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貪了些王家浮財。買了處大宅。收了幾個學生。將日子過起來。女兒也許給一個舉人家的公子為妻。
王五沒有去見他質問他為何這般快就背信,不等女婿過世百日就將女兒另許他性。而是放了一把火。將萬禮新換的宅子燒了個乾淨。
做了這些方種公離開河南府。鬱郁地回到京;。
曹顒心裡。只覺慶幸。幸好不在豐潤本家。要不然上面壓著族長。加上十幾房族親。〃不是叫人頭疼。
曹顒也將圖壽“病”之事。告之方種公。
方種公聽了恨恨道:王五兄死了三個。讓他一個償命。也算便宜了他。”
曹顒怕他有心結再生事端。道:“圖壽有三子。大老二是他髮妻所出。早年他妻族獲罪。妻子病故。他娶了後期兩個成年的嫡子就不受待見。前兩年更是尋了不是。差點安了“逆”的罪名。到底是有所顧忌。給攆到熱河去了。年前我才託了人將他們兄弟兩個使來京城。老三是填房所出才牙牙學語。罪不及妻兒。還是就這樣算了。”
方種公不過是牽怒。他雖說是庶民。但也識字知禮曉的律法。知道“忤逆”是大罪。但凡罪實就是個死。
“毒不食這圖壽真不是東西投胎做他的兒子。也是倒了血黴。”方種公嘆了口氣。算是將這件事揭夠。
曹顒心中也是鬆了氣。對於圓圓智兩兄弟。他還真動不了殺心。這兄弟兩個少年時是不假。不過也沒有什麼顯著的惡行。不過是兩隻紙老虎。
這次圖壽病故。圓威圓智兄弟兩個靠平郡王訥爾蘇出面。才順利繼承了國公府的家產爵位。這背後說情的。就有曹顒一個。
不是曹顒愛管閒事。是認識見過他們兄弟兩個共患難的情景。心有慼慼然。
長生雖小。曹頌卻是曹顒當親兄弟待的。看到他們兄弟兩個相互扶持就讓曹顒想起當年剛進京的情。
加上圓威圓智是靜惠的外甥。如今他們兄弟兩個對曹家感恩戴德。多了這門親戚往來。曹頌來說也是好事。
曹顒想起這些日子母親隱隱約地提過幾次初瑜的身子。對方種公。道:“方老。內子生小女時難產。留了病根經太醫調理數年。也不見大好,每次走經都體寒腹痛。吃不少暖宮的藥。也不過是略有舒緩。”
方種公聞言。有些為難道:“曹爺。不是小老兒推脫。小老兒雖各科醫都略有涉獵。但是擅長的是正與外傷。對於耳目疾病也還湊合。對於帶下涉足甚少”
“帶下醫”是古時對婦科大夫的稱呼。
方種公是男人。還是鰥夫。自不便為女病人問診。
其實曹顒也曉希望渺茫。不過是見妻子這些年罪。有一絲希望也不願放棄。根據陳太醫所說。七娘學的醫術。所野路子。但是卻另有一番境地。不容小覷。聽說七娘是家傳。陳太醫還詫異許久。盼著有機會同方種公見一面。探討杏林之術。
天慧的眼疾是初瑜心病。曹顒想到此處看著種公就添了分迫切。道:“是我疏忽了。只想著方老身手不凡。是個武林高手。忘了方老還是個名醫。小女患了眼疾。請方老瞧瞧才好。”
“貴千金的眼疾。七娘那丫頭同小老兒說過。若胎裡帶的。怕是不容易好。小老兒心裡也沒底。”方種公道。
太醫院幾個擅長耳目疾病的太醫。曹家都請了個;民間有名的大夫。也尋過十幾位。都是束手無策。
曹顒自是不想奢望方種公真的有迴天之能。能藥到病除。只是同妻子一樣。見女兒如此。是不甘心罷了。
“若是方老不嫌麻煩。還是請勉力之試。兒女債。難償。”曹顒嘆道。
方種公點了點頭。道:“只要曹爺不嫌小老兒醫術粗鄙。小老兒自當效命。”
曹顒見他面帶乏色。方才七娘過又沒想上幾句話。就沒有再留他。親自送他出來。喚人送他回客房。想著讓他們父好生團聚團聚。
才到廊下。就見七娘牽了王鶯的手過來。
“阿爹。小鶯姐姐要來看阿爹。”七娘脆聲地說道。
“小女見過曹爺。方伯伯。”王見到曹顒與方種公俯身道。
“侄女快請起。”方種公見曹顒沒有言語。伸手扶道。
她神容憔悴。方種公不禁有些擔心。想著要不要尋個機會。給她好好把把脈開幾劑心去火的藥。
王鶯沒有立時起身。抬頭道:“曹爺、方伯伯。小女有些話壓在心裡。不吐不快。可否叨擾二位些功夫。小|女有話告稟。”
方種公見她神色果決。不知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