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孚若笑話。這些日子爺心裡也癢癢的,想著是不是去抱那位的粗腿。想起你曾信誓旦旦的。說爺面相好,日後能得王爵。爺還真想使把勁兒。不過,近了容易生怨,這擁立之功。果然能帶來治天富貴,也是天大禍患。有哪個君王,能受得臣子挾恩圖報的?怕是富貴賺到了,也不過是黃梁一夢,難以善終。”
新皇登基,封交好的手足兄弟王爵,並不是稀奇事兒。十六阿哥卻能在王爵的誘惑下,還這般理智冷靜,到叫得曹顒刮目相看。
想那揹負“擁立”大功的年羹堯與隆科多,可不是封到不能再封,皇帝就容忍不了了麼?
十六阿哥這席話,連帶著讓曹顒也警醒了。
原本。他還在猶豫,在最後時刻,是不是在四阿哥面前儘儘力,添幾分政治資本。現下,才認識到,權勢是雙刃劍,帝王的恩寵亦然”
三日後。聖駕開始今年的行圍之旅,三阿哥、四阿哥、十五阿哥、十六阿哥、二十阿哥隨扈。留在熱河主事的。是前些日子從京城過來的五阿哥。
曹顒以和碩額駙的身份,在康熙欽點的行圍名單中。
對於八旗權貴與官兵侍衛來說,隨扈行圍是天大的體面,曹顒自然樂不的多給自己的履歷中加上這麼一條,某年某月,欽點隨扈圍獵木。
想著這一去,要到九月底才能迴轉,曹顒也不放心留初瑜單獨在熱河,就同初瑜商議過,讓她先行回京。
出來幾個月,初瑜也想孩子們,不放心京城,就聽從丈夫的安排,使人收拾行李,想著等送走曹顒後。就動身回京。
在與各府女眷辭別時,初瑜才知曉,四福晉也打算在聖駕行圍後,起身回京。娘倆個兒,就約好同行。
曹顒聽了,只能感嘆自己運氣好。如此能增加交情,又不涉及政治立場什麼的,正是求之不來的好事兒。
身為晚輩,他少不得又親自攜初瑜過四阿哥府一趟,懇請四福晉多照看什麼的。走了個過場。
寶雅聽說初瑜要走,滿心捨不得,恨不的隨了她回京,看一看故土。但是朝廷有規矩,撫蒙古的皇女與宗女,沒有朝廷旨意,是不能隨意回京的。
寶雅只能忍耐。畢竟現下回去,孩子們還兄長又不在家,當不得大用。
等過幾年,兒子們大了,兄長也回來。為了兒子們的前程,她也樂意厚著臉皮,多請兩次旨意。
初瑜溫柔和順,很對四福晉的脾氣。
加上之前,年側福晉生子風光時,京城各大府裡,都變著法兒的討好年氏。只有曹家按照規矩,恪守嫡庶之分。使得四福晉對曹顒這兩口子好感倍增。
因此。這一路上,兩人相處甚好。四福晉慈愛,初瑜得了丈夫叮囑,也是恭敬柔順,一路行來,娘倆的交情越來越深。
四福晉口中的稱呼已經由“大格格”變成“瑜丫頭”白日趕路時,也叫初瑜與她同車說話解悶。
這已經是七月末,幕熱漸消。
四福晉沒有等四阿哥行圍回來,就趕著回京,也是王府有事兒需要她料理。這路上就趕得急些。
初瑜前面還好。雖有些虛弱,不耐車馬勞乏,但是也強忍著。
行到懷柔,網好有段官道因山石掉落的緣故不通。要下官道繞路而行,這道路就顯得顛簸了。
初瑜在馬車上,臉色越來越白,額頭上滿是虛汗。很是不對勁”
第十二卷 奉天運 第九百一十三章 診脈
換做是前些日子,馬車裡悶熱,許是還能中暑。如今,初秋時節,又是山林之中,正是清涼得緊。
因此,看初瑜白了臉。四福晉也不會以為是中暑。
“這是哪不舒坦?昨兒還好好的?”四福晉帶著幾分緊張,叫人立時停了馬車,開口問初瑜道。
初瑜只覺得眼神一陣陣發黑,小肚子墜得難受。
她已經生了一雙兒女,自是曉得身上的異樣。她算了算行經的日子,心中驚疑不定。
按理說,她這兩日經期該到了。因延遲的日子不多,又在路上,所以她只當行路累了所致,加上眼看就要到京城。所以她沒有當回事。
如今,倒是是經期所致,還是因旁的緣故,初瑜也說不準。
她伸出手去,輕輕撫摸自己的肚子,不知該如何作答。
四福晉見她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還覺得奇怪,順著她的胳膊望去,卻是恍然大悟:“天呀,莫非是有了”說著,帶了幾分後怕,皺眉道:“這孩子,都做了兩回額娘了,怎麼還不知輕重,這