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給姑父道喜”
他也是真情流露。一時間按照舊時稱呼叫了。
四阿哥雖平素冷麵。也是重情之人。見他如此。沒有怪他逾越。反而越發親近。點頭。道:“先去給福晉與你姑母請個安。她們兩個都疼你。曉的你回來。指定也歡喜……”
年熙恭恭敬敬地應了,有一句話是沒有說。
那就是他父親讓京。也有讓他回納蘭府探病之意。他生母是納蘭明珠孫女納蘭性次女。
如今他母族人丁凋零。納蘭府的當家人臥病在床。
年羹堯早年離京時。同自己這位叔岳父關係也甚好。即便妻子病故。又續娶宗室女為繼室。他也同納蘭家保持往來。
納蘭氏病故。留下一子一女。一子就是年羹堯的長子年熙。一女夭折。
揆敘纏綿病榻許久。年羹堯顧念舊情。就使兒子接著進京送年禮之便。探望叔姥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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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府。書房
曹顒拿著十六阿哥地信。實是哭笑不的。
“舉薦”自己去戶部。這叫什麼兒?這六部除了堂官。就是司官。堂官從一品尚書,二品侍郎;司官最高的就是正五品郎中。
文官不同武官。這打仗地時候。有二十歲的將軍。那是宗室皇族。掛個名等著功勞就好。這二十三歲的侍郎。執掌部務不是兒戲。是什麼?
若說正五品郎中。曹顒在康熙四十八年。從侍衛處出來。接地第一份差事就是戶部福建司郎中。熬了七年。不提功勞。這賣命的苦勞也有好幾件了。難道熬到最後。就是回到原點。從頭再來?
他站起身來。有些坐不住。實不知康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雖說他不貪戀虛名。但是如今父親剛請辭閒賦。若是他真被貶到五品郎中。那少不的就要有小人跳出來落井下石。
他不是畏懼。只是覺的麻煩。
他撂下信。從書房出來。喚了個小廝道:“去門房問問。老爺回來沒有?”
那小廝應了還沒轉身。曹顒就見曹寅從影壁;過來。
他忙迎了上去。道:“父親回來了。老尚書身子如此?”原來。聽說瑪爾漢身子有些不舒坦。曹寅去尚書府探病去了。
“還算硬朗,只是朵越發背了。有些糊塗。拉著我扯著嗓子說了半晌三藩之亂時地事兒”曹寅隨口回道。
瑪爾漢今年八十三。七十多才從尚書位上退下來。
曹顒跟在曹寅身後。看著腰板挺直直地父親。察覺出他的異樣。
做了一輩子官。這閒賦下來,不自在也是有地。
想到這些。曹顒心裡不由怨康熙王薄情。同那些陽奉陰違的比起來父親這邊不僅是懷著“忠君之心。而且為了這個奮鬥了一輩子。
見曹顒不言語。曹寅停下腳步。轉過頭看了他一眼,道:“可是有事?”
“嗯。”曹顒點點頭。道:“十六阿哥來信了說,是舉薦兒子要戶部當差。兒子心裡有些糊塗。尋父親拿個主意。”
曹寅聞言。並無意外之色。早在他遞摺子請辭之日他就知道有這一天。只是沒想到還將十六阿哥捲進來。
雖說按照律法。官員舉薦不受“連坐”之罪,但實際上。要是被舉薦人出了紕漏,舉薦人也要擔待些系。干係大小。就要看上頭地“恩典”。
他沒有回內院,同兒子來到書房。默了好一會兒。抬起頭來。問曹顒道:“顒兒。若是到戶部。你可有斂財的法子?”
曹顒苦笑著搖了搖頭。道:“父親,兒子沒有點石成金地本事。之前的幾次開源。都是因勢成利。天時地利人和都有了。才取個巧。兒子雖在戶部當過差。接觸地差事也是有限。要是過去也是兩眼一抹黑。”
曹寅相信兒子這番話。可是龍椅上那位信麼?
曹寅望兒子。不禁有些自責。兒子的性格。甚是內斂從不招搖。若不是自己當年在給皇帝的秘折中。將兒子的本事如實道出。也不會有今日。
自古以來。為皇帝開源節地臣子不少。有幾個好下場的?原本他是“忠心”一片,感念皇帝恩德。希望兒子同自己一樣。粉身碎骨效忠皇帝;如今知道地事情多了。心境也不同。愚忠之心淡了幾分。
“你年級輕資歷淺。接了新差事。就算有不妥當的地方。不過是降職再磨練。不過。如今牽扯到十六阿哥。份量就不同。十六阿哥已經弱冠之年。還沒有封爵。要是受了你的拖累……”曹寅說到一半。剩下地話沒有點明。
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