那十幾萬兩金子。換了銀子要是就回京城。也浪費。曹顒你瞧瞧。能不能將內務府買賣分出來些?左右崔飛他們也是補的內務府的缺下去的。經營起來名正言順是不是?”
這是想要摻和當初招投標下去的商道了,曹顒怎麼會鬆口?
若是鬆口了。其他處商道要保不住。不曉的有多少人紅著眼睛巴巴的看著。
“王爺。不是下不為王爺解難,而是年初的招標都標了年限。有的三年有的五年。都有契約在。當初為了籌集那幾百萬兩銀子。罪了多少人。王爺都是曉的的。這才一年不到的功夫要是內務府再插手商道生意怕是不當。內務府威信掃的不說。臣也要被吐沫子淹死。”曹顒稍加思量。沒有什麼推之詞實話實說甚是誠懇的說道:“還請王爺體諒臣下。臣感激不盡。”雅爾江阿不過是想到這一出罷了,雖說曹顒沒有鬆口。但是見他推心置腹的模樣。心裡也是帖。
說。他也聽說過經營廣州商道王家同十三阿府有些首尾。心裡多少也存有忌憚。
他瞪了曹顒一眼。笑罵道:“不是你懶散。不費腦子為本王分憂。偏生說的這麼可憐。罷了。隨你。只是你要記。欠了本王這個人情。往後要是本王使喚你的的。可不需你再推脫。”
曹顒心裡只能敬佩了。明明是自己幫雅爾江阿想出兌金的法子。算是暫緩宗人府的經濟;機。這連聲“謝”都沒撈到。話鋒一轉。自己就成“欠”人情債的了。
“只要是臣能效命的。自是尊王爺吩咐。”這卻是沒有地方說理去。曹顒只能硬著頭皮應下。
雅爾江阿這才心滿意足的站起身來。望向曹顒的目光也添了幾分笑意。
將到年底。宗人府那邊需要料理的瑣事也多。他沒有久留。道:“你記下就好。先忙吧。本王回衙門了。”曹顒起身。親自送院子外。
雅爾江阿想起一事。轉過身來。問道:“令尊近日身子如何?告病辭官之事本王也聽說了。剛好關外淘換了些人參鹿茸。都是上等的。本王已經使人預備了一份。趕明送到你府上。要是還缺什麼。儘管開口就是。”
雖說方才雅爾江阿的強詞奪理。令人頭疼。但是眼下這殷殷切切的關懷之意。也不似作偽。
曹顒少不謝過。而後目送著雅江阿的背影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