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曹顒一人。
若是真為了八阿哥此事,將曹顒綁在自己這船上,也是大善。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十四阿哥挑了挑眉毛,方才的煩惱,已經拋到九霄雲外……
第十一卷 定風波 第七百零七章 歧途
雖才九月中旬。但是因今年是閏月。所以此時已經天氣出城外。入目都是蕭瑟。邊的樹都落了葉子。原上草也枯黃。
曹顒騎在馬上。也無心欣賞景緻。望著前面十四阿哥的背影。心裡有些薄怒。八阿哥失勢眾所周知。八阿哥患病也不是一兩日。
聖旨雖下。卻是十四阿哥的差事。並沒有提及內務府。偏生十四阿哥仗著皇子的身份。去內務府將曹顒給堵住。
曹顒就算不樂意。著內務府總管的差事。也只能從命。
這些年曹往來的子阿哥也有個。外頭都說阿哥涼薄;曹瞧著。同四阿哥比起。平素人家露乖賣巧的十四阿哥才是真涼薄。
十四阿哥在馬上。心裡是有些畏懼。盼著九阿哥已經回城。不在這邊。
九阿哥向來牙尖嘴。說話不留情面。這個時候。不好同他計較。這不是讓人頭疼?
想著這個。十四阿哥有些煩躁。回頭見曹顒拉的遠了。勒住馬韁等他近前。
曹顒還以為他有事。也勒住馬韁。問道:“十四爺?”
十四阿哥的視線卻從曹顒身上掃過。落到鄭虎身上。
鄭虎雖然是南邊人是身材高壯。留著短鬚。看著頗為勇武。十四阿哥對曹顒笑笑。道:“沒什麼事兒。只是爺這馬金貴。跑不的遠路。跑了小半個時辰爺怕累著它。咱們慢行也好。也能說說話。”說到這裡。指了指鄭虎道:“。你這個下人瞅著倒是不賴。也不曉是不是花把勢等有機會。爺考校考校。若是個有真本事咋。就費費心。往後也能給你掙個體面。”
這話聽著像是給曹顒面子提拔他的長隨。但是有曹顒這個東主在。十四阿哥這番話。也有些失禮壓根沒有將曹顒放在眼裡。
不僅狂妄。而且還無情。
八阿哥是他兄長。綿病榻十四阿哥卻面無悲慼之色。藉口愛惜馬匹。緩緩而行。
曹顒心裡已是添了鄙視。但是面仍恭敬的謝過十四阿哥費心。
關於出仕之事。曹顒早問過鄭虎,鄭虎少時是想要從軍。但是廣州幾年。也見過那邊衛所的情形。對於吃兵糧這個早已沒了興致。
十四阿哥見自己主動示好。曹顒仍是不親不熱的。心裡就有些不痛快。
他斜了眼睛瞅了一眼。道:“說你常往四哥府上孝敬。怎麼著。因爺是無爵皇子。所以輕視爺麼?”
“十四爺明鑑。朝廷有令。朝臣不的私結皇子阿哥。臣不敢枉法。”曹顒口中說著。自己都覺底氣不足。
同四阿哥那邊往來是少。但是同十三阿哥與十六阿哥兩個他不是“私結”。是“明交。
十四阿哥說完。也覺的自己說的這話沒味兒。
曹顒的身份。不僅是臣。還是皇親。七阿哥的女婿。算下來。其他皇子阿哥都是他的姻親。往來不往來的。也不算違制。
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
雖曉曹顒是有出息的,拉攏過來。能大實惠。但是十四阿哥畢竟是皇子。向來都是傲慣了的。記事以來。只人討好他的。哪裡有他討好別人的時候。
同曹顒說過幾句。十四阿哥便的氣悶。揮手抽下馬身。策馬而去。
這樣的十四阿哥。就是未來的大將軍王?
知子莫若父。估計康熙老爺子曉的兒子的毛病。才使他領兵西征的。換做其他阿哥。會拉攏人心的。康熙也不放心就將軍隊交出去。
又過了小半個時辰。到了海鎮貝勒花園。
十四阿哥翻身下馬。已經收了臉上的笑。露出幾分威嚴。
這邊的管事。也認十四阿哥。一邊往客廳請。一邊使人往裡面通傳。
十四阿哥卻沒有去客廳。道:“爺同內務府曹總管是奉了聖旨探病。不用去客廳那邊。直接去八爺處探病就好。”
那管事雖覺的不妥。但是聽“聖旨”兩字。加上十四阿哥與曹顒都穿了補服。就不敢怠慢。硬著頭皮前頭領路。
“九爺可在?”十四阿哥問道:“聽說前幾日九爺在這邊照看。可有此事?”
“回十四爺的話。九爺前幾日就在。四五日沒有進城了。”那管事回道。
十四阿哥心裡算算日子。九阿哥逼自己聯名請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