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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7部分

再說這些也沒意思,唐執玉點點頭,同曹顒說起直隸近況。

唐執玉不善飲,曹顒平素重視養生之道,兩人不過是意思幾口,便撂下酒盅。

吃席間隙,曹顒低聲吩咐了小廝幾句。

等到吃晚飯,唐執玉告辭前,初瑜便使人送出一個參盒。裡面是兩隻上等人參。

“不管是為酬皇恩,還是為更好百姓造福,益功都要多珍重。”曹顒將唐執玉送出門,親自將參盒遞到他手中。

唐執玉接過,鄭重謝過,才上了馬,帶人離去……

歸化到京城一千三百里,恒生前些日子著急趕路,用了五天功夫,就到了京城。

被他留在歸化緩行的隊伍,在他到京十日後才抵達京中。

直到隊伍到了,曹顒與初瑜才曉得為何他們為何行進的這麼慢。

除了恒生給家人買的禮物外,還有世子對恒生的饋贈。

這些饋贈,從吃、穿、住、行都涉及到了,足有十來車,剩下的就是人與馬。

二十戶奴隸,四十個蒙古武士,八個年輕的女奴,一百多人。

除了武士們的乘騎外,還有二十匹成年馬,二十匹馬駒,再加上拉車的,這就是近百匹蒙古馬。

這些東西浩浩蕩蕩,若非隨行有扎薩克圖汗王府的屬官,也不會這麼順利就入了關。

格埒克延丕勒使人送來的報喪摺子,已經遞到理藩院。

理藩院尚書原是隆科多與誠親王,現下一個圈著,一個告病,由十七阿哥與原來的理藩院侍郎特古忒為尚書。

前者不過是掛名,主要掌兵部事;後者是武將出身,曹顒只是在朝會時見過。

因此,曹顒雖說為了恒生的緣故,比較關注扎薩克圖旗之事,也無處著手,只能使人打聽宮裡那邊。

不知是皇上日理萬機抽不開身,還是其他原因,數日下來,皇上並沒有召見扎薩克圖旗使者。

當車隊到曹府時,東西還有地方放,一百多號人,百十來匹馬,十幾輛大車,何處安置則成了問題。

曹家雖有馬舍,也沒有這麼多富裕的地方。

最後還是四成留在府裡,三成安置在東府,三成安置在左住、左成處。

曹顒雖已經聽張義說過,格埒克延丕勒對恒生饋贈豐厚,也沒想到會豐厚到這個地步。

他不由陷入沉思半響,隨後使人叫恒生到眼前說話。

“世子往御前遞的摺子,你看過沒有?”曹顒問道。

這沒頭沒腦的問題,使得恒生一怔,隨後搖了搖頭,道:“沒看過,是由蘇德拿著,由他代表王府向朝廷報喪。”

這蘇德就是汗王府來的使臣之首,曾隨世子來京,曹顒見過一遭。

曹顒點點頭,道:“如此,世子送你這些人手時,曾交代過什麼沒有?”

“只說過去委屈了我……說我身邊多些人侍奉也好……”恒生回道。

他並沒有說謊,只是偷工減料而已。

格埒克延丕勒的話並不止這兩句,他只說恒生已經長大,雖說受了曹家養育之恩,可畢竟是黃金家族的子孫,總要有自己的府邸,自己的奴隸人口。

在恒生看來,這就是驅逐令一般,想必世子也是因疼愛幼子,生怕他回喀爾喀。

他心中不忿,對於這些所謂“饋贈”也堅辭不受,可實受不了格埒克延丕勒的央求。

格埒克延丕勒將已故汗王福晉與恒生生母都說出口,又是滿臉流淚,口中盡是自責之詞。

恒生還是心軟了。

他便受下了這些禮,想著是隻要世子能心安就好。

只要想著曹家的溫情,恒生心中剛萌生的那點兒怨氣就煙消雲散。

或許上天最是公平,每個人的福澤有限。

他既被養父母視若親生,被生父再次拋棄也沒什麼可悲哀的。

現下,他怕父親擔心,其中隱情,就按下不說。

曹顒心裡,已是勃然大怒。

看來,格埒克延丕勒確有毀諾之意,要不然怎麼會大張旗鼓地送這些。

聽初瑜提及,那十幾車東西里,金銀就有兩、三車。

人與錢都給了,世子之位要另與他人?

若是沒有他這幾年兩次三番的提及,曹顒也不會惦記此事。

連未來兒媳婦的人選都定的差不多,這時候有變化就不是曹家一家之事?

他有些坐不住,“騰”地一聲,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