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在廊下候著。
剛才去探望二格格,二格格因身子乏,見過姐姐與親家太太后,就由五格格陪著歇著去了。
這會兒使人來,不知何事?
待春紅進來,初瑜才曉得,不是二格格使她來的,是五格格使她過來請初瑜過去,說姊妹幾個要說幾句知心話。
納喇氏見狀,就不再留初瑜,嘴裡已經是不停叮囑,讓她好好勸慰勸慰妹妹。
二格格的閨房中,二格格躺在架子床上,手上拉著一塊帕子,往臉上蒙了。五格格坐在床邊,見狀忙將帕子拿走,道:“二姐姐要哭要哭,誰還會笑話你不成?別用這個蒙,還是素白帕子,瞅著怪人的。”
二格格到底不願在人前落淚,側過身子,面上著床裡躺了。
五格格看著她的背影,小臉也耷拉下來。她比二格格小兩歲,今年也十七了,說不得什麼時候就有指婚的旨意下來。
現下二格格怕,她心裡也是沒底。
孤零零的,往蒙古去,真是想也不敢想。她慢慢地低下頭,眼淚也跟掉了線的珠子似的,落了下來。
初瑜進屋時,見的就是情景。
直到初瑜進屋,五格格聽到動靜回頭,忙站起身來回頭:“大姐姐。”
二格格聽了,也擦了淚,站起身來,望向姐姐的目光,卻複雜難辨,
初瑜對五格格點點頭,上前扶了二格格的胳膊,道:“二妹妹身子還虛著,坐下說話。”
二格格的眼神落從初瑜的手,又轉到她臉上,啞聲道:“同樣的阿瑪額娘,為何大姐與我的命差這麼多……大姐好福氣……”
第十一卷 定風波 第七百五十二章 花期(下)
二格格的聲音不大,但是其中的怨憤之意毫不掩飾。
五格格在旁,怕初瑜怪罪,姊妹有了嫌隙,忙低聲道:“二姐姐!”
二格格看了五格格一眼,冷笑道:“五妹,我又沒扯謊,五妹平素不是也羨慕大姐好福氣麼?”
五格格聞言,又急又窘,憋得滿臉通紅,不曉得如何跟初瑜辯白。她實不明白,二姐就算為遠嫁的事惱,為何要遷怒到大姐身上。
這個時候,再說什麼勸慰的話,都是虛的。初瑜抬起抬頭,看著同胞妹妹消瘦的小臉、紅著的眼圈,依舊扶了二格格胳膊,柔聲道:“二妹妹先坐下說話。”
二格格看了姐兩眼,卻是揹著身子坐下,不去看她。
五格格這邊,已經後悔不。她是見二格格傷感,才想著請大姐過來好好開解開解。誰會想到,二格格這邊先同姐姐置勁兒。
初瑜看著胞妹的背影,眼圈也不禁發紅。想著妹妹小時最愛粘著自己,有時睏乏了,也要自己哄她才肯睡。直到十來歲,開始學規矩,姊妹兩個才疏遠些。
想起童年往事,想著將妹妹放在炕上,哄她入睡,初瑜的眼裡憐惜越盛。
這會兒功夫,二格格經轉過身子,正好與初瑜的視線對個正著。
只見她地臉紅了又白。白了紅。半晌方道:“長這麼大。從沒求過大姐。今兒求求姐姐一件事如何?”
初瑜挨著床邊坐了。拉了她地手。輕聲:“說什麼求不求地,是我親妹子。別說一件。就是十件八件凡我能為你做地。還能推辭麼?到底何事。二妹說說看。”
二格格看似已經平復心緒輕地抽出自己地手。慢慢地低下頭。道:“求求大姐,我出京前。不要來了……就算過來。也別進我這邊院子……
若是看不到大姐。我全當自己就是這個命,身為愛新覺羅家地女兒。享了十多年皇孫格格尊榮。也該為朝廷盡力……看見大姐。我就會想:原來不是所有格格都撫蒙古。還有像大姐這樣留在京城。嫁到勳爵人家,和和美美地過日子……
這樣一來。我就會埋怨阿瑪同樣是女兒。為何為大姐親自擇婿,到皇瑪法跟前為你請命;為何對我不聞不問。任由宮裡地指婚旨意下來……大額娘視你為親女親生,五妹都靠邊站;額娘憐你打小不在身邊。生怕委屈了你;我呢。嫡母、生母。誰看我一眼?去國離家。我已經很悲慘。大姐還要我懷著對阿瑪、額娘地怨恨離京麼?”說到最後。她抬起頭來。神情中帶了幾分悲涼。已是滿臉是淚。
五格格同她最親。見了她這般。也心裡發酸。低下頭。用帕子拭淚。
初瑜見妹妹遷怒自己,雖覺得尷尬,也沒有怪她,但是聽到後邊說到父母身上,她不由皺眉。
心結難解,她也不願妹妹帶著怨憤離京。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